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好在這裡久待,將野人參和鋤頭放進了空間草原,青青草原記了路線給她指了個路,一路順暢地過去也沒費多少時間。
“少夫人你可急死奴婢們了!”青丹本是去找她的,正巧在獨木小橋和她撞上了,急急地拉著她沾了不少土的袖子,“你可是在哪兒摔著了?”
“沒有沒有。”寧茴連忙解釋,“這邊昨日好似下了些雨,一路過來難免沾了些泥。”
在這山頭上待了大半天,也該回去了,雖然沒能弄到梨花樹卻也有其他的收獲,如今綠化值已經到達了五百大關,這在以往寧茴是想也不敢想的。
“咱們走吧。”
寧茴準備下山去了,她費心費力勞動了一上午,如今估摸著能咽下三碗白乾飯,她心裡頭盤算綠化值的事兒,抿著唇笑嘻嘻的。
“少夫人留步。”
熟悉的聲音傳來的,寧茴轉頭一愣,“齊商?你怎麼在這兒?”
齊商拱了拱手,“世子請你一道用個齋飯。”
寧茴:“??”裴郅也在這兒?也是,齊商時時刻刻都在裴郅身邊守著,他都在這兒了裴郅在這兒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為什麼莫名其妙請她一起吃飯?
“少夫人這邊請。”
寧茴隨著齊商走進門,視線正落在中間的木方桌上,上頭已經擺好了幾碟子素菜,法真和裴郅分坐側麵兩邊。
“法真師父?”看見法真和裴郅坐在一起,寧茴難免有些驚訝。法真對著她露出了些微笑意,隻請了她坐下,也沒說其他話。裴郅就更彆說了,半天吭不出一聲來,也就剛進來的時候瞥了她一眼。
這頓飯吃的寧茴是相當不自在,另外兩人倒是悠然自得。
臨走的時候裴郅站在禪房的門檻外,齊商已經與他套好了披風,身姿挺拔擋住了大半透過來的光,他側身,光影分明,倒落在地上的影子一直延伸到了寧茴腳邊,寧茴繡著纏枝蓮的裙擺下雙腳不著痕跡地往邊兒上挪了挪。
裴郅總算開了尊口,說了第一句話,“還不走?”
寧茴恍然地哦了一聲,出了門去。
法真仍舊坐在木桌前,她看著門前一高一矮的身影,這兩人的婚事她也聽說了不少,陰差陽錯誰也說不清,隻能叫日子瞧著,再看她今日那句‘適合’是對還是錯。
“過些日子南羅使臣來朝,真的確定不回去瞧瞧嗎?”
裴郅和寧茴已經走的有些遠,法真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來,倚著門框撚動著手中圓潤光滑的佛珠,南羅南羅……這個國家的名字和大衍一樣牢牢地刻在她心裡,畢竟那些在邊疆戰場肆意的日子是她全部的青春。
法真又去看了看後頭的梨花樹,好多年了,彆說,還真有點兒懷念呢。
太陽躲在雲層在半遮半掩,裴郅不理會人,寧茴也不樂意理會他,一行人靜默無言的,氣氛相當的尷尬,就連青青草原都感覺到了。
“今早那一場打的很精彩嘛。”裴郅突然開口不辯喜怒的聲音叫寧茴腳一滑,還好青丹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沒出現順坡滾的慘狀。
裴郅一點兒也沒同情心地挑了挑眉,“不過,你猜華陽長公主知道了會不會咽下這口氣呢?”
提起柳芳泗寧茴便有些不大高興,她在石墩上跺了跺腳蹬掉繡鞋上的泥,解釋道:“是她先動的手。”
裴郅唔了一聲,臉上也瞧不出什麼表情,寧茴不服氣道:“再說了,我憑本事打贏的架,她有什麼好咽不下氣的,她要不服,隨時再戰啊:)”
裴郅眯了眯眼,“……喲,還挺有脾氣。”你還挺光榮是吧?
寧茴:“是啊,誰還不得有幾根硬骨頭呢?”
嗬,水藍星的女人絕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