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廠的收益大頭上交，剩餘的就是他們村的了，這是用的他們村的土地，用的他們村的材料。
磚坊則是完全的村集體產業，收益全都內部消化。去年過年，家裡壯勞力多又勤快的，分到了幾百塊！
這是什麼概念？
這是他們之前收入的十倍！
哪裡還願意去彆的村繼續苦巴巴的掙那麼幾分。
現在不僅僅是男孩子，女！孩子都願意送她們去上幾年學了，除此之外，他們這裡除了家裡壯勞力不夠，實在是掙工分困難的，大部分人都住上了一部分磚瓦建造的房子，他們不用花錢，隻要用工分，就能兌換，隻要再給幾年的功夫，遲早能全部變成磚瓦的。
這些變化俞順穩都看在眼裡，現在他們村已經在計劃著修路了，把他們村出口的路修一修，這樣運磚出去能更方便一些。
“大隊長，你也看到這試卷了，她是個好孩子，學習成績也好，這樣放棄回去帶弟弟妹妹實在太可惜了。”
阮晨曦是真的為這個孩子覺得不值。
“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不是假的，像小安，她要是沒有學習，沒有上學，她也不能去到秦城還能繼續上報紙，這孩子我敢說，繼續保持下去，考上高中絕對沒問題。”
俞順穩敲了敲桌子，“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去跟她爸媽談談。”
他也知道知識的重要性。
不談小安，就說他們村的知青溫毅真。
也就是他的孩子都大了，不然都恨不得讓他們回學校重新上課，兒女是不行了，孫子孫女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哪一個，能讀，他說什麼都會供下去。
彆人家的孩子有這天分，浪費了是可惜了，就算是女兒，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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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村能有今天，說到底，也是托了小安的福，小安也是個女兒啊。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阮晨曦離開了，俞順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遠遠地瞧見了俞滿屋的影子，快速的朝著阮老師的方向去了，俞順穩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這都成為他們大隊裡顯著的一景了，堂侄子追了好幾年都沒追上，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勸他放棄了。
不過也有可能他勸了他也不會聽。
年輕人那一腔熱火，不是輕易就會熄滅的。
要過年了，俞向居問俞青山，“爸爸，是不是五姐她不回來了？我看很多人過年都回家的，年初二也不回來了嗎？”
他收到了五姐寄給他的衣服，他很高！興，但是他想見她。
俞青山點頭，“今年不回來了，沒有那麼多時間，太遠了，你姐姐她現在工作不久，不能老是請假，這樣對她的工作不好。”
俞向居沒說話，好一會兒才悶悶不樂道，“那我要跟她通信，我要給她寫信。”
俞青山：“好，你寫，你現在常用的字都會寫了嗎，不會的你問我，或者是查字典，你寫好了，我一起寄過去。”
兄弟姐妹中俞向居和俞向安的年齡差最近，從來沒有分開那麼遠，就是當初她嫁人了，他時不時的過去也方便的很，但是現在不行了。
他們正說著話，姚翠芬怒火衝衝的過來了。
俞青山迎過去，“媽，這是怎麼了？”
姚翠芬的嗓門拔高：“這是怎麼了？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了，我之前都不知道，趙巧娘她做了什麼，是不是之前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把家裡的東西搬到那邊去了，你不知道，剛剛我去買東西，路上遇到了周家的那孩子，他正跟一圈孩子炫耀牛紮糖，這牛紮糖就是小安寄回來的，我們這裡都沒有得賣，上麵有花生、葡萄乾、鬆子，放了那麼多好東西，你說這東西是怎麼跑到周家那孩子那裡去的。”
“她是不是瞧著小安不在家，就覺得沒什麼了，我跟你說，這沒門！她他這是當我們死了？這事你可得拿個主意，你也得好好檢查一下，家裡還有多少東西是被她悄無聲息搬去周家的！”
聽到外婆說的這話，俞向居黯然的垂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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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已經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記憶中他的五姐夫變成了禁忌的六姐夫。
他也知道，趙巧娘是想要和好的，還在他跟前說過六姐現在過得有多難，多不容易。
沒有娘家依靠太慘了，讓他以後能幫的話幫幫忙。
每次她這樣說，他就不知所措。
