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貴一回家, 他媳婦王翠芳就問他了：“周鬆柏他答應沒有？”
周富貴皺著眉頭：“他說沒位置了。”
王翠芳聞言就啐了一口：“啥沒位置，豬場那麼大場地, 他才養幾隻雞幾頭豬就說沒位置！”
“他不答應你還能這麼著？豬場可都被他承包了, 他說了算。”周富貴說道。
“老周家祖上可是一個祖宗的，咱家北山現在這麼不太平, 他就真不願意搭把手？”王翠芳說道。
雖說周家河姓周的的確一個先祖傳下來的，但是傳到現在都不知道多少代了, 周鬆柏跟周富貴這關係那是早出五服了的。
要想聯姻之類的都不成問題, 一個祖宗那就是嘴上說說的, 要說多親那肯定沒有。
“你再去跟他說說, 咱家又不是占用他的, 就是暫時借一下地兒，等開了春到時候就放山上去了。”王翠芳說道。
等了開春, 到時候周鬆柏想借她地她都不要, 山上全是吃的, 養雞不用多少成本。
“他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了沒用，而且我都給他說每個月給他五毛錢租地費了，他都不要。”周富貴說道。
“給五毛錢都不樂意？那咋辦啊，那些挨千刀生兒子沒□□的賊子怎麼防著？”王翠芳眉頭皺得死死的，道。
“隻能雇個人守夜了。”周富貴歎氣道。
“雇人？那要不少錢啊！”王翠芳聞言, 頓時就是一臉肉痛。
“我下雪前就說了, 等明年開春了咱再養你非不聽。”周富貴沒好氣道。
“我還不是想多賺錢, 而且這能怪得了誰, 還不是爹沒用，守夜雞被偷了都不知道。”王翠芳撇嘴道。
“行了，想想雇哪個吧。”周富貴擺擺手。
不雇人是不行了，山上可還有不少母雞哩，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自家山上的雞全被那些爛手爛腳的賊子偷了麼。
在周富貴那邊忙活的時候，周鬆柏這邊就清閒多了，這一清閒，那一天天地就拉著他媳婦兒往被窩裡鑽了。
尤其看著他媳婦兒被他弄得嬌無力的時候，他特彆喜歡。
周鬆柏是在十二月份中旬後開始放開了手腳大乾的。
因為這個時候的天是真的冷了，名副其實的冰天雪地，最重要的是，現在這會子時間也是城裡人開始囤年貨過肥年的時候。
哪怕是豬肉多買了一些，但是這天氣放多久都不會壞掉。
於是，十二月十八號這天，他就殺豬了。
喊了胡屠戶過來殺的，他也是這方麵的老手。
胡屠戶看了周鬆柏趕出來的兩頭豬也是詫異得很：“養這麼好？這怕是得有一百五六十斤了啊！”
這一次要出欄的有五頭，不過一天不一定能賣得完，所以就先宰兩頭過去試試行情，要是行情好，剩下的三頭就讓胡屠戶再過來一趟。
周鬆柏就笑了：“我可砸了不少本錢進去，要是養不到這個斤數我得虧大錢了。”
“你咋喂的？”胡屠戶拍了拍肥厚的豬屁股，嘖嘖道。
這年頭一頭豬想要有一百斤那可得養足足一年，而且也要喂得好吃得飽，不然就算養一年也還不一定有一百斤，更彆說這個重量，可見周鬆柏這豬養得真的好啊。
就算他自己今年養的那些，過陣子要殺的，那也沒有周鬆柏的這幾頭豬養得肥壯。
他咋不知道周鬆柏還有這本事？
再加上他也是養這個，自然就跟周鬆柏取經了。
