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換衣服? 拔了他的腦袋(1 / 2)

鬱路寒對艾澤爾的偏見由來已久,同時根深蒂固,時亦羽對他這點不算滿意,“我倒是覺得這孩子很好,小玫瑰喜歡跟他待在一起,我很放心。”

“怎麼能放心?!”鬱路寒止不住提高音量,但下一秒快速冷靜,揉揉眉心,向時亦羽道歉,“抱歉親愛的,是我衝動了。”

“艾澤爾·澤因斯的實力還沒我強,怎麼保護我們家小玫瑰?”鬱路寒的嫌棄寫在臉上,眉頭擰著,“我一點都不放心。”

時亦羽心累,“他才二十幾歲,怎麼可能在實力上超過你呢?放在同年齡段裡,艾澤爾是佼佼者。”

鬱路寒固執己見,“都是借口。”

時亦羽:“……”

在時念的問題上,鬱路寒執拗得很,完全講不通道理,時亦羽不想跟他在這件事上白費口舌。

抑製劑對Omega發情期的作用十分明顯,時念不適的感覺全部消失,隻是覺得非常困,困到除了睡覺什麼都不想做,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時念隻在中午時因為太餓醒了一次,他看了看身上換好的嶄新睡衣,隱約記得他睡過去之前還穿的明明是時亦羽給他的襯衫。

這身睡衣又是哪來的?時念腦子裡浮現出艾澤爾的身影,某個猜測讓他的臉瞬間變得緋紅,不好意思地往被子裡鑽了鑽,臉也埋在地麵。

“念念。”可萊斯掃描到時念的體溫升高,心跳加快,擔憂地推了推他,“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嗎?需要我幫你喊醫生嗎?”

時念刷地一下從被子裡探出腦袋,雙目含著水汽,急忙拒絕,“不用,我很好。”

他隻是在害羞而已,喊醫生過來然後社死嗎?

可萊斯抖了抖耳朵,專注地盯著時念,欲言又止。

時念平息情緒,安慰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南叔叔把他倆放在一個浴缸裡洗澡,都坦誠相見了,現在隻是換個衣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時念暗暗點頭,可思維無端發散到當時洗澡的場景,艾澤爾從小就跟著加奈特在軍營裡訓練,哪怕當時年紀小,身上也有一層薄薄的腹肌。

時念當時好奇地戳過,硬硬的,富有力量的美感,與他哪裡都軟的身體完全不一樣,現在艾澤爾長大了,又會是什麼樣子?

時念好奇想象了一下,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體溫再次上升,不爭氣地紅了臉,再次鴕鳥一般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目睹了時念奇怪行為的可萊斯:“……”

他默默在資料庫裡加上一段內容:發情期的Omega會表現出與平常不一樣的行為,具體行為與戀愛期的Omega有極高相似度。

時念整理好心情,撐著發軟的身體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下臉,這才勉強將臉上的溫度降下去,突然間他聽到樓下傳來時亦羽和鬱路寒的聲音。

欸?

爸爸他們在家?

難道睡衣是爸爸幫他換的?

這個可能讓時念竊喜之餘多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慢悠悠地走下樓。

隻是短短幾步就將時念的體力耗儘,他疲憊地癱在沙發上,看了看廚房裡幫忙的時亦羽,喉嚨發啞,“爸爸,是你給我換了睡衣嗎?”

時亦羽手裡拿著小白菜,“不是……等等,你衣服被人換了?”

時亦羽和鬱路寒不約而同地想到艾澤爾,時亦羽心情複雜,雖然他對艾澤爾印象不錯,但心裡還是偏向時念。

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有種自家小白菜被外麵的豬拱了的不爽感。

鬱路寒的反應更大,鍋鏟一丟,解開圍裙氣勢洶洶地就要去找艾澤爾,時亦羽趕緊拉住他,“你冷靜點。”

鬱路寒冰冷的藍眸中滿是戾氣,“這怎麼冷靜!他敢脫我家孩子的衣服!”

時念被嚇到了,急忙解釋,“可能……可能是看我原先的衣服被汗濕了,這才幫我換了一下。”

鬱路寒此刻就像是發怒的猛獅,時亦羽也攔不住他。

“小玫瑰,這件事我來處理。”鬱路寒摸了摸時念的腦袋,嗓音冷冽,“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時念:“!”

