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早就從曲河那裡得知此時,但為了逗姐姐開心,還是做出驚喜的模樣。瑾娘見狀談興更高,就絮叨說,“李大夫也說我這肚子有點大,最近都控製我飲食了。如今我每天吃個五六頓,但每餐都是六分飽。我吃的東西也以各種湯水為主,倒是米麵等主食,吃的非常少。”
瑾娘此時倒是能體會宿夫人減肥的痛苦感受了,畢竟吃不飽真的太難受了。但是為了小命著想,她也隻能每頓少吃些。不然肚子長得太快,她總擔心兩個寶寶把她肚皮撐破了。再有胎兒大了不好生育,她帶著也沉重。就這她已經很腰痛了,不能想象孩子再大些她會不會直接臥床不起。
瑾娘覺得,許是再過些時日,她真要臥床了。畢竟才六個月肚子就這麼大,那等到九個月,肯定走都走不動了。
不過聽說雙胞胎都會早產。早則七個月生產,晚則**個月也會臨盆。
瑾娘想儘早生產好鬆緩些,可也擔心生產太早孩子長不到時候會過分弱小。再則早產的孩子通常身體不好,一輩子都伴隨病痛,這就讓她想多帶些時日,最好等到瓜熟蒂落才生產最好……
可生產這事兒也不是她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的,且得看天意呢。
所以如今還是彆想這些有的沒的,繼續和青兒說話是正經。
稍後翩翩起床過來,小魚兒和長樂學完今天的課程從安師傅那裡回來,連帶著回去洗漱換衣的長安幾人,也都過來了。
此時天已經昏沉了,可徐二郎還沒歸家,幾個小子就都擔心的詢問,瑾娘就道,“尋常都是到子時才歸家的,回家待不了一炷香時間又得返回去。如今秋收在即,韃子那邊也有動靜。你們二叔擔心韃子犯邊,再把老百姓們好不容易種出來的糧食搶走了,這段時間就往邊關那裡跑的勤快。”
徐二郎隻是一地知州,他手握河州的一些兵役,但那也不過五百餘人。這百餘人是為了維護河州衙門的正常運行設置的,平常抓些盜匪,解決些小問題也很容易。但是這到底不是正規軍,且人手也太少了,要抵抗韃子的幾萬大軍是不可能的事兒。
好在河州有邊軍。邊軍歸歸德將軍率領,就在河州北三十裡的地方。
那裡也建有軍營,所以若非大軍被打的落花流水,韃子也進不了河州。
但以往不是沒有大營被破,韃子攻進河州燒殺搶掠的事情。
軍營那邊徐二郎使不上力,如今能做的,也不過是把邊境那一帶的百姓馴化好。或是調令士兵教導他們最基本的功夫,或是引導他們建立望塔和城堡,再不行挖好陷阱裡邊放上尖銳的木刺,地道也要挖起來。總之,要想儘一切辦法保命。
這事情徐二郎沒瞞過瑾娘,瑾娘倒是知曉的清楚。她撿著能說的說給幾個小子聽,至於那些血腥的就不說了。怕嚇著他們,也擔心他們嘴上沒把門說出去。
熟料幾個小子不僅沒被嚇著,反倒愈發熱血沸騰了。他們摩拳擦掌,真恨不能也加入“百姓自衛隊”才好。
長平和宿征這兩不安分的,甚至還琢磨起怎樣才能殺死更多敵人。用彈弓麼?那個殺傷力太小了。弓弩倒是可以,可這東西不好做,需要的材料也貴重,達不到普遍的程度。那還能怎麼辦?做弩床麼?這個殺傷力更大,可是他們隻聽過從沒見過,連圖紙長啥樣都不知道,要做出來更是癡人說夢。
兩小子說著說著就入神了,完全當瑾娘幾人不存在似得。他們走到門口掰了一枝桂花在地上寫寫畫畫,俱都是各種進宮的策略。
瑾娘看得頭大,該說兩小子無知者無畏麼?就河州如今這種景況,百姓全部加起來還沒韃子發動一場小戰爭的人數多。更不用提河州百姓最起碼一半都是老幼,根本不能上戰場。而剩下的一半中,雖是壯年男丁,但手無縛雞之力的也不在少數。
百姓普遍不給力,想要反擊回去比登天還難。
所以知道如今,徐二郎也隻是想讓百姓們自保。卻不料這兩小子倒是膽大,倒是琢磨起反擊了。
可是一切要從實際出發啊少年,河州百姓被韃子嚇怕了,聽見韃子就腿軟。這種情景下,能保命已是不易,指望反攻……且再等兩年吧。
徐二郎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後,終於進了同知府。
他風塵仆仆,衣衫褶皺不堪。雖然他穿的是黑色的勁裝,衣服臟了也看不清,但因為夏日出汗多,他前後全是乾了又濕,濕了又乾的印子。這讓他整個人顯得更狼狽了,甚至比今天上午風塵仆仆趕來河州的青兒幾人還要落魄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