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口簡單,老爺和夫人恩愛,就算有妾氏,膝下也隻有夫人所出的四子一女。
主子就是府中唯一的姑娘,所以她被寵得看似清高實則極為執拗自我,偏生兄妹四人關係極好。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府中的大爺在官場有建樹,二爺卻是得了一頓鞭子後繼而經商,本朝的律例,商人不可為官,剩下的三爺和四爺卻是比主子還要年幼。
可朝堂就似後宮般,誰能說得準形勢?
許是幾年後,這朝堂早就沒了沈家的立足之地。
如今大爺受傷,除了利益之上外,怕是府上要操碎心,看主子如今的模樣,沁芍就能猜到府中是何混亂了。
沁芍咬唇,想起在沈家服侍的父母,剛要再開口安穩,就見主子忽地不顧身子站起來,就要朝外跑。
嚇得沁芍頓時變了臉色,抱住她的腿,焦急道:
“主子,您還在禁足中啊!若是踏出這道門,那就是抗旨,求主子三思!”
沈貴嬪見她在此時阻攔她,氣得一腳踢開她:“滾開!”
沁芍被她踢倒地,疼地捂住胸口撐著身子爬起來,就見她已經跑了出去。
閉了閉眼睛,沁芍還是沒忍住地捶了捶地,稍頓,她苦笑,還是頹廢地爬起來追出去。
若是叫府中知曉她不管主子,受苦的最終還是她家人。
今日是阿妤侍寢,禦前的消息剛剛傳來,緊接著她就聽說了沈貴嬪不顧禁足的旨意,硬闖出了雎婷!婷軒。
她驚得瞪圓了眸子,納悶:“她在做什麼?”
“不知,聽宮人說,沈貴嬪是哭著跑出來的,模樣甚是狼狽。”
阿妤眸色頓時微亮,她放下手中的木著,道:“快去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主子!安羽宮請了太醫,聽說小公主身上起了紅疹,正啼哭不止,周修容已經叫人去請皇上了。”
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阿妤倏地站了起身:“什麼?”
她顧不上去查沈貴嬪為何那般狼狽,緊擰著眉,連忙說:“快,備儀仗!”
去安羽宮的路上,阿妤不住地擰著眉。
她忽地想起昨日,安羽宮說小公主身子不適,匆匆將周修容叫走的場景,心底微微納悶,她瞧著小公主平日裡也頗為活潑,怎得這身子總是不舒服?
好不容易到了安羽宮,她剛踏進去,就見皇上已經候在裡麵,而周修容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癱軟在床邊,一直握著小公主的手。
阿妤擔憂地走近,就聽見周修容不住自責說:
“都怪妾身,都怪妾身……都是妾身沒照顧好安兒……”
這時,她才看見小公主的模樣,頓時震驚地捂住嘴。
小公主脖頸和手臂上起了許多紅疹,叫人看著就不禁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幸好,那張臉上沒有被蔓延到。
可即使如此,也足夠駭人了。
她輕咬唇,不安遲疑地看向封煜:“皇上,這、這是怎麼了?”
小公主是封煜的第一個子嗣,他往日也極為看重,論寵愛,甚至堪比對佑兒這個皇長子,此時他臉色陰沉得可怕,聽見聲音,看向她,壓著怒意說:
“待太醫看過才能知曉。”
他見她離床榻隻一步之遙,擔憂地似又要上前,頓時緊擰眉,厲聲道:“你離遠些。”
尚不知小公主是何原因才會如此,若是會傳染……
阿!阿妤愣了下,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看向他。
封煜卻是沒解釋,直到周琪拉得後退了一步,阿妤才回過神來,她捏緊了手帕,不著痕跡地拉住周修容:
“周修容,你先莫哭,與本宮和皇上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似疑惑不解,卻是將周修容拉離了床榻邊。
“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沒照顧好她!”
阿妤小心地看向皇上,又瞥了眼小公主的情況,總覺得有些眼熟,不由得走過去,輕拉了下皇上的衣袖,低聲道:
“皇上,您瞧小公主的情形是不是有些眼熟?”
封煜擰眉,斂眸看向她,阿妤連忙說:“就是去年,妾身與皇上一同賞蓮時,渾身也似這般起了紅疹,最終查出是過敏,您忘了?”
微頓,封煜抬手揉眉,關心則亂,他竟將此事忘了。
他想起當初阿妤最終並無甚大礙,剛準備鬆口氣,就見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滿頭害怕地說:“可是和鈺修儀當初情況不同,小公主年幼體弱,過敏若是嚴重極可能會……”
他咽了咽口水,沒說出後麵的話,可言外之意卻叫在場眾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周修容,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處,渾身一軟,顫著音說:
“那你還愣著作甚!趕緊救她啊!”
皇後等人在這時趕到,一見小公主的模樣,竟有幾位不經事的妃嬪嚇得退了兩步,輕呼出聲,滿臉驚恐。
阿妤心中微緊,抬頭去看,果然皇上的臉色陰沉下來,冷冷掃過那幾個叫出聲的妃嬪:
“小公主受難,你等竟隻覺驚恐,可見其心腸之狠,即日起,爾等皆降為末等宮女子!”
阿妤餘光瞥見那幾位妃嬪臉色頓時煞白,可這還不算完,封煜厭惡地吩咐:
“來人,給朕將她們趕出去,跪在外麵給小公主祈福!”
提示:係統檢查到無法加載當前章節的下一頁內容,請單擊屏幕中間,點擊右下角或者右上角找到“關閉暢讀”按紐即可完整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