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 88 章 你要是也想我,你不必說……(1 / 2)

蕭矜這些日子並不在雲城,他那日見了陸書瑾之後,穿越風台山,前往軍營。

軍營的地方隱蔽,除卻蕭家人之外,無人知曉。

其中采用封閉式訓練,在山中搭建起居住之地,其中訓練的精兵五年一換。

蕭矜小的時候經常跟著父親來這裡接受訓練,後來年紀大了,蕭雲業不在雲城他便少來。

不過他年紀輕,又是喜歡結交的性格,與軍營中幾個年紀相仿的士兵關係不錯,先前洗劫劉齊兩家抄出來的東西時,就是蕭矜來這裡找的人。

軍營的士兵是前年年初替換的,其中大部分人並不認識蕭矜,蕭雲業常年不在雲城,這批精兵之中便挑了八個副將來管理和訓練,蕭矜來到軍營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這八個副將。

他手裡有一半虎符,這足夠讓幾人坐在一間房裡聽他說話。

八個副將年紀最輕的才十七歲,名喚裴延,與蕭矜是好友。年紀最長的有四十,名為常啟,他對蕭矜的態度極為惡劣,甚至懶得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隻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來。

仿佛蕭矜隻要開口說一句廢話,他就立即起身離去。

軍營之中大多數的人都聽說過蕭矜的名聲。一位屢建軍功,鮮有敗績的護國大將軍自然會得到人們的敬仰追捧,但不代表他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兒子也能被人尊重。

也正因為蕭雲業的聲望如此高,蕭矜的一堆爛名聲才更讓人看不起。

如今他爹不在,就算是另一半的虎符能夠得手送到這些人的麵前,他們也未必儘心儘力聽從蕭矜的調遣,守在雲城邊上的三萬精兵乃是整個計劃之中最重要的部分,萬不能出現差錯。

蕭矜身上的任務就是這個,他必須在緊迫的時間裡,讓軍營的人心甘情願地聽從他的調遣。

這是件很棘手的事,蕭矜沒有把握。

他站在桌前,目光在幾人的臉上一一滑過,俊朗的臉映著燭光,半點不見平時的吊兒郎當,靜等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深夜召幾位前來,是為了一件要事。如今雲城已經被六皇子所派來的人占領,封鎖了城門,他們來雲城的目的,想必幾位已有耳聞。”

“那些人來雲城的目的我不知道,不過……”常啟果然是最先開口的那一個,他望著蕭矜,滿臉冷笑,“但我倒是知道你這小子來這裡做什麼,無非就是死了父兄無人依仗,躲到這裡避難。”

蕭矜的眸光落在常啟的身上,有一股深沉的平靜,“我躲在什麼地方不是躲?為何偏偏要來這裡?”

“自然是想借我們之力扳回一城,為你落荒而逃的懦弱行為找回點臉麵。”他不屑道。

其他人皆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蕭矜,似在等著他的回答。

蕭矜就是蕭矜,自打出生起便從未有過低三下四的姿態,即便是麵臨著如今的困境也已然如此。

他眉目冷然,沉聲道:“你們養在這裡的職責本身就是守衛雲城,如今雲城有難,正是該用到你們的時候。”

“我們隻靠虎符行事。”常啟道。

“好,”蕭矜道:“你們要虎符,我便給你們虎符,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確保你們能夠全心協助我。”

常啟扯著嘴角冷笑一聲,不予回答。

裴延有些擔憂地看著蕭矜,繼而開口,“守衛雲城本就是我們的職責,隻要虎符一到,我們必將聽命行事。”

房中寂靜下來,蕭矜並不擅長用言語煽動人心,他想了想,便沒再說什麼,起身出了房屋。

這一批新換來的士兵,彆說是見蕭矜,他們連蕭雲業都沒見過多少次,如今就算是蕭矜帶著完整的虎符出現,他們也未必會聽從一個傳聞中文不成武不就的廢柴的調遣。

裴延擔心的很,反觀蕭矜卻十分鎮定。

來軍營的這幾日之中,他讓裴延帶著他在操練之地轉了轉,像所有士兵一樣睡著堅硬的木板床,早晨天剛有一點亮光就起來繞著山穀拉練,頂著烈日打拳,到了放飯的時辰就舉著碗去領飯,跟其他士兵一起坐在石墩子上吃著糙米。

熱得厲害了,就去河邊脫了衣裳下去遊一圈再上來,昔日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悶聲不吭地跟著所有士兵一起生活,沒有半句怨言。

軍營中的人許是受了常啟的暗示,大多人都看不起蕭矜,但他手裡到底拿著一半虎符,又是蕭家嫡子,自是無人敢去刁難他。

如此過了七八日,蕭矜整個人都曬黑了一圈,不笑的時候麵容平添幾分冷峻,脫了那層嬌生慣養的少爺外皮。

蕭矜來到軍營的第十日,是半年一次的挑戰日,軍營中八個副將在今日可以被任何人挑戰,隻要能力淩駕於副將之上,就能取代副將的位置,獲得掌控其他士兵操練的權力。

因為其中不涉及其他權力,所以要比的隻有拳頭,誰的拳頭夠硬,誰就能領管他人。

這是蕭雲業當初為了防止軍營之中有人獨權培養自己的勢力和促使士兵們努力操練而想出的決策,半年一次,不得有違。

蕭矜等的就是這一日。

他當著所有士兵的麵走上擂台,指名道姓向副將發起挑戰。

一個隻知道曠學喝花酒的小少爺,去挑戰軍營裡的人,怎麼看都是自取其辱的行為,底下更是毫不遮掩的一大片哄笑聲。

蕭矜麵不改色,身著操練的服裝,緩緩抽出彆在腰後的短刀,等候被他點到名字的那人站上來。

若是蕭矜前半生都在花天酒地,隻在軍營裡操練了這十日,當然是沒有任何能耐去挑戰彆人的。

但他也算是打小在軍營裡長大的,加上蕭雲業的傾囊相授,他不僅要學習如何上陣打仗,如何辨彆地形天氣,如何使用計謀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外,他還要學習殺人的技巧。

殺人不是打仗,不是力氣足夠大,揮劍足夠凶猛那麼簡單的事。

他要學習更靈活的動作和招式,保證自己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不輸給任何人,在一對多的情況下能夠保命,這是蕭雲業對他無比嚴苛的要求。

很快,被點到名字的副將上來應戰,蕭矜讓他自選武器。

兩人準備好之後相互一拱手,蕭矜持刀而動,率先攻擊,他的身影極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晃到了那人的麵前。

他身形如鬼魅一般,並沒有心思與人交手,躲過那人下意識揮出一劍之後就繞到他的背後去,刀刃頃刻間就抵上了那人的側頸,刀劍刺入肉中,血瞬間就流了出來,蕭矜及時停手。

那副將感覺到了側頸的痛楚和流下來的血,頓時僵住身子不敢動了,麵上露出懼怕的模樣。

“骨牌交不交?”蕭矜問他。

“交,交!”那人趕忙回答。

骨牌就是副將的權力代表,交出骨牌等同交出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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