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悅的纖纖玉手點了點李翊的鼻梁:“陛下的鼻子還挺尖的。”
李翊握住了戚悅的手,低聲道:“沒大沒小,不知禮數。”
他又抬起了戚悅的手,在她的袖口處細細聞了聞,沁人心脾的香氣帶著她的體溫,無比誘人。
“這個香的名字是什麼?宮裡的人給你配的?”李翊從未聞到過這種香氣,在戚悅這裡能夠感受到的,他在彆的地方都無法得到。
戚悅搖了搖頭:“並未取名。是臣妾一時興起,自己製作的香膏,天底下僅此一份,你在彆的女人那裡都聞不到。”
李翊刮了一下戚悅的鼻尖:“那皇後還真是厲害。”
戚悅笑了笑,笑著笑著,她突然用袖口捂住了嘴唇,劇烈咳嗽了起來。
李翊皺了皺眉,趕緊去拍她的背:“你怎麼了?”
戚悅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沒什麼。一路過來,外麵畢竟太冷了,興許是染了風寒。”
李翊就要讓太監叫太醫,戚悅搖頭道:“不用叫太醫,臣妾好好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李翊怕戚悅回去時再受了風,就把人留在了含元殿。她身體不舒服,李翊也就沒有碰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也是在不同的兩條被子中。
戚悅躺在床上,很快就安然入睡。
燭火仍舊亮著,暖黃的光線下,李翊側過身,可以看到戚悅精致的容顏。
即便是卸去了妝容,這名女子也是那般誘人,眉如翠羽,唇瓣嫣紅,如玉的肌膚似乎隱隱帶著光澤。
李翊用粗糙的手指撥了撥戚悅的睫毛,戚悅確實是睡了,不耐煩的揉了揉眼睛,背過身去。
李翊又把她的身子給扳了回來,讓她麵對著自己。
暖閣裡有點熱,戚悅不自覺的用手扒了扒被子,纖纖玉手捏著被角,露出微粉的指尖,李翊笑了一聲,覺得這個時候的她確實是可愛。
就像是被豢養的某種小寵物,精致,漂亮又嬌氣,受不得半分委屈。
他把大手覆蓋了戚悅的手上,也睡下了。
李翊向來對女子無情,他也不知道,對戚悅的感情能保留多久,可他知道,在短時間內,是渴望看到這個小姑娘的。
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看到她動人的容顏,聽到她悅耳的聲音,便會覺得很愉悅。
戚悅在含元殿中用過了早膳,坐上了輦車,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皇後留宿含元殿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後宮。向來冷冷清清的正陽宮,不時有各宮主子派來的宮女過來探頭探腦打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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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雲宮。
德妃一早就耷拉著一張臉,身邊的宮女沒有一個敢出大氣的。她本來就被顏貴妃氣出了一身的病,當下更是臉色慘白,若是不化妝,氣色差到不能出門。
德妃化了濃妝,特意換了一身鮮豔點的衣服,待她的儀與到了正陽宮前,看到了一名身穿青色錦衣的女子。
她突然挑了挑眉,一側唇角上翹,扶著宮女的手下了儀與:“呦,本宮當是誰,原來是劉妃。一大早的來皇後這裡,又是做什麼?”
劉妃回了身,她先是一愣,接著用帕子捂唇笑了起來:“見過德妃姐姐,妹妹來這裡,自然是想見皇後。可人家性子傲,身邊的宮女跟什麼似的,冷冷說了句皇後病了就把妹妹給趕了出來。”
“把你趕了出來?倒是夠張狂。”德妃扭著腰往前走去,“不過是在含元殿裡睡了一夜,真把自己當皇後了?”
劉妃本來想走,看了德妃這架勢,索性站在一邊不走了。
德妃身邊的大宮女敲了正陽宮的大門,不多時,一名粉衣宮女開了門:“娘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皇後娘娘昨夜染了風寒,頭疼不已,怕是不能見您了。”
德妃笑了起來:“皇後娘娘染了風寒,恰好本宮那裡有治風寒的良藥,你去給皇後娘娘稟告。”
粉衣宮女猶豫了一下,把德妃給迎了進去。
劉妃見狀,眸色瞬間沉了。
劉妃身側的宮女道:“德妃娘娘這般做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在我們這裡一副嘴臉,一轉身又一副嘴臉,當真是壞透了!”
劉妃低聲嗬斥道:“藍蕊,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