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溪笑道,“雕蟲小技。西北角有靈氣波動,那人應當在裡麵,我們直接過去。”
“陣法!”小白提醒他。
賀清溪:“沒事,擋不住你我。”
小白直直地往西北飛去。
耍猴人看到這一幕抖了一下。
嚴罔冷笑,“怕了?”
耍猴人縮著脖子不吭聲,眼中儘是擔憂。因為他即便知道小白和賀清溪不是常人,也不敢想兩人竟視陣法於無物。
“誰?!”
屋內傳出一聲蒼老的暴嗬。
賀清溪抬腿朝門上一腳,啪一聲,門倒地上,床上的人站起來。賀清溪腳步一頓,迅速環顧四周,空蕩蕩的,隻有正對門的方向放一張床,此時床前立一人,五十來歲的樣子,鷹鉤鼻,臉色蠟黃,嘴唇還泛白。看到這一幕,賀清溪相信耍猴人沒騙他。
“你祖宗!”賀清溪道。
男人臉色為之驟變,抬起手,手一疼垂下來,不敢置信瞪大眼。
“小白,上!”賀清溪收回手,後退一步。
小白不禁問:“咋上?”
“靈氣幻想成寶劍砸他。”賀清溪道。
小白點點頭,“我知道啦。”即撚決,“去!”
賀清溪臉色一變,抓著她就往外跑。
“乾什——”
轟一聲,小白僵住。
賀清溪奮力一躍到對麵牆頭之上,臉色煞白,滿頭虛汗。
“掌櫃的,你,你咋了?”小白發現他身形不穩,連忙扶著他,“是不是那個人乾的?你等著,我去給你報仇。”
賀清溪:“閉嘴!”
小白僵住。
“賀掌櫃沒事吧?屋子怎麼突然倒了?”嚴罔大步跑過來。
賀清溪揉揉額角,“下去!”
小白習慣性想往下跳,發現她還攥著賀清溪的胳膊,連忙拽著賀清溪跳下去。
嚴罔一個箭步過來,“沒事吧?賀掌櫃。”
賀清溪靠牆站好,“問她。”睨了小白一眼。
小白伸出食指指著自己,“我?我怎麼知道?嚴罔,你彆不信,我和掌櫃的下去,掌櫃的就叫我把靈力凝成寶劍的樣子砸那個老道。我照他的吩咐剛揮出去,他就抓著我往外跑,結果房子就倒了。我還想問他呢。”
幾人轉向賀清溪。
賀清溪心累,“她勁太大。”
此言一出,全明白了。
小白這隻妖的臉色比她的姓還白,一個勁拿眼瞄賀清溪。
賀清溪察覺到瞥她一眼,小白慌忙彆過臉。
耍猴人試探著問,“那他,死了?”
賀清溪:“多半成了一堆肉醬。”
耍猴人雙腿發軟,衙役使勁拽住他。
嚴罔忙問:“我兒子呢?賀掌櫃,我兒子呢?”
賀清溪指著裡麵,“你們去找,我歇一會兒,隨後就到。”
嚴罔縱身翻過牆頭就往屋裡跑。衙役拽著耍猴人踢開大門跟進去。
小白蹭到賀清溪身邊,跟個小媳婦似的,“掌櫃的,我給你點靈力?”
賀清溪扭頭打量她一番。
“我就當你同意了。”不待他開口,就往他身上渡靈氣。
賀清溪不禁歎氣,“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不是,不是,是我欠您的。”小白咧嘴笑笑,滿臉討好,“掌櫃的,您看?”
賀清溪唉一聲,“以後豬肉皮和雞鴨鵝羊身上的毛全歸你。”
“好的,掌櫃的,我一定勤學苦練,爭取不給您丟人。”賀清溪以前說她手上沒個準頭能搞出人命,小白還不信。經過剛才那出,小白不但信,還一陣後怕,“掌櫃的,我扶你。”
賀清溪抬手,不需要。
小白後退一步,邁著小碎步跟進去,就看到嚴罔抱著一個猴兒向他們跑來。
賀清溪就想摸符紙,手到腰間空無一物,“小白,按我說的做,彆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