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瑾娘正和徐二郎說,“該讓人往石府和林家都去一趟。老爺子那裡一直關注著這事兒,該第一時間去報喜。還有父親那裡,也是憂心著的,也該去告知一聲。”
徐二郎聞言就道,“兩邊我都該親自去。隻是稍後應該會有友人過來賀喜,老爺子和嶽父那裡今天怕是去不了。瑾娘你派人過去說一聲,言道會儘快過去一趟。”
瑾娘想想說,“老爺子那裡最好今天就去,那畢竟是你外祖父,又對你儘了那麼大的心力。”
“那就下午去吧。至於嶽父那裡,明天就去。”
“明天縣令不會宴請所有中秀才的學子麼?”她看閒書的時候,上邊明明就是這麼寫的。秀才畢竟是踏上官場的第一步,縣官提前和秀才們打好關係,對雙方都有利。是以每次考完,縣令都會設宴款待諸位秀才公,以示親近。
徐二郎:“明天應該會有請帖過來,至於宴飲,大概要到後天了。”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說起近幾日的安排,徐翩翩聽得無趣,就和徐二郎懷裡的長樂使了個眼色,等長樂下了地,兩人揮揮手就一道跑了出去。
瑾娘讓丫鬟跟過去看著,回頭就聽見丫鬟們說,“老爺回府了,正四處找二少爺呢。”
徐二郎的麵色當即就冷了。
瑾娘見狀有些好笑,伸出手指捅捅他,“去吧,你去見父親一麵。父親應該是聽到你中秀才的消息就趕來了,他還是關心你的。你過去和父親說說話,彆和他對著來了。”
“我何時和他對著來了?”
“怪我說錯話了還不行麼。這樣,你彆和父親頂嘴了,他到底上了年紀,說話不中聽你也忍耐些。真要是聽的不舒服,權且左耳進右耳出,彆往心裡去不就得了?”
徐二郎到底被瑾娘勸說著去了前院,就見徐父正在書房所在的院子裡等他。見著他,徐父就眉開眼笑的說,“你小子,還算有些本事,沒辜負你爹對你的一番栽培。”
徐二郎運著氣,努力壓下胸腔內沸騰的怒氣,徐父絲毫看不出徐二郎正在暴怒的邊緣徘徊,又作死的說,“如今你也成秀才老爺了,咱們家也算是改換了門第,成了讀書人家,這是好事兒,合該慶祝慶祝。這樣,我決定從明天起開它七天流水席。大魚大肉大肘子隨便上,也讓鎮上那些人好好瞧瞧,我徐家還沒落魄,我徐家就是瘦死的駱駝,那也比馬大。”都說子孝父,這話真是一點沒錯。想當初徐也說開流水席慶祝,還是被徐二郎暴揍了一頓,才識趣的閉了嘴。如今,徐父也說開流水席……
徐二郎忍無可忍,“除了破費花錢,你還會什麼?”
徐父沒聽出徐二郎語氣中的嘲意,他就道,“花錢怎麼了,誰讓老子有錢呢?”
“你就是有錢,那庫房裡的銀子,可有一紋一厘是你賺來的。你沒有任何經濟能力,卻花費無度,你把自己的日子過成這樣,你還想禍害我們兄妹幾個不成?”
徐父再聽不出徐二郎話裡的諷意,他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