“還能咋喂，跟咱之前那樣養差不多，就是比咱喂的時候多喂了一些玉米麵跟番薯，我外邊那幾畝地全種的番薯，都給它們吃了，本錢大著呢。”周鬆柏也沒藏著掖著，說道。
他的確就是這麼喂的，跟胡屠戶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有他媳婦兒求來的大仙神水，所以豬的胃口特彆好，天天就是吃吃吃，要不是今年收了那麼多番薯，那都不夠它們吃的。
他的話胡屠戶是信的，周鬆柏跟他合夥養豬的時候，那還是個生手呢，還能養得比他好麼，這就是在給豬的吃食上下了功夫了。
殺豬是在豬場這邊殺的，胡屠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三下五除二就把兩頭豬給殺好了。
周鬆柏問他喜歡啥肉他給切，畢竟後邊還有三頭呢，不過胡屠戶沒要他的豬肉：“你不是還養了雞？你給我拿隻雞就行。”
今年他自己也有養豬，而且他就是乾這個活的，其他人稀罕豬肉豬下水的，但是在他這也就一般。
不過豬不稀罕，但是雞卻是稀罕的，因為他家裡沒養雞啊。
周鬆柏把這年底也要出籠的肉雞給他捆了隻。
胡屠戶看他給的這雞挺精神的，也滿意，笑道：“後邊的啥時間要殺，提前過去給我個話。”
“行。”周鬆柏點頭。
說起來胡屠戶這樣的身份在早前那是很有地位的，屠戶意味著啥？
意味著家裡是少不了油水吃的。
他咋會跟周鬆柏認識？
能跟胡屠戶認識，那還得是因為周鬆柏有次不上工在外邊晃蕩，胡屠戶去打工去了，他兒子中了暑，上吐下瀉，胡嫂子背著過去衛生所，但是背著個七八歲小孩能走多塊，速度太慢了。
這不就正好看見外邊晃的周鬆柏麼，急忙求幫助，周鬆柏一聽小孩中暑了，這可是大事，以前村裡就有小孩因為中暑治療不及時壞了的，再看小孩臉色都白了，所以他也沒多想，直接就接了孩子就往衛生所跑。
哪怕他當時壓根就不認識胡嫂子。
胡嫂子是後邊趕到的，因為兒子及時送到已經穩定下來，尤其聽醫生說再慢一點都得出大事，所以胡嫂子對周鬆柏是感激不已。
胡屠戶就那一個兒子，前邊的四個全是閨女，所以這人情大不大？
後來胡屠戶還親自過來周家河感謝周鬆柏，當時還給拎了一塊大肥肉過來。
而周鬆柏知道他是殺豬的，想著多少也是條關係，那時他還有點想倒騰豬肉的想法，等跟胡屠戶說了才知道那活計有人了，輪不著他，不過也沒關係，認識胡屠戶最少以後吃豬肉方便點不是？
於是一來一往的，也就認識了，關係處得還不錯。
就去年養豬那事，胡屠戶都還樂意帶他一塊乾。
當然主要還得是因為知道周鬆柏不上工，有空。
胡屠戶拎了雞回去，周鬆柏就帶著王彬跟陳學開始忙了。
因為豬殺好了，接下來可就是賣豬肉了，林國棟的車還沒來，殺豬這麼大的事，他當然要跟他二舅哥打招呼的，今天林國棟會過來運過去。
殺了兩頭豬可是有不少豬肝豬肺豬下水豬血這些東西，這些也全是好東西。
林國棟還沒來，周鬆柏也就先分配了一下。
給他大哥送了大半盆豬血跟一大塊豬肝，豬血跟豬肝可都是上桌好菜。
送過來周老大哥家裡，哪怕周大嫂看了，那也是高興。
“給大哥你補身子吃的，不用省著，放開了造啊。”
這也是個愛說大話的，雖然拿過來這些不算少，但距離放開了造可還有點距離。
周老大哥也知道他今天殺豬，笑道：“豬血在城裡也是受歡迎的，不用拿過來家裡。”
