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兩月瑾娘過的還算悠閒,畢竟現在“秀才熱”已經過了許久,徐二郎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整日出去應酬,他空暇時間多了些許,相應的可以替瑾娘處理許多的事物,倒是讓瑾娘輕鬆不少。
但是這兩個月也是發生了幾件不得不提的事情。
第一件要緊的事兒,自然是給長安長平重新找個夫子。
之前離去的張夫子果然不出徐二郎所料,在第二天有人問及為何從徐府離開時,就大放厥詞將一大口黑鍋整個扣在瑾娘頭上。
瑾娘在自己還不知道的景況下,就成了眾人口中的毒婦,也是醉醉噠。
好在徐二郎對這事兒早有預料,也留了後手。
張夫子若是閉緊嘴巴,不亂嚼舌根且罷了,他一旦在外邊說些不好聽的,徐二郎就不對他客氣了。
於是,早先被張夫子教導的學生家長就出麵了,言之鑿鑿稱張夫子心黑。教導一個學生每月都收十兩紋銀的學費且不說,隔三差五還用各種借口索要物品。要來的衣物、吃食抑或冰炭,彆說他一個人用,就是養活他們全家都足夠了。而事實上,張夫子還真就是這麼乾的。
不止一戶人家被張夫子這麼坑害,多達六、七戶人家都站出來指正,也容不得張夫子反駁。
也正是張夫子胃口大,心黑手狠,才屢屢被各戶人家以各種理由“辭退”。可惜張夫子秉性“耿直”,還真以為那些學生是要去親戚家借讀,亦或是要去祁陽書院讀書,再不行就是腦瓜子愚笨,在讀書上沒開竅,連字都認不全,家裡人準備自己管教,不準備勞駕張夫子這個飽讀之士了。
也因為不想得罪張夫子,同樣畏懼張夫子可能會倒打一耙,毀了自家兒孫的名聲,這些吃過悶虧的家長全部選擇忍氣吞聲。
若非徐二郎派人找來,這樣那樣說了一番,依舊不會有人站出來,去指責張夫子什麼。可徐二郎威逼利誘,那些人考慮一番也就欣然認同了,於是就有了張夫子被人圍困的一幕。
張夫子的名聲是徹底臭了,這時候再傳出他是因為想從徐家索要更多的財物,才被當家夫人怒而辭退的,大家就有些體諒瑾娘了。都站在瑾娘的角度考慮一番,隨後再怒罵張夫子兩句。
張夫子一家在平陽鎮沒了立足之地,不久就搬走了。瑾娘得知這事兒的時候還愧疚了一丟丟,可一聽徐二郎說,之前那些人指正的張夫子索要財物的事情,真的不能再真了。
更過分的是,一農戶人家,勒緊了褲腰帶給孫兒請了張夫子做私教,他今天要金,明天要銀,吃飯要大魚大肉,一頓四個菜是基本,可把那農戶人家坑的不輕。聽說為了滿足他的胃口,年七十的老丈和五十的祖父不得不去山上抗石頭,一人不慎跌下山,當場就沒了。那小子的父親去走鏢,路遇劫匪,被人砍斷了腿,成了跛子,再做不了重活,就連地裡活都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