俞青山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我去看看。”
小安信上說了過年不回來，所以年禮都準備好了，就連給小輩的紅包都準備好了，放在他這裡，等過年的時候幫她發。
！ 他回去房間，打開上鎖的櫃子。
這個櫃子裡都是吃的。
小安會做吃的，也能摟吃的。
這個櫃子裡放了有奶粉、麥乳精、肉乾、糖。
他一樣樣的看了看，牛軋糖放在角落，一共有兩斤，當時分了一些，大概還有一斤半，現在他拿起來，掂量了下，現在還有一斤。
他問俞向居：“後麵有拿出來吃嗎？”
俞向居抿著嘴搖頭：“沒有。”
這糖很好吃，他也就是剛寄來的時候被爸爸和侄子侄女們一人分了一塊。
不過有些東西久了，他不知道確切還有多少，這些東西，都是趙巧娘在收，她負責做飯。
最近的，小安寄回來的除了牛軋糖，還有一斤的羊肉乾，他拿出來看了看，家裡最近沒做羊肉的菜，是等著過年給小輩吃的，按理來說，應該沒動，但是現在也變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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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山臉色有些難看。
姚翠芬看在眼裡，本來氣就沒平，現在更氣了：“這還特意原樣的包回去，就是存心的，俗話說，家賊難防，這話不是沒道理的！”
俞向居：“……”
他的腳趾用力的扣著地麵，他覺得有些說不出口的……難堪。
俞青山吸了一口氣：“媽，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彆聲張，我心裡有數。”
姚翠芬摸了摸俞向居的頭發，感受著俞向居頭發的刺紮，她歎了口氣，本來有些難聽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小居不是她生的，但是那段時間確實多虧了她，是她幫忙帶大的孩子，有情麵在，她把難聽的話吞回了肚子裡：“算了，我就不多說了，這事你得要給小安一個交代的。”
小安寄回來的東西，絕對沒有送去給周家的道理！
然後她拉著俞向居：“走，去外婆那，外婆做了糯米卷，今天你跟外婆睡，收拾一身你的衣服，來。”
俞向居被姚翠芬帶走了，俞青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去看他的錢。
他的錢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剛拿到工資的時候給趙巧娘，作為家裡的家用，大筆的支出他會另外給錢，一部分備著，給孩子上下學、嫁娶、大病等等。
！ 以前他給的會多一些，出了繼女那檔子事之後就減少了一些。
原本家用能富裕不少，後來就是卡著線給的，他就是不想自己的錢，經過她的手，給了周家。
她自己掙的錢，俞青山也從沒惦記過。
她知道他錢放在哪，不過也是上了鎖的。
不過錢還是變成存單吧，這樣彆人想動也動不了了。
至於這事，他把牛軋糖和肉乾拿了一部分出來，打算拿去給大兒子家，其他的記下現在的量，沒動。
他過段時間，再來確認一遍。
板栗糕他吃到了，不過這已經做好的板栗糕他也沒法確認俞向安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
魚他也吃到了，還是南方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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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柏吃著嘴巴裡熟悉的美味，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心裡記著事，沒辦法好好享受美食啊。
在哄睡了兩個小孩後，夫妻兩個在燈下繼續看書學習，他寫到一半，放下筆。
“小安，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俞向安：“等等，我把這個寫完。”她吧段落寫完，放下筆，抬頭，看他正襟危坐的樣子，以為他要說什麼大事，放下筆，正對著他，“好了，你說吧。”
林川柏：“我覺得吧，人是該有一定的秘密和私密空間的。”
俞向安有些不明所以，“然後？”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林川柏張了張嘴，有些心虛，他自己也有秘密。
現在來問小安的秘密，他有點理不直氣不壯。
“就是……今晚這魚是哪來的？”
俞向安：“……怎麼了，有問題？”農場出產。
“嗯，是有點不對，我怎麼感覺是老家那邊的魚種，北方沒有吧。”
俞向安：“！！！”
心跳突然加速到二百碼。
心慌之餘，她想到了之前發現的問題，“你還記得十號你去培訓嗎？”
“記得。”
“你說你都沒回藥房吧，也沒去其他地方，為什麼你回來的時候一身藥味？”
林川柏：“！！！”
心跳突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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