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澤龍彥也聽到了天音,注意到費奧多爾還沒下來。
“他們在樓上找到了什麼?居然直接進入下一關了?”
管他們找到了什麼,他們都彆管!
就讓魔人自己SOLO吧!
偷懶的太宰治依舊坐在沙發裡,單手撐著下巴:“我可沒有千裡眼,這麼黑,你上去?”
反正他這次定要摸魚到底!
澀澤默默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心底帶著點疑惑。
奇怪,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開始擺爛了?
“大家先彆動,等開燈吧。”一旁的安室透趕緊出聲提議。
他還是喜歡以穩定為主。
萬一在黑暗中摔倒就不好了。
“咦?他們好像都走了?”站著的以賽亞好奇地瞪大眼睛,和銅鈴一樣左右轉著,尋找著剛才還在客廳的NPC們。
現在已經不見蹤跡了,連個衣角都看不到。
“早走了!”以利亞拍了一下弟弟的腦袋,本想使個眼神示意他端莊點,這裡有攝像頭,但看到這漆黑的環境,隻能無奈地該用手拽了一下他的手腕。
活潑好動的以賽亞完全沒有體會到哥哥的苦心,自告奮勇地問:“他們走了?那是不是說角色扮演就通過了,我現在可以朝上麵喊話嗎?”
“當然可以。”太宰治樂見其成。
以利亞震驚。
弟弟,你要做什麼?!
彆原形畢露啊!
以賽亞當即雙手攏成喇叭狀,仰起頭朝二樓喊道:“哥哥們————你們在哪呀?我們能上去嗎?!”
那麼,費奧多爾三人到底在哪呢?
觀眾席的大屏幕揭秘。
一半的屏幕切換。
定睛看去,三人所處的位置背景看起來並不在彆墅裡。
毛利小五郎伸長脖子看了幾眼,猜測道:“這個地方……他們不會就在密室裡吧?!”
“應該不是。”白鳥警官聽懂了節目組的咬文嚼字。
“規則是讓他們去找密室,不可能一上來就把他們放在終點線。這個小房間裡估計是有出口能出去的。”
衝野洋子素手捂著嘴偷笑:“剛才他們還在吐槽公爵的藏品室四麵漏風毫無密室特點呢,馬上就來了一個找密室的環節,節目組真的不是在有意報複嗎?”
真的太巧了,她不得不懷疑。
貝爾摩德眼裡含著期待,妖嬈嫵媚:“我並不介意兩邊打起來哦~”
後台的幾個導演也都看向突然下令調整前後順序的渡邊。
渡邊背著手,麵無表情地站在監控器前,察覺到他們的小動作,用餘光刮了他們一眼:“怎麼?都閒得沒事做了?!”
眾人連忙收回視線。
石錘了!
總導演就是故意的!
渡邊盯著監控器上的三人,暗自得意:哼,讓你們說這棟彆墅四麵漏風!
不露點真功夫,你們這群年輕人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節目組的厲害!
二樓的路易斯聽到外麵傳來隱約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向另外兩人,一臉生無可戀:“他們好像在找我們了,我們要怎麼出去?”
他躺平了。
反正著急也沒用。
“找機關。”衝矢昴非常淡定地摸索著這麵把他們關進來的牆壁。
表麵這麼光滑?
不會是鏡子吧?
隨後,衝矢昴又敲了敲,靠聽聲音分辨厚度:“這個厚度,我可以直接把它撞破。”
這句話是對費奧多爾說的。
文武雙全的衝矢昴說出口的時候很平靜,但正在看屏幕的場務導演卻是心臟一滯。
“????”
他是眼睛出了問題,還是耳朵出了問題?!
這位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素人選手,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場務導演咽了一下口水。
通關你就好好走正路通,你砸他的牆乾什麼?!
你知道要定做這麵機關牆得花多少錢嗎?!
他們節目組該不會是,請來了一位拆家選手吧……
千萬不要啊!!!
一旁的費奧多爾單手在剛才關燈前看到的地方抹了一把,大概半米的距離:“摸到了。”
靠著另一邊牆壁的路易斯略感疑惑:摸到什麼了?
“啪!”
下一秒。
燈亮了。
路易斯一僵。
耀眼的燈光倏然灑下來,一身藍白王子裝束的俊美青年優雅收回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就好像是因為他站在那裡,所以燈光才能驅散黑暗。
他的存在就像道標,他的存在就是光明本身,能讓人就此無條件信仰他。
路易斯甚至都忘了用手遮擋這刺眼的燈光,直愣愣地看著恍若渾身都散發著光芒的費奧多爾。
“你、你是怎麼找到開關的?”
費奧多爾不以為意地回道:“機關觸動時有輕微的聲音,中間有一點時間,我在它關燈前掃了一眼。”
中間有一點時間?
那確實是真的隻有‘一點’時間啊!
有半秒嗎?!有嗎?!
路易斯莫名感到牙疼,他真的好想問:你的眼睛真的是正常人的眼睛嗎?你的耳朵也是正常人的耳朵嗎?
為什麼他好像個小聾瞎?
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果然是麵鏡子。”衝矢昴第一眼就看到了把他們關進來的牆壁。
是一整麵光滑的鏡子。
所以他剛才敲的時候才感覺很薄。
就這個,感覺他用單隻手砸,都是給他麵子了,隨便飛踢一腳就能碎一片。
拿這個關人?
光而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