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隻是初看的模樣,再抬頭一打量,不管是姑娘小子,全都愣了愣。
這也就半年不見吧,可自家二哥/二叔,怎麼瞧著這麼威嚴,讓他們有些不敢上前呢?
似乎也隻是眨眨眼的功夫,徐二郎麵容舒展開就又變成了那個雖然淡薄,但卻愛護家裡小輩,還算的上親和的二哥/二叔。
……
徐二郎往花廳掃視一圈,隨後才微揚起眉梢說,“都坐吧,彆見禮了。我去洗漱,稍後過來。”
瑾娘就招招手讓孩子們都坐下,唉,就說這至親也不能太久不見,不然再好的感情都沒了。
幾個孩子看見徐二郎時那種陌生和敬畏的感覺,讓瑾娘心裡老大不好受。但她能說啥?總不能說孩子們忘形大。畢竟當真許久不見了,生疏才正常。至於敬畏,那也正常。誰讓徐同知來了河州就大刀闊斧的乾開了,他對百姓是真好,全心為百姓謀福利,想要把河州治理好。但這樣做就得罪了不少權貴門閥,是以這些人沒少給徐二郎使絆子。
徐二郎但凡是個軟弱的性子,或是太過在乎利益,就被那些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了。種種情況逼迫下,他不得不更加強硬,那官威自然也愈發重了。
徐二郎去洗漱,瑾娘跟著一道往屋裡去。她如今肚子大的眼睛看不見腳尖了,想要伺候徐二郎也不可能。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也不勉強自己做不能做的事情。
她跟著徐二郎進屋,不過給他拿兩件換洗衣物,再去浴室給他遞遞東西而已。雖然沒什麼大作用,她也覺得自己去不去都可以,可誰讓徐二郎太粘人,根本離不得她呢。
這真是一個讓人無奈的,甜蜜的負擔。
等瑾娘和徐二郎再次回到花廳,榮哥兒也從先生那裡過來了。
花廳內現在熱鬨的像是唱大戲,瑾娘聽那聲響就覺得頭疼。她和徐二郎說,“幾個孩子在外邊還挺穩重的,在家裡卻一個個跟小孩兒似得。你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嘖嘖,還準備過兩天帶榮哥兒出去跑馬,他們這是騎了十多天馬還沒騎夠麼?這可真厲害了。”
徐二郎抿唇輕笑,牽著她走進去。
大小夥子精力旺盛,不找點事情給他們做,他們每天折騰不停。既然那麼想騎馬,乾脆明天跟他去邊境線上玩玩算了。
徐二郎心有此念,卻沒準備說給瑾娘聽。瑾娘說好聽點叫護犢子,說不好聽點叫慈母多敗兒。
她平常慣著榮哥兒,他念在榮哥兒還小的份兒也忍了。但長安長平都大了,再不能被她無原則的寵溺下去,不然好好的孩子都給養廢了。
徐二郎準備用過飯把幾個小子帶去書房說這事兒,這會兒麵上卻是絲毫神色不露的走進去,和一大家子一起吃起飯來。
飯後諸人坐在花廳中閒話家常,翩翩幾人許久不見二哥也是想得慌,話就比平時多些。難得的是徐二郎此次竟然非常捧場,沒有突然出聲噎他們一下,也沒有嫌棄他們的話題幼稚直接離去。他默不作聲的就坐在那裡聽著,這無形的鼓舞了翩翩諸人,所以話就更多了。
那些原本他們已經忘記的事情,也都從腦海深處蹦出來。不管有營養的沒營養的,隻要想起來,翩翩幾個就說的興致勃勃。徐二郎聽的也很認真,這真是讓翩翩幾人感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