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子見狀,靈氣收回來,撤掉屏障,臉色好了許多。
又過約一炷香,賀清溪快憋不住了,胡娘子走到偏房門口,氣味很淡,毒不死人,就提醒賀清溪可以了。
賀清溪長舒一口氣,“全燒了?”指著偏房,極為不放心。
胡娘子:“燒光了。牆都變黑了。”
“那就好。”賀清溪嘴上這樣說,事實上並不放心,用衣袖遮住口鼻到偏房,確定乾淨的連塊蛇皮都沒了,這才去堂屋。
到堂屋就示意胡娘子把金毛放出來。
金毛大鼠雖不會說話,但它剛才看到胡娘子和賀清溪的臉色都不對,也知道耍蛇人有些麻煩,所以一出籠子也沒嘰嘰歪歪同賀清溪談條件,就往衣櫃方向跑。
賀清溪到跟前把衣櫃打開,金毛大鼠跳到最上層,就衝胡娘子嘰嘰叫。
“它說什麼?”賀清溪開口問。
胡娘子:“它說這上麵有本書。”把裡麵的衣裳被褥拿出來,找到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有本書,不過是用布包著的。
胡娘子把布扯掉,發現書本泛黃很是驚訝,“古籍?”
“看看上麵寫的什麼。”賀清溪道。
胡娘子識字,但不多,還是跟小貓和小羊學的,於是把書遞給賀清溪。
賀清溪翻開一看,眉頭緊皺,“修煉的功法?”
胡娘子勾頭看到上麵的圖,“像是。那人是個修士?”
“有可能。不過能那麼容易被毒死,想必連修煉的門檻都沒摸到。”賀清溪說著往後翻,瞳孔緊縮。
胡娘子離得近,感覺不對忙問,“怎麼了?”
“我知道他為何要養蛇製毒了。”
胡娘子指著泛黃的書,“上麵寫了?”
“這上麵說把你們抓起來,喝你們的鮮血,或者把你們燉了吃你們的肉,能提高修為。”賀清溪道。
胡娘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喝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賀清溪轉向她,“能不能提高修為?”
胡娘子:“能個屁!”
賀清溪樂了。
胡娘子見他這樣不禁問,“你笑什麼?”
“我笑這人蠢。”賀清溪晃一下手中的書,“也不知哪個閒著沒事乾的人寫的。修煉真這麼容易,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保護不了你們。這人怎麼就不知道動腦子想想啊。”
胡娘子:“他大概以為隻有他知道這種法子吧。”
“有可能。”賀清溪說著,忽然發現不對,“這隻老鼠是怎麼知道的?”
胡娘子低頭問問金毛大鼠,而後告訴賀清溪,“那人跟蛇嘮嗑的時候說的。他沒家人,又不敢跟旁人說,實在忍不住了就跟蛇念叨。”看一眼大鼠,“它說那個耍蛇的人一天能念叨兩三次。”
賀清溪:“這就難怪了。”話音落下,手裡的書著了。
胡娘子嚇一跳,“你,你怎麼燒了?”
“不燒留著乾什麼?再養一群毒蛇出來。”賀清溪問。
胡娘子想想,隻有燒了才能永絕後患。
“這個房子呢?”胡娘子往四周看一眼,“還有這些藥材,燒了怪可惜的。”
賀清溪思索片刻,“草藥放須彌袋裡。這些都是毒草,流出一根都能要人命。也不知那人在哪兒弄的。衣物扔到院裡,一把火燒了。家具就留屋裡。”
耍蛇的人大概怕鄰居發現,特意把房子蓋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野地裡。可即便周圍沒什麼人,賀清溪也不舍得把房子燒了,畢竟房子還很新,可供趕路的人歇腳。
胡娘子不知道這些,她聽賀清溪這樣講,誤以為賀清溪覺得沒必要,所以用法術把衣服被褥卷到院裡燒完,就和賀清溪回去。
賀清溪到院裡就發現家裡不對勁,因為地上的蛇沒了,連盛蛇的柳樹筐子都沒了。
“小白!”雙腳落地,賀清溪就大聲喊。
“這裡!”
小白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賀清溪指一下雜物房,胡娘子把金毛大鼠送屋裡,就往隔壁去。到隔壁看清院子裡的人很是驚訝,“小虞大人,你怎麼來了?”
“來給我賀兄回拜年。”
賀清溪是虞景明的救命恩人,往年春節虞景明都會來給他拜年。
自打小貓和小羊拜他為師,賀清溪就不再讓虞景明過來。可賀清溪又不能去虞家,因為有次過去,虞景明的爹娘讓他做主位,還讓虞景明的兒子給賀清溪磕頭,所以今年過年賀清溪乾脆讓張魁陪倆兒子去給虞景明拜年,年禮自然是張惠和白娘子做的鴨絨被。
賀清溪料到虞景明還會來給他拜年,但他沒想到虞景明年初五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虞景明問。
賀清溪想送他一記白眼,“明天休沐,還是年初六,什麼事不能等到明日?”
“我今天也沒去衙門。”
春節期間早朝停了,但除了除夕和年初一,所有朝廷命官都得照常去衙門報道。
賀清溪知道這點,“請假了?”
“我那邊不忙。”忙得是刑部衙門。虞景明想到這點,也想到他來的目的,“你家還有沒有鴨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