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很無辜的搖搖頭,“沒有啊。”
“那你怎麼這麼喜歡錢?”張魁問。
小白:“錢可以買好吃的,可以買衣裳,可以買好多好多東西啊。”
這個答案很實在,實在的讓賀清溪都無法反駁。
一心隻想著修煉的胡娘子忍不住開口,“你是條蛇。”還是條有千年修為的蛇,怎麼可以跟世俗中人一樣啊。
“我現在是人。”小白的蛇身小的跟泥鰍似的,毫無美感,還無氣勢可言,所以很不喜歡她本體,很希望自己是個人,“再說了,這些錢也是我賺的。對吧?掌櫃的。”
賀清溪笑著點點頭,“是的。”沒容小白得意的表情出來,又說,“可惜沒你吃的多。”
小白蛇蔫了,蔫頭蔫腦,瞥一眼賀清溪,眼中儘是委屈,像是要哭了一樣。
“彆裝了。”賀清溪笑道,“去把糧食房收拾出來,一半放糧食一半放禮物。”
小白點一下頭,默默地往北走。
張惠拉住她的胳膊,“且等等。掌櫃的,布料呢?”
賀清溪家雖隻有三間正房,但房屋很大,每間進深都有兩丈,寬都有一丈五。哪怕東西兩間臥室裡都放一張床,兩個櫃子和一張書桌,依然很空曠。
賀清溪思考片刻,“藥材放我屋裡,布料放小貓那邊。”
“奴婢知道該怎麼收拾了。”張惠叫走胡娘子,胡娘子先教小白用法術把藥材和布料移到臥室,隨後叫她把糧食搬出來。
小白疑惑不解,“搬出來乾什麼?”
“她要搬的。”胡娘子也不明白,便指著張惠,叫小白找她。
張惠:“我看看裡麵有沒有老鼠洞。倘若有就找和塊泥把老鼠洞堵上。”
“老鼠洞?她在這裡,老鼠還敢來?”胡娘子看向小白。
小白:“我又不會捉老鼠。”
“蛇吃老鼠。”賀清溪走過來解釋道。
“啥?你——”小白抬手指著胡娘子,怒道,“我打死你個狐狸精!”
賀清溪抓住她的胳膊,“她說的是實話。田間的老鼠都怕蛇。”
“那她也不該當著我的麵說。”小白不依,掰開賀清溪的手,就朝胡娘子身上招呼。
胡娘子以前不怕她,自打知道小白把那個在她渡劫時,試圖偷襲她的老道轟成肉沫,就不敢跟她硬碰硬。
賀家又隻有這麼大一點,躲無可躲,胡娘子又不敢找賀清溪,便閃到張惠身後。
小白收回靈力,“你給我出來!”指著她叫囂。
“彆吵!”
軟糯的童音傳來,小白收手,意識到嗬斥她的是大白,瞪眼問,“你跟誰一頭的?”
“我跟小清溪。”大白跳到杏樹上,“小清溪,貓兒快放學了。”
賀清溪看一下太陽,是快了,還有一刻,“大白,你和小白去接小貓。”
“我不去!”小白哼一聲,就去搬糧食。
賀清溪揉揉額角,“胡娘子的意思老鼠怕蛇,哪怕你不吃老鼠,有你在老鼠也不敢露頭。”
“我不是三歲小兒,你休想騙我。”小白放下糧食就回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賀清溪見狀頓時知道小白真生氣了。
“你要是能找到一隻老鼠,以後家裡的錢就交你保管。”賀清溪道,“找不到就去接小貓。”
賀清溪體內靈力不多,胡娘子內傷太重,存不住靈氣,倆人還做不到無聲無息的把老鼠清理乾淨。可是張惠既然那樣講,說明賀家以前有老鼠。賀清溪表情很是篤定,小白不敢賭了,“我才不跟你賭。這裡是你家,你又那麼厲害,我在前麵找老鼠,你在後麵悄悄把老鼠移走了我也不知道。”
“我這麼厲害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賀清溪笑著問。
小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句是這樣用的?”胡娘子忍不住懷疑。
小白白了她一眼,“沒跟你說話。你要是閒著沒事乾,就跟張魁一起去接小貓。”
“城裡不安全。”賀清溪道。
小白的嘴巴動了動,過了好一會兒,嘟囔一句,“好吧。”飄到大白身邊,撈起大白就往東南方向飛。
張惠看看和白雲融為一體的小白和大白,收回視線便問,“沒有老鼠就不搬了?主人。”
“搬出來打掃一下。”賀清溪道,“有些日子沒清理,沒有老鼠也有老鼠屎。”
張惠想到從臘月半到現在都一個半月了,而小白才來幾日,“是的。”隨即就喊張魁來幫忙。
一缸米有好幾石,他倆哪能抬得動。賀清溪便讓胡娘子用移山倒海之法搬運。
胡娘子內傷未愈,打不過一身蠻力的小白,一缸米還難不倒她。胡娘子移一缸歇息片刻再移一缸,一炷香的功夫就把盛滿糧食的大缸全移出去。
張魁和張惠把屋裡打掃乾淨,老鼠洞全堵上,小白抱著小貓和大白回來了。
賀清溪命她把糧食搬進去,就讓她和胡娘子去整理東臥室裡的布料。
小貓和小羊跟過去,糧食房這邊有張魁和張惠,賀清溪見離天黑還早,就去他房裡整理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