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魁點頭,“我家主人祖上善人多,主人自己也做了許多善事。”
禮部尚書不禁感慨,“來對了。”
賀清溪的身體已好了大半,身上也有些許靈氣,能暫時把那些耀眼的金光收回去。所以賀清溪便讓小白離他遠一點,收斂起息變成尋常人。
狀元郎的雙手抬起來,小白正想過去,賀清溪抬手自製。
小白僵住,狀元郎縱身撲向賀清溪。
“主人小心!”
賀清溪後退一大步,眉頭緊鎖,這人怎麼跟僵屍似的。
狀元郎見他撲了個空,臉上有些血色。在賀清溪看來是氣的,賀清溪便故意氣他,衝他招招手,“過來!”
狀元郎縱身一跳到賀清溪麵前,胡娘子就想出手,賀清溪抬手擋開撲上來的雙手,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賀掌櫃!”禮部尚書臉色大變,“不可!”
賀清溪點頭,“我知道,儘可能彆讓他受傷。可是不惹怒他,我無法看到他身上的邪祟。”蓋因事實和虞景明說的一樣,邪祟躲在狀元郎魂魄裡,或者已經和魂魄融為一體,賀清溪開了天眼也無法看到是妖還是魑魅魍魎。
禮部尚書鬆了一口氣,“那就聽賀掌櫃的。”
地上的人爬起來,賀清溪抬起手,“胡娘子,給我一個棍。”
小白抬手遞給他。
賀清溪拿在手裡感覺不對,扭頭一看是鐵鍁,“我要棍!”
“這個大。”小白道。
賀清溪掄起鐵鍁,“打你?!”
小白哆嗦了一下,跳上杏樹掰掉一根杏樹枝。
賀清溪見狀元郎又撲過來,連忙躲開,“快點!”
小白慌忙扔過去。
胡娘子飛過去把鐵鍁拿走。
賀清溪瞪一眼小白,揚起樹枝朝狀元郎手上一下。
狀元郎陡然停下,禮部尚書彆過臉,不舍得看。
狀元郎愣住,大概沒想到眼前的凡人敢踢打,還敢抽他,回過神頓時大怒,臉色漲紅,大吼一聲朝賀清溪飛來。
賀清溪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迅速後退,“小白,保護大人。胡娘子,過來!”
“怎麼了?掌櫃的。”小白忙問。
狀元郎臉色紅的發紫之際,賀清溪看到一團黑氣從他身體裡出來。可惜他還沒恢複如初,沒能看到那團黑氣是什麼。
賀清溪擔心他借機攻擊朝廷命官,隻能這樣吩咐,“胡娘子,你的劍借我一用。”
“你怎麼知道我有劍?”胡娘子驚訝道。
賀清溪:“小白在老道那裡撿的須彌袋給你了,後來你消失了一夜,回來須彌袋裡就多了許多擔心。”
胡娘子看一眼腰間空空蕩蕩的荷包,“你——”到底是金丹還是元嬰?連須彌袋裡的東西都能看見。胡娘子瞥到禮部尚書,連忙把話咽回去,“你的這雙眼還真厲害,就沒你看不到的。”瞪他一眼,解開荷包,從裡麵拿出個針那麼大的東西扔過去,到賀清溪手中變成一把寶劍,“青銅劍?”
“削鐵如泥。”胡娘子道。
賀清溪瞥了她一眼,“不是在始皇陵裡盜的吧?”
眾人猛然轉向胡娘子,隻差沒明說她不但是妖,還是個盜墓賊。胡娘子慌忙說,“不是!你彆胡說,那可是祖龍,給我個膽子也不敢偷他的東西。”
賀清溪拿在手裡就知道不是,因為很像商周時期的東西。
“賀掌櫃,你們先,先把他身上的邪祟除掉再聊也不遲。”禮部尚書忍不住開口提醒。
賀清溪閃身躲開狀元郎的攻擊,點頭道,“我知道。”可是那個邪祟還藏在狀元郎體內,賀清溪想除掉他,必然會傷著狀元郎,輕則癡呆,重則丟了性命,所以賀清溪如今能做的便隻有激怒他。
賀清溪打定主意,閃到狀元郎身後,朝他背上一腳。
力氣之大,哪怕是胡娘子,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也會趴在地上。狀元郎隻是踉蹌了一下,穩住身體,轉身就朝賀清溪撲去。
賀清溪眉頭緊鎖,“這不是一般的邪祟吧。大人,這種情況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我是上個月月底感覺他不對勁,以為他生病了,叫他找郎中看看,他答應我說好。誰知越來越重,最初還隻是喜怒無常,偶爾胡言亂語,從三天前開始神誌不清,人鬼不分。”禮部尚書邊回想邊說。
賀清溪想一下,“小白,借我點靈氣。”
“好的。”小白飛到賀清溪身邊。
賀清溪用靈氣在空中畫一張符,“去!”指著狀元郎,狀元郎渾身僵住,臉色恢複正常。
禮部尚書大喜,“好了?”
“早著呢。”賀清溪道。
禮部尚書腳下一頓,指著狀元郎,“這不是已經——”定睛一看,臉色和常人一樣,可神情呆滯,眼神更是空洞,“這是怎麼一回事?”
賀清溪打開天眼,繞著狀元郎轉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輕笑道,“我大概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