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2 / 2)

“念在鈺修儀麵上,罰她掌摑十下即可,鈺修儀覺得如何?”

阿妤笑了,她俯身湊近沈貴嬪,定定盯著她的眸子,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這能生出來的才叫皇嗣,生不出來?那就是灘血……”

沈貴嬪臉色驟變,而阿妤卻是已經直起了身子,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這是否衝撞了,左右都是你說,可本宮不信。”

“不是疼嗎?太醫呢?”她斜眸朝小福子:“去太醫院,就說奉本宮的命令,請宋太醫來,本宮也想瞧瞧沈貴嬪是哪兒疼!”

宋太醫,專門替皇上診脈的人,換句話說,絕不會偏幫誰。

“衝撞皇嗣這麼大的事,居然不派人去請皇上,荒唐!”阿妤諷笑,瞥向禦花園值守的宮人:“愣著作甚,還不去給皇上和娘娘報信!”

沈貴嬪終於回神,她指甲幾欲!掐進肉裡。

她怎麼敢?敢當著她麵威脅她?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好半晌,她才氣得顫著音輕嗤:“鈺修儀好大的威風!”

阿妤懶得和她爭這口舌之快,直接吩咐眾人,將沈貴嬪送進雎婷軒,她還對著沁芍訓斥:“明知你家主子不適,還任由她在這兒亂來,真是個好奴才!”

封煜步子微頓,看了她眼,又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沈貴嬪,有些頭疼地擰起眉。

阿妤服身朝他行禮,他半晌,才說出:“你不是回宮了嗎?”

怎又回去了?摻和這事作甚?

阿妤沒起身,他不扶,就半蹲著,低眉順眼地說:“沈貴嬪要罰妾身的人,妾身哪能安心回宮。”

恰好宋太醫站起來說:“沈貴嬪並無大礙,隻需好生休養即可。”

人心都是偏的,封煜也不例外,或者說,在他身上這點尤為明顯,聽說沈貴嬪無事後,他就沉下臉:

“究竟是怎麼回事?”

沁芍剛欲說話,阿妤餘光瞥見,她哪會給沈貴嬪的人開口的機會,她撫額偏頭,輕嗤:“妾身不在場,就不作答了,不若叫周修容說與您聽吧。”

誰說都是一樣,封煜自不會在這點事上駁了她的意。

周修容服身將當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不帶半點隱瞞和修改,叫沁芍想插話反駁都不知從何反駁。

封煜越聽,眉頭擰得越緊。

甭管怎麼聽,都是沈貴嬪拿周琪故意發火,本來她是主子,罰個奴才沒什麼,可偏生這是鈺修儀身邊的貼心人。

封煜掃過沁芍不知如何反駁的神色,甚至都懶得多問。

阿妤忽然拉住他衣袖:“皇上,阿琪明明沒傷著沈貴嬪,卻被其倒打一耙,妾身看在她有孕的份上,也想罷了。”

“可您也知曉,這阿琪在外就代表了妾身的臉麵,如今被人肆意打罵辱罰,若今日之事輕易揭過去,那妾身顏麵何存?”

她咬咬牙,說:“沈貴嬪當著妾身的麵,!都要掌摑阿琪十下,這般不將妾身放在眼裡,若人人都如此,那妾身當這個修儀還有甚意思,不如尋口井,投進去得了!”

她話音剛落,封煜就冷了臉,斥道:“胡鬨!”

“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怎一點忌諱都沒有?”

稍頓,他說:“你這個修儀當得好好,還到不了投井的地步。”

阿妤歪頭,似是不解:“本宮說什麼了?”

沈貴嬪攥著錦被,坐直了身子:“你說,妾身的孩子生下來才是皇嗣,生不下來那就是一灘血!”

“怎麼,鈺修儀,您不認?”

刹那間,殿內寂靜下來,眾人皆被沈貴嬪的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阿妤對上他的視線,怔了許久,倏然輕嗤了一聲,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問他:

“您覺得我會害她?”

她甩開封煜的手,氣急道:“您都不信我,還問我作甚?”

“我說不是我說的,您信嗎?”

“我什麼時候做過您不——”喜歡的事?

“朕信。”

封煜抬眸,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打斷了她的話,阿妤愣在原處,不自覺捏緊手帕,看了他許久,癟著唇淚珠子掉下來:“您真的信?”

那自是不信的。

此話,她的確說得出口,可終究不過一句話,她心底有氣,頂多就是想嚇唬沈貴嬪一番。

撒撒氣罷了,沒必要深究。

封煜斂眸,還未開口,沈貴嬪就不敢置信地打斷他:“皇上!”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您就這般信任她?若不是她所說,難不成妾身還會親自說這話,來詛咒妾身的孩子嗎?”

封煜掀起眼皮子,打斷她:“你既知曉忌諱,就不該說那一遍。”

他又掃過柳嬪一眼,平淡地撂下一句話:“仗著腹中皇嗣胡作非為,此般行徑,叫朕如何放心讓你們親自撫養皇嗣。”

一句話叫柳嬪臉色煞白,也讓沈貴嬪手背青筋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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