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還不如半夜被電視聲音吵到的鄰居過來敲門的力度大。
完全就是電影式危機。
他乾脆轉身,無視身後除了嚇人沒有半點用處的‘鬼敲門’。
“???快!快!”
正在順著床單往下爬的兩人見費奧多爾放棄了堵門,頓時焦急地加速往下爬。
他們擔心怪物隨時會衝進屋裡。
到時候他們就跑不掉了!
費奧多爾瞥了眼打開的窗戶和床單擰成的半成品繩索,挑眉道:“你們這是在釣魚?”
“不,我就是想看看,他們是程序,還是真人。”
太宰治的鳶眸裡劃過一抹極度冷靜的理智。
幸村驚訝地看著他。
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試探這個有什麼用嗎?
太宰治感知到少年的疑惑注視,朝他微笑。
“幸村,你知道怎麼區分人和程序嗎?”
幸村眨眼。
雖然他確實有一些想法,但太宰先生看起來已經有結論了。
“是意願。”
太宰治脊背筆直,眼神淩厲。
不是外形、不是地位、不是選擇、不是行動。
膽小的偶像為了逃跑,會選擇自以為是生途的作死一搏。
詭異的怪物想進來,卻隻能用敲門的力度裝點著可怕的氣氛。
表現在外的,都是虛的。
隻有內心深處的,才是最真實的。
“你最真實的意願,決定了你是人,還是受某種東西控製的程序。”
“就比如現在的我和你。”
太宰治忽然按住自己的胸口。
被提到的幸村一愣:“哎?”
他沒聽懂,但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卻忽然明白太宰想說什麼。
兩人的眼中都浮現一抹意外之色。
太宰居然會有那麼誠實的一天?
“我的時間線出了問題,未來的我和你們結下了緣分,但目前的我其實並不知情。”
太宰治感受著手掌下的心跳聲。
“你覺得,我若是接下這份緣分,算不算受人控製?”
被未來的自己掌控。
亦或是被所謂的因果和命運掌控。
這份脆弱,一半是演的,還有一半是被這難以分辨的遊戲誘發的。
太宰很迷茫。
或者說,他一直很迷茫,隻是他擅長隱藏說謊。
但未來的那個他好像不一樣。
那個創立了幸福茶會的會長,是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舉著旗幟引領眾人的耀眼存在。
僅靠旁人的言語,他就能拚湊出一個形象。
智謀深遠、雷厲風行、沉穩強大,有神明的信任,有可以並肩的同伴,有屬下的崇拜依賴,還擁有遙遠卻堅信必定能實現的夢想。
……那真的是他能成為的存在嗎?
太宰治低垂視線。
簡直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畫麵。
“原來如此。”
溫柔的笑聲忽起。
一雙手覆上太宰按在胸口的手掌。
太宰治倏爾抬眸,隻見麵前如玉的少年露出溫和的笑容,明明是稚嫩的顏色卻透著雨後青竹的堅韌,望過來的眸子折射出驚心動魄的迷人光彩。
“怪不得太宰先生走之前特地留言,說到時候會和我們重新認識一遍,讓我們不要太驚訝。”
“太宰先生真的很了解自己呢。”
“我之前喚您的時候,還在思考要是您真的不認識我了,我要怎麼解釋才能不顯得自己像個患有妄想症的私生飯。”幸村眉眼帶笑。
“畢竟,您現在可是有名的偶像呢~”
太宰治睫羽忽閃:哎?
噗。
看戲的澀澤龍彥和費奧多爾在一旁忍笑。
握著他的手,幸村精市目光灼灼,快要燙傷某個膽小鬼了:“沒關係啊,我們可以再次認識。這算什麼程序,明明是神跡!一般人可沒機會兩次遇到同一個人的不同時期。”
“太宰先生肯定是願意的,對吧!”
這是用太宰治剛才的‘意願論’來詢問他。
向來能言善辯的太宰治支支吾吾:“啊……唔、額……”
費奧多爾默默找手機。
這麼少見的一幕,不錄下來真的浪費。
“砰砰砰!”
敲門過七次後,力度逐漸增加,房門明顯震動變形,看起來再來一次就能闖進來了。
門外的怪物努力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吼————”
隔壁有尖叫聲傳來。
隨後也隱約傳來幾道製止和打鬥聲。
幸村聽力敏銳,眸子一動,馬上說道:“太宰先生,是手塚跡部他們的聲音!”
“他們就在隔壁!”
但幸村萬萬沒想到。
他話還沒說完,太宰治就臉色一變,折身衝去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可憐的新封麵是加載不出來了嗎?qaq
掛好幾次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