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瑾娘再告狀(1 / 2)

穿越養娃日常 臻善 7282 字 9個月前

瑾娘講話揉開了、掰碎了說給徐翀聽。徐翀有沒有聽到心裡去瑾娘不知道,但她著實儘力了。該說的她說了,不該說的她也說了,至於那些話徐翀能聽到耳中幾分,瑾娘自認這不在自己的掌控內,所以對於後續將會如何進展,她也隻能聽天由命。

不過看徐翀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怕是那些話他也就是過過耳朵,根本沒往心裡去。

瑾娘氣的啊,覺得胸口疼。她都想撂挑子不管了,但是這家裡除了她,誰還能說教徐翀?

徐父徐母是彆想了,徐父這人和兒子不對盤,把他們湊在一處不鬨翻天就已經夠好了,指望他們心平氣和的說上幾句心裡話,比登天還難。徐母呢,她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早先對兒女們不聞不問,如今卻是極儘縱容寵溺。她難道不知道徐翀擼人的做法不對麼?肯定知道的。可也不知道基於什麼心思,她就是沒有管教,也沒有點出徐翀的不是。

徐母的態度是明擺著的,她就任憑兒子折騰。可這事情真的能隨徐翀的興致來麼?

瑾娘深呼吸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了最後兩句話,“三郎,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斷金,你在外打拚,家中要有賢內助給你幫襯,你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拚搏前程。結親是結兩家之好,可不是結仇。你對陳姑娘這個態度……我不說你了,你仔細想想吧。”

瑾娘轉身離開,把徐翀自己留在了長樂和小魚兒的院子中。

徐翀站在原地,眸中早沒了之前的不以為意,反倒變得深邃幽沉。他眸光暗暗的,眉頭擰成個疙瘩,臉上的神色冷冽,讓人不敢靠近。

長樂和小魚兒是聽到下人說,娘親/嬸嬸帶著三叔過來了,才迫不及待從屋中跑出來。但是娘親/嬸嬸呢?院中沒有嬸嬸,隻有一個呆頭鵝,額,三叔。

不過三叔麵上的表情怎麼這麼不爽,這是誰又得罪他了?

兩姐妹磨蹭的走上前,長樂率先開口,“三叔您怎麼了?怎麼現在過來了?您是受傷了需要用藥麼?你等等,我讓丫鬟去給你拿。”

徐翀抬頭,眸中的神色已經全部斂去。他若無其事的拍了兩個小姑娘的腦瓜子一下,轉身就走,“沒事兒,三叔走錯院子了,這就回去。”

話落音人已經走出老遠,很快就沒了蹤影。

長樂和小魚兒傻兮兮的站在原地,姐妹兩個氣笑不得。小魚兒說,“三叔是很久不回府,忘記自己的院子在哪裡了麼?可他記性再不好,外院內院總還能分得清。這從外院直接錯到內院,三叔可真是個人才。”

長樂沒附和小魚兒的話,反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隔壁芷蘭院。三叔從外院走錯到內院那自然不可能,可若是要去芷蘭院,反倒走錯路來到他們這裡,這還勉強可信。

但是,三叔是文盲麼?

她們院子上邊題著翠逸園三個字,和芷蘭院可沒有一個字相似。能認錯院名走錯到這裡……總感覺中間有貓膩。

事後長樂問丫鬟打聽了事情經過,得知嬸嬸確實來過翠逸園,且還順手從芷蘭院帶來了走過路的三叔……當時長樂的表情一言難儘,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是小輩,不敢言長輩是非。但是三叔這騷操作,長樂麵上不說,心裡也是嗬嗬。

就三叔這態度,能娶到媳婦,除非老天眼瞎了。

瑾娘心累累的回道翠柏苑,青穗幾個丫鬟趕緊給她送了茶盞過來,讓她喝點潤潤口。

瑾娘擺擺手讓她們將茶盞放一邊,她如今那裡有心情喝茶了,氣都氣飽了。

徐翀小時候就熊,不過小孩子麼,誰還沒那個成長過程。

倒是沒想到,徐翀成長是成長起來了,但這熊性刻在骨子裡,還抹除不掉了。

這個為人處世的水準了,他竟然好好活到現在,而沒有被人中途打死,真的是命大了。

瑾娘緩過了勁兒,讓丫鬟磨墨,她準備再寫一封告狀信給徐二郎。

瑾娘由衷的想念起徐二郎來了,若是她男人在家該多好啊。弟弟不爭氣,一棍子打劈了他。敢不聽話,加法伺候,祠堂罰跪。

可惜她這手無縛雞之力,就是惱徐翀惱的牙癢癢,也無能動粗。不僅如此,她還要絞儘腦汁給他講道理,勸他迷途知返。若是徐翀是個能聽進去勸的,也算是沒有白費她的心思,偏偏這小子固執自大,一般人的話全都是耳旁風。

心更塞了,瑾娘落筆的痕跡都重了兩分。

她是既委屈又無奈,在信中和徐二郎好好說了一把她的為難。當然,這也是變相告狀了。

徐翀個熊孩子,長這麼大還這麼熊,說到底就是欠收拾。

瑾娘把事情仔仔細細說了,隨後讓人快馬加鞭給徐二郎送出去。

她掰著指頭算算路程,徐二郎如今應該到了允州府,路程頂多走了一半。唉,還沒到夏先生故裡呢,那等徐二郎回來……不知何時是歸期。

瑾娘思念著徐二郎,徐二郎如今已經收到了她早先讓人快馬加鞭送去的書信。看到瑾娘信中控訴舅母不地道,竟然克扣她的嫁妝銀子,徐二郎一時哂然,一時又忍不住蹙眉。

他自然明白依照他們的家境,瑾娘如今不稀罕這幾百兩銀子。但是被人坑了一把,連帶著親人的情誼都是打了折扣才到了她手中,偏她還不能戳破此事告狀,她心中肯定不舒坦,連帶著,對沈舅舅的感官也複雜起來。

她寫這封信來,固然是告狀,恐怕也是不知曉該如何處置後事。直接忍了心中憋屈,可若是戳破了,鬨得沈舅舅家宅不寧,也並非她所願。所以,這是求助來了?

徐二郎心中莞爾,卻也疼惜。讓墨河磨了墨水來,快速給瑾娘寫了回信。

等信寫完,天已經晚了。徐二郎囑咐墨河快些派人將信件送回去,一邊又邁步出去,到了楚先生的房間。

房中還有其餘幾位師兄陪伴,但楚先生的精氣神並沒有因此好轉。老先生陡然失去“至親”,這一路上老的愈發快。如今他腰彎成了一張弓,精氣神肉眼可見的開始渙散。

這麼下去不行,怕是還沒到夏先生故裡,楚先生就要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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