又補充:“真的餓了,想要喝奶,要是能有炸雞吃就更好了。”
蕭則行笑了笑,摸摸她的頭發:“醬料想要什麼口味的?”
“偏辣偏甜。”
蕭則行應了一聲,轉身下樓;看著他離開,棠柚終於忍不住,忍著不適,艱難地挪到窗子麵前,拉開窗簾往下看。
先前約好的車子果然停在隔壁不遠處,黑色的車子。
棠柚急忙給事先聯係好的司機打電話。
接通之後,棠柚立刻說:“趙先生嗎?今天我出了點意外,暫時去不了機場;原定的行程可不可以改到明天這個時候?我可以付給你雙倍的車費,外加今天耽誤的誤時費。”
那邊答應的十分痛快:“好的,棠小姐。”
棠柚緊張兮兮地看著門口,擔心蕭則行會進來;此時聽司機痛快答應下來,她也重重地鬆口氣,連聲道著歉,盯著窗外,眼睛一下也不眨,直到看見黑色的車子緩慢離開,這才鬆口氣。
嗚嗚嗚嗚。
美色果真誤事。
棠柚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也低估了蕭則行的可怕程度。
炸雞和溫熱的牛奶很快送了過來,棠柚一天隻喝了他喂過來的紅豆粥,餓的胃都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
大快朵頤之後,棠柚才問蕭則行:“二叔,今天去哪裡玩啊?”
蕭則行問:“你確定自己現在還能出去玩?”
呃。
好像不能了。
蕭則行按了按鼻梁,無奈地歎氣:“所以我說,不想這麼早。”
棠柚違心地回答他:“那二叔以後可以再帶我過來玩呀。”
不。
兔子一次就被喂飽,喂撐了。
短時間內,兔子不想再吃草了。
因她這一句話,蕭則行頰邊酒窩又露出來:“也好,以後可以帶著小小柚一塊過來。”
!!!
昨天不是還說她還是個孩子不著急嗎?
老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嗎?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休息,”蕭則行摸了摸她的腦袋,“明晚帶你去看極光好不好?”
棠柚支支吾吾地應著。
不用了。
明天您還是自己去看吧。
她要跑路啦。
如今棠柚不能出去玩,隻好窩在床上刷微博,過著快樂且墮落的肥宅生活。
刷著刷著,她就被一個明顯被買上去的熱搜吸引住注意力。
#宋妤學人精#
嗯?
這不是先前苗佳溪給她吐槽過的東西麼?
點進熱搜,排在第一位的微博顯然是西行甘棠這個人發的,密密麻麻好幾張截圖,旁邊做了標注,赫然是整理的宋妤自打開始營銷之後模仿棠柚所做的一切。
棠柚驚呆了。
這個西行甘棠,不就是直播間裡的那個土豪老哥麼?給她狂刷了一堆禮物的人啊!
點開下麵評論,兩家粉絲掐的正歡,短時間來看,列好時間線和有截圖為證,饒是宋妤粉絲瘋狂洗地說這些元素都是流行,是湊巧,仍舊令不少路人下意識地站在Yuko這邊。
棠柚點開西行甘棠的頭像,發現這個人隻發了一條原創微博,就是這條,收集截圖證據,條理清晰地力懟宋妤。
棠柚忍不住給西行甘棠發了條私信。
「謝謝你」
剛剛發過去,她似乎聽到有手機震動了一下。
茫然抬臉,蕭則行仍舊在仔細地回著電郵,哪怕此時是在度假,他的黑色襯衫仍舊穿著板板正正。
窺到她視線,蕭則行笑了:“怎麼了,柚柚?”
