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先等小白回來再去。”胡娘子話音落下,感覺到一陣靈氣波動,循著靈氣看過去,小白從屋頂上跳下來,“衙役怎麼說?”
小白落地,“我沒找衙役。”
“那你都看到了什麼?”胡娘子換個問題。
小白:“就是凶手已被緝拿歸案啊。”
胡娘子頓時想翻白眼,“掌櫃的,我去看看。”說完就走。
小白張張嘴,就看到她往西北方向去,“掌櫃的,她什麼意思?”
“她去看看衙門那邊是怎麼審理的。”賀清溪道。
小白疑惑不解,“那有什麼好看。殺人償命,直接砍頭唄。”
“可我算過,那個管家的兒子壽命很長。”賀清溪道。
小白想說,可能是他其他兒子。繼而一想,那個管家隻有一個兒子,便是今天被抓的這個,“掌櫃的,我也去看看。”此話一出,直接飛走,都不給賀清溪開口的機會。
賀清溪也習慣了,無奈地搖搖頭把鴨毛收拾乾淨,就去蒸炊餅。
炊餅出鍋,小白和胡娘子回來了。
賀清溪看到胡娘子的表情不悲不喜,小白眼中有些許意外,“判了多少年?”
“掌櫃的就是掌櫃的。”小白伸出大拇指,“十年。”
胡娘子點頭,“要是趕上陛下大赦天下,還能提前出來。”
“十年對他來說不多。出來也就三十來歲吧?”賀清溪問。
胡娘子點了點頭,“掌櫃的讓我和小白威脅那個管家,讓他上他妻子的身認罪,是不是就不想凶手被抓?”
張魁聞言立即轉向賀清溪,“主人不是都不知道凶手是誰嗎?”
“他是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個管家死不足惜。”胡娘子道,“是不是?掌櫃的。”
店裡沒外人,賀清溪便直接說了,“我有這樣想過。前提衙門不追究。”
“衙門不可能不查啊。”小白道。
賀清溪先前著實沒料到這點,“我知道朝廷會查,但那個管家承認自己罪大惡極,朝廷才有可能免凶手死罪,從輕發落。”頓了頓,“隻是我沒料到凶手會是他親兒子。”
“我們先前也沒想到。”胡娘子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搞錯了。”
這點小白可以證明。小白道,“我也以為她弄錯了。”
“先不說這個。要是有人問起你們,你們就說不知道。問起我,你們也說不知道。”賀清溪道。
張魁接道,“可是衙門那邊的人知道。”
“他們不找我,找他們供養的得道高人一樣能算出凶手跟管家有些關係。”賀清溪道,“讓他們知道沒事。”
張魁聞言放心下來。
晌午店門打開,馮掌櫃說起凶手的事,張魁聽見了,便跟著說他聽人說怎麼著怎麼著。
胡娘子見張魁這樣講,也跟著說她聽說。
食客聽到倆人的話,潛意識認為他們所知道的都是聽來的。於是乎也沒人懷疑賀清溪插手此事,自然沒人找他破案斷案。
食客們吃飽喝足陸續告辭,張魁和張惠把店裡打掃乾淨,一家人就回後院忙彆的。
如此過了十天,攢了許多鴨絨,給錢掌櫃做的被芯也完工了,賀清溪就挑個好天氣,命胡娘子和小白把鴨絨和被芯拿出去叫賣。
馮掌櫃等人立即從店裡出來,叫小白把兩袋鴨絨打開。
一袋極好,一袋是次一點的。馮掌櫃見兩袋鴨絨確實差很多,也沒敢要很好的那種,而是買了幾兩次一點的,打算讓家裡的丫鬟給他做個絨褲。
錢掌櫃也一樣,把被芯錢給了,也沒再買鴨絨。
鴨絨便宜,陳掌櫃、蔡掌櫃等人也是隻買一點,打算做個夾襖或者絨褲。即便如此,等午時三刻,小飯館正式開門,鴨絨也賣光了。
不是街坊四鄰捧場,過路的行人相信賀清溪,鴨絨真不好,他也不可能拿出來賣。更彆說往自己身上穿了。
以往不敢出手,是東西太貴,如今便宜,等錢掌櫃親測很舒服之後,街坊四鄰以及坊間市民也不再跟他客氣,以至於好些天才存下一點鴨絨。
小白答應西市的西域人,有了都給他們,如今不能兌現,就找個機會跟賀清溪說,“掌櫃的,咱再蓋個火爐吧。”
“蓋那麼多做什麼?”賀清溪疑惑不解。
小白:“烤鴨子,賣鴨絨啊。”
“你烤?”賀清溪問。
小白噎了一下,“我,我要是會都不問你。”
“你和胡娘子可以操控靈力給鴨子脫毛,但收拾鴨腸鴨胗的活兒都是張魁和張惠的。你想累死他倆?”賀清溪問。
小白張張口,想說她也可以。可是一想到鴨腸裡麵那麼臭,“你不是要給小貓和小羊買宅子嗎?沒錢你拿什麼買啊。”
“胡娘子,晚上咱們去太乙山。”賀清溪轉向胡娘說道。
胡娘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問,“去太乙山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