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被俞青山打斷了:“你說錯了,和你們家天生一對的是丁敏秀!”
趙巧娘沉默的聽著他們的對話,這些話就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的戳在她的心上,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任由刀子的尖利戳在她的心上。
她的女兒,居然做出了這樣不要臉的事兒,跟自己未來的姐夫勾搭,還有了野種,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她怎麼沒有一點廉恥?!
她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後路?!
周博揚感覺到自己被俞向海拷在身後雙手力道更大了,他受不住,哎哎痛呼出聲:“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對不住小安!”
俞向海厲聲:“你彆這麼親密的叫小安的名字!”
看到周博揚這樣子,周家人心不疼嗎,心疼,這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從小到大都沒叫他吃過這樣的苦頭,但是現在他們隻能當做沒看見。
不讓俞家人把這口氣出了,鬨大,他會更慘。
如果跟博揚胡鬨的人也是俞家女兒那還好一些,對方會投鼠忌器,但是胡鬨的人姓丁,他們沒有底氣鬨。
他們孫子這麼好,肯定是這個姓丁的女人勾引他,這才做下這種事!
察覺到他們看向自己的視線,丁敏秀頭垂的更低了,她惶惶的看向趙巧娘,隨即就跟被什麼燙到了一樣,收回了視線。
秦豐茂這時候低咳了一聲,看向楊細枝:“本來,我們兩家商量好了,你退休年齡到了,我們小安嫁過去,正好頂你的班,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你說是吧。”
楊細枝眼角一抽,這話她聽明白了,俞家這是想要她的工作!
這怎麼行!她的工作是要給她孫媳婦的,他們說俞向安不嫁了,這工作怎麼能給她!
她扯著嘴角:“這個,要頂班是有條件的,這要是小安是我們周家的人,那當然沒問題,但是不是,要是有人舉報,那就要倒黴了。”
俞青山:“你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現在還有人出錢買工作的,也沒見大家出事,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也不勉強,這事我們請公安來評評理。”
這明擺著就是要挾!楊細枝暗恨,周長壽衝著老婆子使了個眼色,讓她冷靜。
姚翠芬這時候晃了晃手裡的兩封信:“正好,公安同誌要是來了,我手裡這周博揚寫給丁敏秀的情書能當證據。”
周博揚和丁敏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丁敏秀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起來:“不能看!”
周長壽長歎一口氣,看著周博揚的眼神有著恨鐵不成鋼,不過他也想要一個準話:“如果這工作給了,這件事就既往不咎?”
姚翠芬:“這件事對我們小安的影響多大啊,以後我們小安的婚事難說了,雖然我們兩家沒有公開,但是有來往的親朋好友多多少少都知道,有筆錢傍身,我外孫女以後的日子才有些盼頭。”
楊細枝不想把這工作給人:“我們可以給錢的。”
姚翠芬啐了一聲:“我家也有錢。”錢隻是一時的,但是工作能受益一輩子,孰輕孰重她很清楚。
周長壽給了楊細枝一個眼神,讓她閉嘴。
姚翠芬的語氣堅決:“你們想好了沒有?”
俞青山語氣更堅決:“如果不是為了我女兒的未來著想,這件事不會吞進肚子裡和你們商量,要是你們不願意,那就公事公辦,到時候他們遊街,彆怪我們。”
周博揚和丁敏秀聽了這話,都慌了,周博揚的聲調裡都帶著哭腔:“爺爺奶奶,答應他們!答應他們!”他不想遊街!
他不想坐牢!
丁敏秀淚汪汪的看著周博揚,他卻沒看她,她又轉向看著趙巧娘,隻可惜趙巧娘木然的縮在一旁,眼睛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彆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長壽和楊細枝對視一眼:“那一言為定,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秦豐茂這時候說話了,看著楊細枝,“你剛剛說的話也有些道理,無親無故的,頂你的班會被人指指點點,恰好,我認識你們廠裡的陳主任,他之前跟我說,他們廠裡有個會計要退休了,他有個親戚缺一份工作,奈何能力不能服眾,我當時就覺得,真巧啊,小安高中畢業,肯定能勝任這份工作,他那個親戚當會計不行,但是如果是一線的工人,隻要勤懇注意衛生,那就沒問題了,你說是吧。”
楊細枝:“……”
她能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