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幸福就彌足珍貴,不應該再奢望過多。
做愚人總比做將軍好。
學校晚會圓滿落幕,班裡同學登台表演古裝話劇,楚千黎和談暮星全程跑龍套渾水摸魚,算是糊弄完此事。
晚會結束後,隻剩下期末考,讓楚千黎很頭疼。
楚千黎沮喪地趴在桌上,她根本看不進去書,嘟囔道:“為什麼最近都沒大錢來找我?”
楚千黎如今在研究紅晶塔羅,她仍然在網上替人占卜,但一直沒碰到富有的大客戶。
她望向談暮星,眼神頗為哀怨:“我過氣了嗎?”
談暮星眼神閃躲,他慌張地解釋:“近期沒遇到很合適的……”
邱晴空主要運營網絡客戶群,談暮星介紹的是有錢老總。兩人是不同的拓展方向,共同構建出完整客戶網。
實際上,楚千黎在戚家壽宴名聲大振,無數人都在打聽她的名字,皆聽聞帝都新出一位年輕大師。
戚乘良不願戚焰的人出風頭,加上不知道楚千黎名字,根本就不接話茬兒,將問詢的人擋在門外。戚焰平常在校上課,還沒正式進入圈裡。
何建平有猜到年輕大師是楚千黎,然而他不好貿然地越過談暮星介紹,偶爾會替彆人問一問事情,想通過談暮星得知楚千黎時間。
想找楚千黎問事的有錢老板很多,但談暮星最近根本就不敢接,主要是期末考試即將來臨。
他深知同桌想靠占卜逃避讀書,可是期末考成績過差也不行,賺錢的事要稍微往後放一放,好歹混出一個畢業證。
談暮星和氣地勸道:“說不定期末考後就有人找,現在這段時間大家都忙。”
楚千黎歎息:“可我還想放假前賺點大錢,不然回村裡更沒機會了。”
談暮星一愣:“你假期要回村裡嗎?”
“對啊,我都好久沒回去,家裡好歹要收拾一下。”楚千黎用紅晶塔羅獲取一些信息,還需要回去翻翻爺爺的舊書,說不定能琢磨出新東西。
談暮星安靜下來,他發現楚千黎同樣將村裡稱為“家”,而且從不避諱提起以前的事情。
“唉,不然去找印鈔機哭窮,提前哭出一波錢來……”楚千黎開始窩在桌上瞎琢磨,她眼巴巴地看向談暮星,嘀咕道,“真不能找到有錢冤大頭嗎?”
她滿臉隻差寫著“你努努力呢,你想想辦法”,堪稱泫然欲泣。
“不能,真不能……”談暮星堅決地搖頭,他唯恐被她眼神動搖,耽誤她期末複習的時間。
他思考一番,決定岔開問題,詢問道:“對了,你不是要過生日,現在有兩個選擇,看你喜歡哪一個,一個是……”
楚千黎:“我都要!”
談暮星詫異:“啊?可我怕有的東西,你收到不喜歡?”
楚千黎果斷道:“不要問,我都要!怕我不喜歡就多送點,總能有一個喜歡的,摩多摩多!”
談暮星:“……行吧。”
談暮星好不容易靠禮物轉移話題,讓楚千黎遺忘占卜的事情,卻不料邱晴空走過來一句話破功。
邱晴空發愁道:“老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加強運勢啊,我知道吃水晶粉沒用,但我聽說劇組開機儀式都要上香?就類似這種的?”
楚千黎解釋:“啊,我不搞儀式,也不喜歡研究這種術,比較傾向順應自然規律,我是信馬克思主義的嘛。”
有些人不但學習卜筮還要燒香拜佛,楚千黎沒有這方麵的信仰,連帶就不會接觸一些東西。她在占星上學貫中西,搞這些就有一點尷尬,應該信東方的神還是西方的神,這不是難為人嗎?
邱晴空無奈地撓頭:“那好吧,讓我爸自己去找,我還說這筆錢給你賺算了,鬼知道他又要被誰騙……”
楚千黎聽到此話,她兩眼放光,猛地抬頭道:“新鮮的冤大……不是,新鮮的貴客!你先說說是什麼事呢?”
“但你不是不搞上香儀式?”
“解決問題又不是隻能靠儀式,你講一講想辦的事情是什麼?”
“我們家不是搞傳媒的嗎?然後公司要推一個男團,就想出道前弄點儀式什麼的,跟劇組開機差不多,你也知道藝人火不火很玄學,我爸他們就有點信這個。”
談暮星發現楚千黎心動,他弱弱地提醒:“我們要期末考了,好像應該先複習……”
邱晴空辯解道:“不是很複雜,跑一趟就行,公司離很近。”
楚千黎和邱晴空一拍即合,她們決定去一趟公司看看情況,讓苦心勸學的談暮星萬分無奈。
好在傳媒公司離得確實不遠,楚千黎都不用周末再趕過去。
三人放學後坐車,二十分鐘就抵達。公司內劃分區域,練習生們有專門的活動區,還配備練習室。
邱晴空帶著楚千黎、談暮星進公司,她跟工作人員打過招呼,便領著夥伴們前往練習室,正好趕上男團出道前的唱跳練習。
楚千黎知道公司希望男團大火,所以想出道前搞一點儀式感,但她站在練習室外呆望許久,突然發現有些工作真沒法接。
楚千黎僵站良久,她看向邱晴空,試探地問道:“不然你還是讓叔叔自己找人呢?”
邱晴空驚道:“為什麼?”
楚千黎苦思冥想,她摸了摸下巴,糾結道:“嗯……解決問題又不是隻能靠儀式,但還有些問題靠儀式和彆的也沒法解決啊。”
談暮星精準地翻譯:“她的意思是唱跳成這樣靠玄學都沒救。”
邱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