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色為之一變,使勁瞪一眼賀清溪,瞬間消失。
胡娘子聽到這邊的動靜,披著大氅飛過來,“出什麼事了?”
“那個管家有點問題,我感覺他的死更像是仇殺,就叫小白把他的魂魄拘過來,明日送給官府。”賀清溪解釋給他聽。
胡娘子:“魂魄還在?”
“慘死的不會這麼快消失。”賀清溪道。
以胡娘子對賀清溪的了解,如果隻是簡單的“仇殺”,他不大可能插手。
“然後呢?”胡娘子問。
賀清溪見她很好奇,笑著把他的打算說出來,末了才說,“倘若真能找到他的魂魄,我打算明日和小白過去一趟。既然你已經猜到,那你倆去吧。彆現身。”
“好。”替天行道之事,胡娘子很樂意乾,“你去睡覺吧。我等小白。”
賀清溪嗯一聲便回房。
翌日上午,賀清溪和麵做炊餅,張魁和張惠洗菜,倆孩子在屋裡練字的時候,胡娘子和小白去了。
大約一刻,兩隻妖就回來了。
有胡娘子跟著,賀清溪非常放心,見小白一副邀功的模樣,賀清溪瞥她一眼,就扔給胡娘子一個荷包。
“裡麵什麼?”小白伸手奪走,“銅板?”
胡娘子瞪她一眼,又奪回來,“掌櫃的給我們錢做什麼?”
“領小貓、小羊和大白出去轉轉。”賀清溪道,“彆玩太晚,午時記得回來吃飯。”
小白心中一喜,衝著西院就喊,“貓兒,小羊羊,快出來。”
“小點聲。隔八條街都能聽見你的聲音,還有點姑娘家樣兒嗎。”賀清溪擰著眉頭道。
小白撇撇嘴,哼哼道,“八條街外的人又不知道我是誰。”
“你——”賀清溪指著她,“張魁,今兒吃素!”
小白臉色大變,慌忙說,“我錯了,掌櫃的。”
“爹,稟性難移。”小貓抱著大白出來,“你彆管她。以後遇到大妖怪,被人捶打幾頓她自個就老實了。”
小白瞬間飄到小貓身邊,“信不信我不教你武功。”
“信!我也不想讓你教。”小貓道。
小白噎了一下,“我會的那些可都是跟衛青學的。”
“你咋不說跟霍去病學的呢。”小貓白了她一眼,“都不敢靠近人家,還跟人學武,你當我三歲啊。你說跟我老祖宗學的還差不多。”
小白又被他噎了一下,“就不能是你老祖宗的祖宗?”
“你說過他身上殺氣很重,不敢靠近他。”小貓幫她回憶一下她以前說過的話。
小白頓時無言以對。
“你們彆吵吵,快去吧。”張惠開口,“再過會兒就晌午了。要是不回來吃飯,叫胡娘子或者小白回來說一聲。”
胡娘子看了看荷包,“這點錢不夠吧?”
“買小吃夠了。”張魁接道。
胡娘子看向幾人,“那就走吧。”
“爹爹,你想吃什麼啊?”小羊開口問。
賀清溪抬抬手,“彆管我。我想吃會讓張魁去買的。”
小羊聞言,跟上他哥哥。
他們這一走,院裡瞬間安靜下來。
賀清溪蒸好炊餅,就去前麵做羊肉湯。
羊肉湯好了,賀清溪便做點紅燒肉,待紅燒肉放爐子上,賀清溪就開始用靈氣削魚片。待這些弄好,賀清溪和張魁、張惠便去吃飯。
他們吃飯的時候,胡娘子回來一趟告訴賀清溪,倆孩子想去城外轉轉。
今天不做烤鴨,也不賣鴨絨被,用不著胡娘子和小白幫忙,賀清溪就讓他們好好玩。
午時三刻,小飯館開門。
街坊四鄰魚貫而入。
賀清溪把削好的魚片和酸菜放灶台上。街坊四鄰見狀,紛紛要酸菜魚。
有那三兩個人一起吃的,便又點一份紅燒肉,再來一碟青菜和幾個炊餅。有魚有肉有菜,平均下來一人也就十來文。
十來文對百姓來說不少,對城裡人來說並不是很奢侈。賀清溪賺的少,食客們吃的開心,今日的百年小飯館還是跟昨日一樣熱鬨。或者說比昨日還熱鬨。
賀清溪把最後一份青菜盛出來,就看到馮掌櫃拿著筷子揮斥方遒的模樣。
“又有什麼樂子?”賀清溪拿掉圍裙,走出灶台笑著問。
馮掌櫃驚了一下,“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今日大白不在,賀清溪移到櫃台那邊等著收錢。
馮掌櫃放下筷子,“那個慘死的管家,你還記得吧?”
“那哪能忘。”賀清溪道。
馮掌櫃:“我聽客人說,今天上午巳時左右,刑部找那個管家的妻子問話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被鬼上身了。”
“厲鬼?”蔡掌櫃忙問。
馮掌櫃擺擺手,“非也,非也。是那個管家,就是死的那個。”
“這是借他妻子的口告訴衙役凶手是誰。”蔡掌櫃又說。
馮掌櫃再次擺手。
錢掌櫃跟著搖頭,“不是的。”
“你知道?”馮掌櫃轉向錢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