“今天這不是頭一天殺麼，總得分一分，行了大哥，我手裡這些豬血還得拿去給三哥，就不跟你聊了。”周鬆柏說道。
周大嫂就看到了，他手裡剩下的那些豬血比給她家的少，並且還沒有豬肝。
周鬆柏走了，周大嫂就笑著對周老大哥道：“鬆柏還是跟你親。”
給她家大半盆豬血怕是得有一斤多快兩斤了，還有那麼大一塊豬肝，但是給老三家，那些豬血怕是還沒有一斤呢，旁的啥都沒有。
周老大哥沒好氣說道：“說啥呢，趕緊收起來，待會沒準老三家的要過來。”這也是了解周三嫂的。
“家裡還有一些粉條，你給娘送過去吃。”周大嫂也了解自己那三妯娌的尿性，不過並不在意，心情不錯地道。
周鬆柏的確不咋待見他三哥，去年說好了四家每一家每個季度都給娘糧食，周老三給了，但是缺斤少兩的不說，給的還是新舊半摻的！
那可是他親娘，他這是應付誰的任務呢？
雖然他娘是偏著他這老兒子，但也沒虧待過他周老三，要不是他媳婦攔著，周鬆柏都想把那些糧食扔還給他周老三。
這回周鬆柏能給這小半盆豬血那都算是不錯的了！
看他隻拿這麼一點豬血過來，周老三哥雖然不高興但也沒說啥，但是周三嫂卻是問道：“六叔，我聽你三哥去挑肥料的時候說，你養的豬都不小啊，咋就拿這麼點豬血過來？”
“留著賣錢啊，三嫂你不要？不要我可要拿回去了。”周鬆柏心說你這夫妻倆可真是一個被窩的，都是一個德行。
周三嫂被他堵得老不痛快了。
周雪娟看了她臉色，就連忙拿了個盆過來給接了過去。
周鬆柏可不稀罕在他三哥家裡多留半刻鐘，給了豬血就回去了，他還要送去給彆人家呢。
“我就不信他給大哥家也是這樣。”周三嫂哼了聲，然後就過來周老大哥家裡了。
周老大哥眼皮都不掀一下。
周大嫂更是鄙夷不已，要是周三嫂沒過來這一趟她還能高看她一眼，但現在……嗬嗬！
“大嫂，六叔給我們送了些豬血過去，有沒給這邊也送些過來？”周三嫂笑道。
“有啊。”周大嫂點頭。
周三嫂就去看了一下，發現果然比她家多多了，頓時就道：“果然鬆柏跟他大哥是親的。”
“那可不，打小就跟他大哥親，跟他二哥也親。”周大嫂笑了，說道。
周三嫂頓時就道：“大嫂，你咋這麼說話？你這意思是說我家虧待了六叔？”
“那些就甭扯了，建立他娘，我聽老六家的說，你給娘送去的糧食，還是新舊摻半，我都還不知道你家的糧食是這麼放一塊的。”周大嫂把豬血蓋子蓋回去，不冷不熱說道。
屋外周老大哥啥話都沒說，這也是他對他三弟不滿的地方，不然擱以前興許就叫這三弟妹從他家這再分些回去了。
周三嫂一聽她要翻這個賬，直接氣呼呼走了。
周大嫂冷笑：“誰還慣她那臭毛病！”
周老大哥到底還是想著家和萬事興，說她：“不是叫你收好，咋還給她看。”
“六叔送點東西過來，咋地，咱家還要偷偷摸摸嗎。”周大嫂不在意道。
周老大哥也就不說啥了。
再說周鬆柏，除了給他大哥三哥家裡送，其他還要送的也不少哩。
比如他丈母娘家，比如他二哥二舅哥家，不過那些都慢慢來。
他先給村支書拎了一副小粉腸跟一對豬腳過來。
因為村支書的兒媳婦這幾天坐月子了，豬腳來得正好及時。
“叔，這副粉腸就是我給你的，你跟我嬸自己留著燉鹹菜吃，香得很。”周鬆柏笑說道。
村支書雖然以前受過他娘的情分，不過對他也的確是挺照顧的，就他知道的，想要承包豬場的就有好幾戶，不過他叔的這層關係，他就搶先了。
