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男人揮劍就劈。
小白運足了靈氣,耳邊響起“他不喜歡讓他費心且太鬨的人”,撤回一點,前方出現一道屏障,男人被彈回去跌到在地。
男人懵了一瞬,爬起來不敢置信地問,“你是妖?!”
“妖?”很稀奇嗎?長安城的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小白疑惑不解,這人難道不是來給那兩個老道報仇的?
小白:“你才是妖!”
“你不是妖這是什麼?”男人攥緊手中的寶劍,另一手指著麵前的屏障。
小白張嘴想說什麼,“小貓明日上課犯困,我不把你剝了做蛇羹,我就跟我娘姓謝!”浮現在腦海,“你管我是什麼!”迅速撚決,在男人身後和兩側各設一道屏障。
男人看到她的動作下意識後退,又被彈回來,才知道她剛才的動作是施法,“以為這樣就能捆住我?做夢!”運作力氣,迅速上移。
“你以為就你會輕功?”小白快速飛上去,朝他腦袋上一巴掌,在上麵設了一道屏障,院內安靜下來。
小貓忍不住歎了口氣,“終於可以睡覺了。”
“你還沒睡?”小白立在門外。
小貓:“你再跟他糾纏三百回合,我一夜都不用睡。”
小白的臉一下紅了,“我……對不起哈。我設個隔音屏,他在裡麵喊破嗓子也不會吵到你。我再在咱們屋裡設一個。不用擔心我,我靈氣夠用。我——我今晚不睡了,坐著修煉,順便盯著彆再有人來,你放心睡吧。”
“還算有救。”
軟糯的童音傳出來,小白習慣性反唇相譏,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衝原木色的小房子扮個鬼臉,跳到椅子上坐下。
賀清溪從床上下來,打開天眼,黑夜如同白晝,透過門縫看到一陌生男子原地亂轉,還拿著寶劍亂揮,跟個瘋子似的,搖頭笑笑,回去睡覺。
小白昨夜的聲音太大,她喊賀清溪的時候,張魁張惠沒醒,她跟人打架的時候,張魁張惠醒了,才知道家裡遭賊了,再後來賊被小白困住了。
翌日清晨,張魁起來看到院裡躺著一人,不作他想,直接去報官。
東市店多人多熱鬨,大大小小的事不斷,所以東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巡邏。張魁不消片刻就把衙役帶回來。以至於回來的太快,張惠將將穿好衣裳,其他人還沒起。
張魁看看東邊又看看西邊,最終把視線移到雜物房。
“在那兒?不是這個?”巡邏的衙役指著地上的男人問道。
張魁點頭,“是這個。隻是他被小白困在裡麵了。”
“那就叫她出來把陣法撤了。”今日來的不是張明趙偉,也知道小飯館有兩隻妖,因為他們經常在這邊巡邏,不止一次聽說過小飯館裡的事。
張魁聞言也沒問,你咋知道是陣法。
“我家小主子被吵的半夜才睡著,今日還得去學堂,我擔心把他吵醒,沒精力再去學堂,所以……”張魁給他們個你們懂的眼神,“小白和大白都在他屋裡。”
兩名衙役相視一眼,年齡大的開口道,“可是我們也不能等她自己醒。我們還得去巡邏。”
“那我試試吧。”張魁走到雜物房門口,“胡娘子,醒了沒?”
胡娘子早就醒了,聽到張魁的話也想去幫忙,可是她也是有身份要麵子的妖。張魁不找她,她權當自個沒聽見。
張魁開了口,胡娘子變幻成人打開門,“何事?”
“幫個忙。”張魁指著不遠處的人。
胡娘子修煉一晚,身上有些靈氣,撚個決就把小白那隻能捆住凡人的陣法撤了。
“那我們就把人帶走了。”年輕的衙役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手鐐。
張魁點頭,“這人可能是那個大盜的同夥,小心他彆自儘。”
“你怎知道?”
張魁:“他不知道小白是妖。昨天和小白打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下,使的也是輕功,不是我家主人說的禦劍飛行。”
那名大盜被處死之前,刑部尚書就懷疑他有同夥,因為他太明目張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去東市最熱鬨的地方之一用飯。
可是那個大盜不承認,為了安定人心,刑部尚書還是把他斬了。
此時還未到辰時,城門未開,東市內比居民坊還安靜,像個空城,除了他們和張魁,沒人知道該男子是大盜還是小偷,百姓不會感到惶恐,他們就可以慢慢折磨,哦,不對,慢慢審問了。
“真是那人同夥,可是大功一件。”張魁好心提醒,衙役投桃報李,“你和我們都有賞。”
張魁笑道:“賞不賞是小事,希望大人能審問清楚,彆沒過幾天又來一個。”
“這次不會,你們就放心吧。”
張魁並不放心,好在家裡有一個老妖怪一個大妖怪還有一個小妖怪,把衙役送到門口,看著他們揚鞭策馬前往刑部衙門,就叫張惠和胡娘子做飯,他出去買菜。
辰時一刻,飯菜做好,張惠就去西邊,“主人,該起了。”
“起了。”賀清溪打開門,“小貓和小羊還沒醒?”
張惠點頭,“要不今日就彆去了?”
“不行!”賀清溪斷然拒絕,“你把飯菜都盛出來,我去喊他。”到東邊發現門上有靈氣波動,賀清溪揮手撤掉,打開門,床上的小孩動了一下。
賀清溪走過去。
床上的小孩坐起來,“爹爹?”
“小羊?”賀清溪走過去,“你怎麼醒了?”
“爹爹,我想尿尿。”小羊掀開被褥,賀清溪臉色突變,急切地問,“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