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情不自禁地盯著艾澤爾的麵容出神,腦袋一片空白,眼中的驚豔清晰可見,明明是他從小長到大的麵容,幾年不見卻多了幾分……嗯……魅力?
以前怎麼沒發現艾澤爾長得也很好看呢?時念炙熱的視線黏在艾澤爾臉上,坦然得要命如同在欣賞什麼藝術品,直接把旁邊的鬱路寒看得黑了臉。
艾澤爾也在凝視時念,直麵長大後的時念帶來的衝擊更大,記憶中一直黏在身邊的小糯米團子被眼前這個精致的少年取代。
那雙澄澈的黑色眼眸仿佛跨越了時間門長河,從記憶那頭來到了現在,熟悉如初,一如幾歲時的初見。
艾澤爾看著專注盯著自己的時念,忍俊不禁,手指抵著唇輕輕笑了笑,”剛才不還喊我了嗎?怎麼現在倒顯得不認識我一樣?”
時念圓溜溜的眼睛還是格外專注地看著他,下意識回答,“認識的,一直都認識啊。”
聽著他拖長的語調,艾澤爾心軟成一片,感慨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撒嬌,想伸手去碰碰他柔軟的頭發。
可下一秒,麵前一空。
鬱路寒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拉著時念的手臂把他拖到身後,用威懾的目光掃了眼艾澤爾,又把時念的探出的小腦袋壓了回去。
時念委屈地癟了癟嘴,“父親~”
為什麼不讓他看艾澤爾哥哥啊?他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更何況艾澤爾現在那麼好看,和安南叔叔一樣好看,他多看兩眼怎麼了?
鬱路寒在目睹時念和艾澤爾見麵後的場景後,心裡的警鈴瘋狂作響。
迫切地推著時念走向時亦羽,“我們該回去了,派琪和可萊斯他們可都在家等著你。”
時念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艾澤爾,喊道:“艾澤爾哥哥和我們一起回去啊!“
鬱路寒冷酷不近人情,“不用,他有事要忙,現在還不到他的下班時間門,沒時間門回去。”
艾澤爾愣了愣,他現在還沒完全進軍部,屬於大學部的社會實踐階段,工作需要做的事不多,做完就可以離開。
而他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他哪來的事情要忙?
時念見艾澤爾沉默了,狐疑地歪歪腦袋,“是嗎?艾澤爾哥哥你有事要忙?”
鬱路寒冷峻的眼眸掃了眼艾澤爾,“你說是吧?”
“……對,今天還有點小事需要處理一下。”艾澤爾順勢承認,笑得溫和,“明天我再來找你,你不是沒衣服穿嗎?正好可以陪你去買。”
時念滿口答應,“好啊好啊,那我明天在家等你。”
鬱路寒麵如鍋底,艾澤爾這招可謂是以退為進,舍棄今天換明天,但若是明天他繼續給艾澤爾派事情又會顯得很刻意。
彆無他法,鬱路寒隻能憋屈地看著兩個人約定好時間門。
為了圓謊並且不給鬱路寒發揮的空間門,艾澤爾和時念說好之後兢兢業業地上了電梯去了樓上辦公室。
時念遙望他的身影,直到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刹那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時亦羽站在他身邊,現在時念和他身高差不多,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對兄弟而非父子。
時亦羽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語氣不解,“怎麼感覺你比之前還要黏著他,距離產生美?“
“可能吧。”時念摩挲著下巴,彎著眼睛笑了笑,直白地誇讚,“他確實好看多了。”
時亦羽對艾澤爾的態度比鬱路寒好多了,艾澤爾和安南長得像,出於對好友的愛屋及烏,對這個孩子也很關照。
並且艾澤爾也是時亦羽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很樂意看見時念願意和艾澤爾和睦共處的場麵。
鬱路寒雙手抱肩,聽到艾澤爾這個名字就直皺眉。
一邊的緒霖看他這模樣,心中暗爽,讓他拐他們老時家的白菜,這下好了吧,自己的白菜快被外麵的小野豬拐跑了。
隻是這麼一想,緒霖心情重重一沉,時念也是他們老時家的白菜啊!
艸!
鬱辰和原雲卿分開之後走到家人身邊,攬著時念的肩膀,看了眼他身上的校服,“明天跟艾澤爾買了新衣服後把這件給我。”
時念欣然答應,“可以啊,你幫我轉交給原哥哥吧。”
鬱辰臉不紅心不跳,“嗯。”
全場亂跑的三隻恐龍玩夠了就齊齊地回到集體裡,時念一眼看去已經分不清誰是誰了,隻能靠著聲音來區分。
一隻恐龍歪歪扭扭地小跑到時念麵前,用他的小爪爪捧起時念的臉蛋,左看右看一番,猛然抱住時念。
時亦楚感慨的聲音從玩偶服裡發出,“小玫瑰都長這麼大了啊,真的是一個不留神你們就長大了。”
說實話,時念也有種不真實感,“嗯,我今年十七,再過三年就二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