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感歎,“還好還好。”
“瑾娘你扯到我頭發了。”徐二郎冷不丁說了一句話。
瑾娘後知後覺垂頭看,發現她還真扯到了徐二郎的頭發她手指上帶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紅寶石戒指,剛才忘摘了,現在戒指上繞了一圈頭發,偏她一直沒發覺,還在和徐二郎閒扯。夫君大人他現在肯定很疼吧?
瑾娘默念了兩句“罪過”,麻溜的一根根繞開頭發,隨後將戒指摘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接著繼續給徐二郎洗發。
徐二郎又道,“剛進來時丫鬟說你擔心我科考,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
瑾娘有點羞恥感,死不肯認,“我哪裡有魂不守舍?我明明就好的很。再說你用我擔心麼?你機敏善變,學問又好,再大的突發狀況你也能應對,小小一個童生試罷了,對你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徐二郎朗笑出聲,胸腔悶悶的鼓動起來,可見瑾娘的話由衷的取悅到他。
“沒想到夫人對我評價這麼高,還要多謝夫人看得起了。”
“不用謝。都是應該的。”
徐二郎又被戳笑點,哈哈笑了兩聲。
瑾娘就發現,考完縣試之後的徐二郎,有點過分放鬆和興奮了。她不由戳戳他的後背,“你覺得你這次考得很好麼,怎麼我覺得你這麼亢奮呢?”
“確實答的還不錯。不過就如你所說,一個小小的縣試而已,我還沒看在眼裡。如是連這都過不去,都對不起這幾個月苦讀了。”
“你苦讀幾個月就能過縣試,那些苦讀幾十年,卻名落孫山的人,豈不是要愧死了?”
“瑾娘,你話是不是太多了?”
瑾娘怒瞪一眼他的後腦勺,“那我不說話了。”
徐二郎答了兩天題,到底是有些困倦的,浴室一恢複安靜,加上在自己頭上和背上移動的小手過分溫情,氛圍合適,身上舒適,徐二郎就有些昏昏欲睡。
瑾娘給他搓完背後就見徐二郎依舊沒有動靜,她繞到前邊,就見徐二郎閉著眼像是已經睡著了。
近處看徐二郎的好相貌也沒有打折,反倒透著逼人的銳氣和英偉。
瑾娘心中嘖嘖一歎,女媧造徐二郎的時候,肯定精雕細琢了,不然這人不能哪哪都這麼出色。看那皮膚,白皙透亮泛著光澤,皮膚狀態好得不行;眼睫毛也好長,都快攆上她的了。
正仔細觀察,眼前這人冷不丁睜開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他聲音低啞的開口,“瑾娘,你口水要流出來了。”
瑾娘心猛的一跳,“你就會胡說。”
徐二郎輕笑,隨手拿起被她放在一旁的絲瓜絡又遞到她手裡,“給我把前邊也搓搓。”
瑾娘直接把絲瓜絡砸到他赤果的胸膛上,嗔他一眼,“沒長手麼,自己擦。”說完邁著悠悠然的步子出了浴室。
丫鬟們都在外邊守著,聽到她走路的動靜,青禾就進來問,“夫人,什麼時候用晚飯?”
“這就端上來吧。”
丫鬟們魚貫而入,把豐盛的晚餐都端上桌。此時徐二郎也從浴室出來了,他換上了家常穿的素色常服,頭發披散著,水珠還滴滴答答往下落,把衣裳後背都打濕了。
瑾娘衝他招手,“你先吃飯,我給你擦擦頭發。”
“一道用吧,頭發一會兒就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