“沒怎麼。”
棠柚換了個姿勢,背對著他,把手機擱在枕頭邊,揉揉小肚子。
大概是昨天實在太累,這才導致她出現幻聽了吧。
實在太可怕了,差點一步到胃。
晚上蕭則行果真沒有再動她,棠柚細心聽著外麵,確認沒有太大的風雪聲後才放下心來。
嚴重的風雪會阻礙道路交通,影響她的拔X無情計劃。
次日蕭則行想要帶她出去玩,棠柚心心念念要跑路,隻要可憐巴巴地說一聲自己肚子疼膝蓋疼哪哪都疼,他便不再提。
隻是蕭則行幾乎時時刻刻地都在她房間中,有點點難纏。
棠柚想了好久,終於想出來最直接的辦法了。
拿美色來誘惑。
趁著蕭則行正在專心看新聞的空檔中,棠柚中午洗了澡,穿著寬鬆的睡裙,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自背後抱住他:“二叔,我餓了。”
蕭則行已經習慣了,隨口問:“這次想吃什麼?要——”
棠柚伸手捂住他嘴巴,撒嬌:“想要二叔。”
蕭則行眸色微動:“晚上要看極光。”
“飽了再去看也不晚呀,”棠柚第一次主動坐在他懷中,摟著他脖頸,可憐巴巴看他,“不行嗎?”
“當然可以。”
蕭則行撫摸著絨呼呼的頭發,細細密密地吻著她的眼睛,臉頰,下巴。
他格外鐘愛棠柚眼角的那一粒小小的痣,無比珍惜地親吻著,吻到棠柚躲閃不開,就連原本硬生生抵擋在他胸膛前的手也開始不住發抖。
最後,棠柚喘了口氣,忍不住出聲提醒他:“二叔。”
蕭則行摟著她:“等我一會兒。”
他這才起身,取了乾淨的衣物進浴室。
棠柚飛快地整理好領口,隨手抓過一條褲子套上,同時豎起了小耳朵。
浴室中水聲嘩啦啦地響,熱氣蒸騰,隔著磨砂玻璃,她隻能通過模糊不清的影子來進行判斷,確認蕭則行此時此刻的確是在洗澡。
她輕手輕腳地下床,以防萬一,先把音箱打開,拿好行李箱,溜出房門,飛快奔跑下樓,
下樓梯的時候,棠柚的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棠糊糊傻乎乎地縮在窩裡,瞧見棠柚,立刻興奮地站起來,不停地搖尾巴。
這兩天它都沒怎麼和媽媽親近。
媽媽大概是病了,才會大部分時間都在臥室中睡覺,晚上哭的也很可憐,肯定是被疾病給折磨壞掉了吧。
棠柚飛快地給糊糊套好牽引繩,一手牽著棠糊糊,一手拉著行李箱,往外麵跑——
離門還有不到兩米遠的位置。
她聽見背後傳來蕭則行沉靜的聲音:“柚柚,你想去哪兒?”
跑路跑到一半被當場抓包。
棠柚僵在原地。
良久,她艱難轉身,看到蕭則行。
他的頭發仍舊是濕的,穿了件黑色的睡衣。
蕭則行垂眸,目光最終落在棠柚厚厚羽絨服下、隻穿了薄薄一條褲子的腿上。
那件褲子他摸過,很薄,還是絲質的,原本用來做睡褲,她卻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穿著。
真要是這麼出去,怕是走不了幾米就能凍壞她的兔子腿。
棠柚訕訕地笑:“二叔,我突然靈光乍閃,想出去跑跑步,熱熱身。”
蕭則行的視線落在她身旁的行李箱上:“帶著行李箱?”
棠柚麵不改色:“負重跑。”
蕭則行一步一步走下階梯,看向歡快搖尾巴的棠糊糊:“帶著糊糊?”
棠柚笑的甜美:“嗨,這不是國外治安比較亂嗎?帶上糊糊可以貼身保護我啊。”
她一直都在止不住地發抖,手按在行李箱上。
蕭則行已然走到她麵前,彎腰,輕輕地扯住她的褲子,往上拉了一拉。
絲綢褲子褲腳寬鬆,直接露出一截瑩白的腳腕來,上麵還有幾道指痕。
他皺眉。
不等蕭則行逼問,棠柚搶先回答:“這是一種鍛煉身體的新方式,穿著薄薄的運動褲在冰天雪地裡奔跑,可以早早預防老寒腿!”
她後退一步,那涼涼的綢褲便從蕭則行手中掙脫掉。
下一刻,蕭則行不由分說,把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鍛煉腿的方法可不止一種,仰臥起坐也行,昨天做的不是挺好的麼?”
說到這裡,蕭則行低頭看她:“怎麼?柚柚不喜歡嗎?”
棠柚拽著他的襯衫一角,可憐巴巴地回應他:“可我隻想仰臥,不想再起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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