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
才說徐二郎很快就回來了,瑾娘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進了門。
她回頭去看,就見徐二郎身著一身寶藍色錦袍,正大步從門口走來。
他身上的衣服,是她之前放在馬車裡,讓徐帶過去給他換洗穿的的,他明顯在馬車中簡單梳洗過了。
他的頭發是乾的,麵色也還算好看,並不見疲憊晦暗,想來這兩天考的還不錯,而這場突如其來的雨水,也沒有給他造成困擾。
瑾娘見此,提著的心就落了地。
她連忙迎上去,語氣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輕柔的說,“累壞了吧?晚飯和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你看是想先用飯,還是先洗漱。”
“先洗漱吧。”徐二郎道,他站在原地看了瑾娘一瞬,舒爾麵上露出輕笑。
他一貫是麵無表情的,很少露出笑模樣。表情也始終淡淡的,看人時非常給人壓力。
經常不笑的人突然笑了,給人的震撼實在是很大。再加上他眉目舒朗清雋,氣質清貴從容,眼底透著明亮的光芒,映照的整個人逼人的俊美。
這時候的徐二郎渾身上下都是讓人窒息的男性魅力,誘人指數加倍!!
瑾娘卻覺得他笑的莫名其妙,就摸摸自己的臉,“難不成我臉上有臟東西?”
徐二郎微翹起唇角,伸手在她光滑粉嫩的麵頰上快速掐了一下,越過她往浴室走,“先沐浴吧。”
沐浴就沐浴,你掐我的臉做什麼?
那動作也太輕佻了,沒見幾個丫鬟都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了麼。
瑾娘堅決不承認,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淡定的吩咐丫鬟們去提熱水過來,然後自己開了衣櫃給徐二郎重新拿了一身衣衫,去了浴室。
她動作快,粗使婆子們的動作更快,已經把提來的熱水倒進了浴桶裡,而徐二郎已經脫完了身上的衣衫,邁步進了浴桶。
瑾娘:……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恐怕會長針眼。
徐二郎喚她,“來了就進來,站在門口是作甚。”
瑾娘走過去,“我給你搓背?”
“先給我洗頭吧,頭上一層灰燼。”
瑾娘看了看還真是,不由納罕,“那裡來的這麼大塵土,我看你頭發上還有煙灰,貢院裡不是不讓生火麼?”
貢院檢查非常嚴格,考生帶進去的所有東西都要過一遍衙役的手。另外,不讓帶空心物品,不讓生炭火,正因為如此,瑾娘給徐二郎準備了不少燒餅夾肉,以及肉餡的餅子。可就是這些夾心的餅子,也被檢查的人員掰開來一一驗看。其餘還如打散頭發檢查了,寬衣搜身了,如此等等,可見科考規矩多森嚴。
扯遠了,且說炭火的事兒,提起這個,徐二郎也有些無奈,“我所在的號房距離縣官很近。身前有個火爐子,縣令在上邊煮了兩天茶水。”
瑾娘:……那是挺悲催的。
說起號房,瑾娘不由問起下午她擔心的問題,“你號房沒漏水吧?”
“漏了。”
“啊?”
“隻是休息的床鋪被雨水打濕了,彆的地方雖然也有漏水,雨水卻隻是順著牆壁往下滑,倒不妨礙我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