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霈接過剪刀放在桌上,撐著下巴看陸潮利落撕開快遞包裝。
冷白小臂繃出肌肉線條,指尖微緊,手背青筋明晰,好看。
“放哪兒?”
鬱霈回過神,“陽台,你鋪開我看看。”
陸潮拎著塑料毯子過去,在拖洗乾淨的瓷磚上鋪開,發現長了一截,順手折了一下,嚴絲合縫地抵著瓷磚角壓平。
“你弄這個乾什麼?”陸潮瞥了眼頭頂的衣服:“接水?”
“練功,練功房裡最近人很多。”
鬱霈往回走,脫鞋爬上床,踩上第二節欄杆就聽陸潮問他:“大白天上床乾什麼?”
“你把快遞拆了遞給我。”鬱霈坐下來,指了指地上那個完整的包裹,“我買的床簾。”
陸潮瞥了一眼,隨即笑起來:“鬱大先生,買這個是防我呢?”
“不然呢?”
陸潮把快遞拆了,取出裡頭的支架鋼管和幾片布遞給他,好整以暇地環胸看他毫無頭緒,悠悠賣乖:“需要幫忙麼?喊聲哥,我給你裝。”
鬱霈實在拿這個沒辦法,隻好朝他勾勾手。
陸潮靠著桌子輕嗤:“喚狗呢,不去,還有你這玩意既然防我,還讓我給你裝?想得美你。”
“那我等徐驍回來。”鬱霈盤腿坐直身子,長發垂下一束怎麼看怎麼勾人。
陸潮舔了舔牙尖,一抬下頜:“到我床上去。”
鬱霈單手撐床半跪起身,陸潮被他這個爬起來的姿勢弄得眼一晃,那挺翹的臀和修長的腿來來回回在腦子裡循環。
“……你能彆這麼爬嗎?”
鬱霈莫名其妙:“那我怎麼爬?”
“……算了隨你。”陸潮脫鞋上床,屈膝坐下,垂眼掃了幾秒說明書,三下五除二把那幾根棍子組裝完畢。
鬱霈坐在旁邊,發現這些東西在他手裡無比聽話。
“陸潮你怎麼什麼都會。”鬱霈想起上次他幫自己裝被子,撐著手在欄杆上衝他彎彎眼睛:“好棒啊潮哥。”
陸潮差點一鋼管杵眼睛裡,側頭看著鬱霈撐著下頜笑意盈盈,端出幾分“一般般吧”的表情:“這有什麼,我會的東西比這多了去了。”
陸潮把床簾裝好,抽了張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你手上怎麼有個疤?”鬱霈問。
陸潮瞥了眼,扔掉紙巾朝他勾手:“進來告訴你。”
鬱霈邁步過去剛蹲下,陸潮立刻把簾子一拉,反手將他按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朝他亮出犬牙。
“防我?你防得住麼?”陸潮一隻手掐著鬱霈的肩膀,鬱霈下意識掙紮,被他雙腿壓住膝蓋。
床太小,不夠兩人施展,一來一去鬱霈就被鎖得動彈不得。
鬱霈微微氣喘,被他攥住雙手壓在頭頂,強行擺出一個臣服姿態。
“拿這玩意防我,鬱大先生,天真了點兒啊。”陸潮喘著粗氣,“嗯?怎麼不反抗了?”
鬱霈頭發淩亂,喘著氣在枕頭上蹭了蹭發癢的額角。
陸潮看他眯眼莫名有些心熱,強行把手壓在他掌心裡揉,“我給你裝床簾,不給我點兒好處?”
鬱霈氣喘籲
籲,殷紅嘴唇一張一合:“不給。”
“不給那我就自己拿了。”陸潮說完便低下頭,強勢地占據那抹柔軟的唇,肆意舔舐啃咬。
鬱霈下意識躲,一偏頭頸側便是一熱。
陸潮一下下舔著他頸部,那種連血管都仿佛被硬生生抽出來肆意摩挲的感覺讓鬱霈幾乎戰栗。
他本能攥住陸潮手腕,“陸潮,你……彆舔……”
鬱霈氣息不穩,指尖都使不上勁兒,潮濕濡熱的感覺像是一條毒性凶猛的蛇,纏得他窒息慌亂。
“彆……陸潮……”鬱霈嗓音帶顫,試圖扭頭躲開他的舔舐,但隨即又被人捏住下頜轉過來,那雙幽深眼睛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指尖按在唇上輕輕摩挲。
“張嘴。”陸潮看他唇縫緊閉,勾起笑湊近他耳邊:“張嘴我就不親你,選一個。”
鬱霈蹙眉盯著他,他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張嘴……
陸潮也不急,就這麼一下下地蹭著他的唇,看他一臉隱忍,最後迫於無奈屈從微微張口。
鬱霈和平時截然不同,那股子清冷融化成誘人的欲望氣息,被迫屈從的乖巧激起人心底的掌控欲。
陸潮心一熱,指尖順著唇縫按進去,壓著他的唇舌撥弄。
“怎麼這麼聽話了?”陸潮低下頭,咬著鬱霈的耳朵低聲委屈:“這麼討厭我親你啊?我好傷心啊鬱大先生。”
鬱霈心尖一麻。
陸潮聲音很低,貼著耳朵像是呢喃又像是囈語,和他平時招搖的Bking畫風完全不一樣,像是條脆弱的小狗。
“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你討厭我嗎?”陸潮貼著鬱霈的耳朵,含住耳垂一聲聲問他:“鬱蘭橈,你喜歡我嗎?”
鬱霈品出幾分可憐兮兮,心頭微軟,“我……”
一張口才發覺他手指還在自己嘴裡作亂,那點兒心軟頓時煙消雲散。
以往有誰想靠近他都是異想天開,更彆提把他壓這兒肆意親吻,還把手伸進他嘴裡作妖,他還委屈?
鬱霈被他玩得舌尖發麻,重重咬了一口怒斥:“你把手從我嘴裡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