村支書笑道：“不用拿過來，留著賣就行。”
“賣是賣，給叔你的這一份還是要先留出來。”周鬆柏說道。
拎過來的這可是一副兩三斤的粉腸，真不少了。
周鬆柏跟村支書含蓄了一會，然後才走的。
支書他老伴王大嬸子就笑道：“鬆柏現在可乾得像模像樣的了啊。”
看看拿過來的這副粉腸，這可是能吃上兩頓呢，還有那對豬腳，燉了正好給兒媳婦下奶用。
“你以前不還說他不著調麼。”村支書笑了笑，說道。
“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王大嬸子白了他一眼，又道：“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鬆柏豬場那邊還缺不缺人？”
“缺人他也會找他二舅哥直接找退伍兵。”村支書道。
王大嬸子還想讓兒子過去，聞言也就沒再繼續說，改天去問問老姐那邊。
她口中的老姐就是周老太了。
不過周老太可不會乾涉老兒子的這些事，她老人家現在正樂嗬著呢。
老兒子給拿了個豬頭回來，還有她喜歡吃的豬大腸以及一個豬肚。
這些東西林思思都不會捯飭，都是周老太去收拾的，林思思就隻負責做，沒辦法，她遇上那些要反胃啊。
等周老太收拾好了，捯飭得一點味道都沒有了，林思思這才搭把手，不過周老太不用她。
“你教娘怎麼做就行，彆沾手了，這也沒多少活。”周老太說道。
林思思雖然有點過意不去，不過老太太堅持，她就教著做了。
主要就是燉豬肚這個老太太不會吃，林思思卻會，讓她把豬肚切成尾指的粗細，然後把芝麻洗乾淨跟芝麻放著一塊燉，然後切兩薑片下去去味就行了。
用砂鍋燉出來的芝麻豬肚湯是很滋補很養胃的。
豬大腸這些也全由著周老太去弄了，這個不用林思思指導，豬大腸炒鹹菜尾，簡直香得不得了。
彆說老太太，便是周鬆柏都能多造一碗飯！
豬頭肉也不用林思思，紅燒豬頭肉老太太會做，而且廚藝絲毫不遜色於林思思，噴香噴香的，也一樣下飯。
家裡老太太跟林思思忙著。
豬場那邊林國棟開車過來了。
周鬆柏也正好把該分的分了，於是就帶著王彬坐了林國棟的車過來縣城賣豬肉來了。
王彬得提前過來適應一下，等開春了，到時候就讓他自己管一個鋪子了。
不過說起來也是真的緣分，第二個鋪子距離縣醫院就一段路程的距離，不用十分鐘就到了，真是特彆方便王彬跟黃珍珍兩個。
王彬現在還不知道周鬆柏的安排呢，周鬆柏叫他乾啥他就乾啥，拿著鋒利的殺豬刀劈分豬排骨這些都是他乾的，當然周鬆柏還留了一頭給周建偉，叫他也練習練習。
但是男人在這上邊天生就有天賦，照著剁而已，刀鋒利得很，一點問題都沒有。
林國棟就不管他們了，由著他們忙去，他直接家去了。
雖然現在已經開放了，但是在這個時代，物資還是相當匱乏的。
尤其是接近年底了，誰不想吃好一點？
哪怕家裡沒錢，那摳搜摳搜都想買點好的過過年，再加上周建偉老早就在鋪子裡宣傳了，說今天要賣豬肉的，都等著呢。
所以可想而知周鬆柏這兩頭豬擺上攤後多受歡迎了。
少的也是三五斤，多的直接要了十來斤的都有，周建偉跟王彬兩個負責剁肉，周鬆柏就負責稱斤收錢找錢，至於王芳，那在一旁幫著賣雞蛋啥的。
早上九點多差不多十點的時候過來的，才到十二點，帶過來的兩頭豬就全部賣了個乾淨。
“沒有了嗎？我們大老遠趕過來的！”
