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我又沒說你蛇蠍心腸。”馮掌櫃見她這樣很是不解。
小白不敢置信,指著他,“你說我是豬,還不許我生氣?!”
“豬比,比蛇好吧?”馮掌櫃猶猶豫豫說出來,就找賀清溪。
賀清溪見狀,笑了,“小白理解的豬是吃了睡睡了吃。”
“對啊。除了吃和睡啥也不懂,我哪裡像豬,你給我說說。”小白瞪著眼睛看著馮掌櫃。
馮掌櫃心說,懶的像豬。可他總覺得他敢說出來,小白就敢把他剁了。
“是我眼拙。”馮掌櫃言不由衷道。
小白瞪他一眼,又哼一聲才坐下繼續燒火。
馮掌櫃忍不住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李世民看到這一幕不禁想笑,“此事該怪賀掌櫃,早告訴我等小白姑娘是蛇妖,我等也不會誤會。”
“怪不著掌櫃的,是小白不讓說。”在門口包鴨絨被的胡娘子接道。
小白老大不高興,“不說話能憋死你?”
“能憋死你。”胡娘子從不慣她。
小白再次站起來,“討打?!”
“還燒不燒了?”賀清溪看著她,“不燒去喊小貓。”
早幾日下了場大雪,凍得人手都伸不出來,書院便放假了。
小飯館每日的飯菜簡單,而飯館不大,也容納不了太多人,賀清溪便沒讓倆孩子過來。再說了,今日若不是要賣鴨絨被,賀清溪也不會讓小白過來——礙事還會氣人。
小白因此知道賀清溪的那句“喊小貓”絕不是同她開玩笑。可就此坐下又覺得沒麵兒,小白就故意用不大也不甚小的聲音說,“就知道天天欺負我,護著她。”
“說這話你虧不虧心?”胡娘子忍不住道。
賀清溪轉向她,麵色不渝,“誰虧心?”
“什麼虧心?我不知道。”放在以往,胡娘子一準說小白。然而,在賀清溪手上吃了不少虧,胡娘子學聰明了,隨後就指著外麵,“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人要鴨絨被。”
不待賀清溪開口,胡娘子就飄到外麵。
李世民看到這一幕又想笑,“還是賀掌櫃你有辦法。”
“不假辭色誰都可以。”賀清溪道。
道理李世民都懂,可是實施起來,就不太好做了。
“你倒是狠得下心。”李世民頗為感慨道。
賀清溪:“她們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卻不聽我的,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李世民想想倒也是,“小白和胡娘子不也幫你做事?”
“做的沒吃得多。”賀清溪瞥一眼小白,就把給馮掌櫃做的酸菜魚盛出來。
小白眉頭緊皺,道,“我還沒你吃得多。”
“咳!”馮掌櫃被水嗆著了。
小白伸長脖子,很是不快,“你啥意思?”
“酸菜魚太香,我咽口水不小心被口水嗆著了。”馮掌櫃忍著笑說,“賀掌櫃,明天還做不做酸菜魚?”
賀清溪瞥一眼小白,“她嫌冷,不願意去。天冷河麵上都結冰了,魚不好打,張魁能買到就做,買不到就算了。”
這點馮掌櫃也知道,想一下道,“要是能買到,讓張魁跟我說一聲。”
“好的。”張魁應一聲,見又有客人上門,忙上去招呼。
未時兩刻,魚肉用完,李世民一行就起身往後院去。
賀清溪見狀,立即拿下圍裙遞給張魁。
張魁和他媳婦張惠以及大白留下來招呼還在用飯的客人,賀清溪帶著胡娘子和小白去後院。
賀清溪見李世民到堂屋坐下,長孫輔機等人在門外候著,頓時明白他今日出來並不是隨便逛逛。
“聖上,出什麼事了?”
李世民抬起下巴示意他也坐。
賀清溪坐下。
李世民解下腰間的荷包,從裡麵拿出一個粉色繡著蝶戀花的手絹遞給賀清溪。
賀清溪接過去,“這是?”
“看看上麵有沒有妖氣。”李世民道。
賀清溪的手抖動一下,驚呼道,“妖?您?”
小白怕李世民,胡娘子也有些怯他,李世民最初這樣想的時候也覺得他想多了。
“我正是無法確定,才來找先生。”
賀清溪抬手扔給胡娘子,胡娘子調動靈氣打開天眼,啥也沒看到。放在鼻尖聞一下,一股濃鬱的脂粉味兒。
“沒有?”李世民忙問。
小白走過去,道,“我聞聞。”低頭嗅嗅,眉頭皺了皺。
“還是沒有?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小白搖了搖頭,“有一點點。”
“有?”胡娘子睜大眼。
小白點頭,“該怎麼說呢,有一點點腥味,但我不能確定是您剛才吃魚的時候染上的,還是這上麵自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