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法埃萊種花並不需要花種,事實上,他那異常方便的能力讓他想要種什麼花,隻需要想一想就能夠在掌心中生長出來,一瞬間就在他的手上綻放出最美的花期。
但為了在本和薇薇安麵前裝模作樣一下,拉法埃萊還是專程去了一趟附近的花店,買了一些鬱金香的種球。
雖然洛杉磯全年氣候溫和,最冷的冬天溫度也在13℃以上,基本上沒有下雪的時候,但這個月份在戶外栽種花種其實並不太合適。
隻是,本和薇薇安看著難得在音樂和繪畫上起了興趣,而且這個興趣還十分田園熱愛生活,他們並不想打擊拉法埃萊的積極性。
至於可能會出現種子不成活的情況,花店裡除了種子以外,自然還售賣一些花苗。種子不發芽,他們可以直接種花苗。
對此,拉法埃萊撇了撇嘴,他種的花種怎麼可能不發芽,不成活!
太小瞧他的能力了。
要不是怕嚇到他們,拉法埃萊能夠讓這個庭院一瞬間變成鬱金香的海洋。
鑒於彆墅在失去上一任主人的空窗期受到了相當好的保管,他們在入住這棟彆墅的時候並不需要大掃除,隻需要一些細節上的小加工。
比如並不怎麼合心意的牆紙。
拉法埃萊表示,這個交給他,轉頭他就趁薇薇安·哈蒙不注意用魔法瞬間扯下牆紙,然後對著牆紙下之前覆蓋著的壁畫嫌惡地皺眉。
赤-裸而殘缺的身軀,扭曲的麵容,被牆紙覆蓋著的油畫上是一個哭泣的女人。
畫作往往傳遞著畫師想要表達出來的聲音,而這幅壁畫所要傳遞出來的就是痛苦與扭曲。
“好醜。”
拉法埃萊的看法得到了薇薇安和本的一致讚同,就連這會兒抱著旺珀斯脖子的本森·哈蒙都跟著拚命點頭,小眼神努力表達出自己對這幅壁畫的嫌棄。
也不知道是第幾任房主的傑作,這樣充滿陰暗氣息的壁畫不止有一幅,拉法埃萊轉了一圈,在那些牆紙下又找到了八幅。
顯然,上一任屋主也不怎麼欣賞這種風格的壁畫,所以拿牆紙給蓋了起來。但這在拉法埃萊看來,隻能算是騙自己。
他比較傾向於將這些壁畫徹底換掉。
在他的要求下,本和薇薇安將這項工作交給了他。
拉法埃萊摸了摸下頜,又出門一趟,在附近的店鋪裡買了一些壁畫所需的礦物顏料和石灰膏。
拉法埃萊換上一件圍裙,調配好的顏料放在手邊,他踩在梯子上,拒絕了本和薇薇安的幫助。
他們也知道拉法埃萊畫畫的時候不喜歡彆人打擾,相當識趣地上樓收拾房間。
而在支開了本和薇薇安後,拉法埃萊沒有像是之前說的那樣,在原本壁畫上覆蓋石灰膏,以此來畫出新的壁畫來蓋住原本的那幅,而是伸手在壁畫上平平地拂過,無形的力量直接撬起了已然滲入了牆皮裡麵的色彩,徹底將這副壁畫剝落下來。
廢棄的顏料被團成一團,擲入下麵的垃圾桶裡。
調配好的石灰膏飛起來,均勻地塗抹在牆壁上。
牆壁上的石灰膏還濕潤著的時候,拉法埃萊毫不猶豫地落筆。
在準備顏料和石灰膏的時候,拉法埃萊琢磨的壁畫有伊法魔尼的城堡,格雷洛克山的風光也不錯。可畫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拉法埃萊自己也不確定應該畫什麼。
不過,在他看來,不管什麼也比之前那張扭曲哭泣的人臉順眼。
然而,剛蘸著顏料的畫筆落在濕潤的石灰膏上時,他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畫麵——
泛著瑩瑩光芒的大樹佇立在一片湖泊之中,樹的上方不是一般意義的天空,那裡是一片流淌著銀色水流的蔚藍。
枝乾舒展,橢圓形的葉片呈現半透明狀,依稀能夠看到流光在樹的內部流轉,旋即葉片析出一滴滴露水,滑過葉尖,滴落到那片波光瀲灩的湖泊之中。
每一個呈現三叉形的枝乾間垂掛著一顆顆圓形類似於果實的光團,光團微微顫動著,如同人心跳時的脈動。
拉法埃萊的動作越來越快,幾乎出現了殘影。而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他手下的壁畫漸漸成型。
“鏘——!”
腦海裡忽然響起了一聲脆響,如金玉相撞,亦如鳳凰長鳴。
拉法埃萊的手指一顫,畫筆從他指間掉落,緊接著,方才無意識懸浮起來的調色盤也跟著掉在了地板上,顏料不僅全灑在了地麵上鋪著的塑料布上,還撞了一下金屬垃圾桶,發生一聲脆響。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畫樹的少年#
拉法埃萊:這棵樹,瞧著有些眼熟。
天堂:嗯,我瞧著也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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