可他沒力氣,壓根阻攔不住鬱路寒。

關鍵時刻可萊斯切換成人形,擋在鬱路寒麵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什麼,老鬱,是我給念念換的衣服。”

所有人:“……?”

時念愣了,“你怎麼不早說?”

可萊斯委屈巴巴,“你們也沒問啊。”

他又不是真的人類,感知情緒的能力本來就弱,鬱路寒還凶巴巴的,他這個小機器人也怕得要命啊。

知道是一場誤會,三個人麵麵相覷,鬱路寒眉眼舒展開,眼見心情大好,麵上假裝無事發生,回到廚房繼續做飯,對時念說:“再等等,很快就好。”

儼然是直接跳過換衣服的話題。

時念也很尷尬,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嗯,好。”

隻是時念好不容易增加的食量這一次又降了下去,隻吃了幾口就不想再吃,神色倦倦地靠在時亦羽的肩膀上。

時亦羽和他碰了碰額頭,感受他身上的溫度,撫摸著他的頭發,“吃不下就算了,先去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時念蔫噠噠地點了點頭,上樓繼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突然,他睜開眼睛,記起下午約好的聚會。

翻了個身,半睜著眼睛點開智腦告訴甘檸他們他現在的狀況,說不能參加下午的聚餐了,甘檸他們都表示理解,表示下次再聚。

時念的發情期持續了兩天,在第二天夜晚時才終於有了力氣,一直渾渾噩噩的腦袋也清醒了大半。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艾澤爾除了每天早上問他情況如何,其他的時候如同被人綁架了一般,時念隻跟他說兩三句話,對方就以一句“在忙,回聊”結尾。

“父親。”時念湊到鬱路寒身邊,直接問這位艾澤爾的頂頭上司,“艾澤爾哥哥最近很忙嗎?你不會給他派了很多任務吧?”

鬱路寒在剝橘子,掰開一片喂給時亦羽,又給了一片時念,不清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在你眼裡你父親我就是這種公報私仇的人?”

時念撒嬌地抱住他的手臂,“不是啦,是艾澤爾哥哥最近都不怎麼理我,我還以為……”

他看了眼鬱路寒,抿了抿唇,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理你?”

鬱路寒眉頭顰蹙,明明時念和艾澤爾鬨矛盾應該是他喜而樂見的事,可一聽是艾澤爾不理會他家小孩,他就憋了一肚子火。

豈有此理!

那小子怎麼敢給不理會他家小玫瑰?他想做什麼?

冷暴力?

頭給他拔了!

鬱路寒生氣地聯係了他的副官雲寧,開門見山地問道:“艾澤爾今天在做什麼?”

雲寧一愣,回答道:“和以往一樣,上午在學校上課,下去來軍部處理公務,夜晚回家。元帥,有什麼問題嗎?”

鬱路寒:”你沒給他加工作?”

雲寧以為鬱路寒是想給艾澤爾加工作量,委婉地提醒,“沒有,他還是學生,按照帝國勞動法規定,每天工作三個小時,元帥,給他加工作需要等他畢業,您再忍忍。”

鬱路寒:“……”

他掛斷電話,看了眼時念。

時念失落地垂下眼簾,低著腦袋靠在父親的手臂上,雲寧的話他也聽得清楚,很明顯,不是艾澤爾太忙,而是他故意躲著自己。

可是為什麼啊?

時念和艾澤爾從來沒有鬨過矛盾,對這次的突然疏遠隻覺得迷茫不解。

“沒事,他不理你你也彆理他。”鬱路寒揉了揉時念的腦袋,“你還有諾比和甘檸他們,去找他們玩。”

至於時念的Alpha朋友,他是一句話也不提。

時念沒回答,隻是從鬱路寒的肩膀上抬起腦袋,往另一邊一歪,靠在時亦羽的肩膀上,很委屈地開口,“爸爸……”

時亦羽攬著他,拍了拍他的背,“不想放棄這段友誼就去找他問清楚吧,反正你們在一個學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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