後邊聽到消息趕過來的一些人一看鋪子裡沒有了，賣光了，都是紛紛道。
“明天上午九點半，你們可以先過來排隊，到時候還有。”揣著一兜錢的周鬆柏跟他們說道。
聽了這話，聽到消息過來賣豬肉的大夥方才沒說啥，隻是跟他確定了時間。
周鬆柏給予了肯定回複，然後推銷道：“我們還帶過來不少雞，今天能有空給殺，你們要的話可以買了叫他們給殺好帶回去，往後就是年底了，肯定就忙了，到時候就不一定有空殺雞了。”
就有幾個人買不到豬肉，就要了雞，周鬆柏留下王彬讓他幫周建偉殺雞腿毛，他就拎著特地留下的肉過來他二舅哥家裡了。
因為人手足夠，林國棟載他們過來就不用留下幫忙了，自己回來了。
開車過來時候給帶了自行車的，回去騎自行車回去就行。
不過周鬆柏殺豬，他二舅哥怎麼可能連一塊肉都吃不上，那是不可能的。
給林國棟準備的是幾條排骨跟一塊熬油的大肥肉，大肥肉也得有兩三斤左右，是迄今為止他給得最多的了。
“這麼快賣完了？”林國棟一看他過來就問道。
“賣完了。”周鬆柏笑笑。
“我聽國棟說今天殺了兩頭？”韓玉也有點詫異這麼快，問道。
“後邊還有不少人趕過來買不著肉不肯走哩，還得是我讓他們明天再來這才算完。”周鬆柏笑著道。
今年他這豬肉的生意是極好極火爆的啊。
沒多待，跟他二舅哥約定了明天提前些過去後，他就騎著自行車過來他二哥這邊了。
周老二哥沒在家，這時間他還在上班，周二嫂在家的。
“今天殺豬了，給我二哥帶了塊肥肉過來。”周鬆柏看見他二嫂，就把他帶過來的這塊臀尖肉給了她。
這塊臀尖肉可不小，兩斤肯定是不止的。
“六叔，今天殺豬啊？”周二嫂驚訝道。
“是啊，這會子賣完了，這些是我給你跟二哥留出來的。”周鬆柏說道。
“留著賣就行了，哪裡用得著特地送過來。”周二嫂接過肉，笑著迎他進去道。
“以前我也是靠著我二哥每個月寄回去那些錢才能不受白眼的，現在我自己殺豬，肯定也得給我二哥留點好肉不是。”周鬆柏說道。
周二嫂聞言就笑了，道：“都是一家人不興說那些。”
那些都過去了，現在這小叔子長大了，也曉得要拿些肉過來給他二哥了。
周二嫂讓二女兒去給她六叔倒杯溫水來，問道：“娘的身體怎樣？”
“娘好著呢。”周鬆柏說道。
“六叔，喝水。”周雪梨倒了水過來。
周鬆柏就看向周雪菊：“雪菊今年二十了吧？”
周雪菊抿嘴一笑。
“過了年就二十一了。”周二嫂說道。
“那也可以嫁人了啊。”周鬆柏就道。
周雪菊就不好意思了，周二嫂笑笑道：“我也想把她嫁出去，不過還沒找到合適的。”
“給雪菊肯定是要找個好的人家，城裡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可以在村裡看看啊。”周鬆柏道。
“村裡怕也不好找。”周二嫂說道。
自己二女兒不像大女兒那樣厲害，所以周二嫂肯定是要好好相看的，再說過了年也才二十一，不著急嫁。
她倒不是看不起村裡，隻是村裡的確不容易找到那適合的。
周鬆柏看他二嫂這樣心裡也就有數了，他也沒多留，道：“過年回去了再聊，我就先家去了。”
“我這記性，還沒問六叔你吃過飯沒有。”周二嫂想起來了，連忙道。
“吃過了，建偉媳婦做的。”周鬆柏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