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家不爭氣的明明,還真就重新關上門,回去查看霍樓怎麼了。
李林:“……”輸了輸了,他大概是老了,連對當王母都已經提不起什麼興趣,隻是轉而給小南發了個短信,叫她一起去吃飯。
“怎麼了?”衣既明在一片朦朧的黑暗裡,小聲的對床頭的霍樓道。
是的,昨晚霍樓是和衣既明睡在同一張大床上的。這種事情,有一就會有二,曾經的涇渭分明早已經模糊了界線,霍樓堅信他繼續這麼下去,離住到衣既明家裡不會遠了。
霍樓死死的抓著衣既明的襯衣袖扣,沒安全感極了。
衣既明也耐著心,小聲的哄著霍樓:“沒有要去哪裡,隻是去吃早飯,你想和我一起去吃早飯嗎?”
“嗯。”霍樓這才點了點頭,他好像有點意識清醒了。
“那你起來洗漱?我等你?”
霍樓仗著自己腦子不清醒,衣既明又如此的溫柔,得寸進尺道:“得親親才能起。”
然後……
一直到他們去吃早飯的時候,霍樓和衣既明都沒再討論過這段對話。
這天不會一上來就去羊卓雍措拍攝,楊貝貝特意給了衣既明和霍樓一天的適應時間,讓他們先開車去L市區裡轉一轉,體驗一下L市慢悠悠的風土人情。
如今是四月初,L市的旅遊淡季,街道上幾乎很少能看見什麼遊客。
布達拉宮的參觀安排被定在了他們行程的最後一站,他們今天隻是開車從廣場前的主路上繞了一圈,遠距離的看了一下那紅白色的巍峨建築。
偌大的廣場上有不少鴿子,正在邁著爪子閒逛,一點都不怕人。
“看見廣場上各個角邊的人了嗎?”開車的司機是個從蜀地來拉薩打工的小哥,普通話意外的好,人十分熱情,對衣既明和霍樓道,“那都是在朝拜的人。”
霍樓不信神佛,隻信自己,對此不準備發表任何意見。
反倒是衣既明很感興趣:“靈驗嗎?”
“心誠則靈。”小夥兒道。
“我想求我媽媽能夠長命百歲。”自從衣媽媽做了搭橋手術之後,衣既明去哪裡都是見山就拜、入廟捐錢的狀態,一旦人開始麵對連科技也解決不了的現實時,就會下意識的開始尋求其他方麵的精神寄托,“需要一路從山腳跪到布達拉宮裡麵嗎?”
“這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而是你能不能拜上去的問題。”
布達拉宮是需要攀爬的,不是一般的寺廟,從門口進去了納頭便拜。在這種缺氧的高原環境下,一路拜上去就不是為彆人求長命百歲,而是為自己求死了。
“你可以去大昭寺拜一下。大昭寺不需要上山,進去就是,那邊也很靈驗,信徒也很多。就是你們這些大明星,得先安排一下。”司機師父這麼熱情,就是因為知道衣既明。他對於小鮮肉霍樓最大的印象是有錢的富二代,對衣既明拿下小金人影帝的事情佩服的不行,好不容易才搶下的這份臨時給衣既明當車導的工作。
大昭寺也在安排好的行程裡,連著八廓街一起,隻不過不是今天。
“都說萬物有靈,在L市這麼一個離天最近、充滿靈性的地方,”司機不忍衣既明今天失望,給衣既明開了一個全新的思路,“指不定哪裡就藏著神靈。隻要你真心實意的在心裡想,你媽媽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
他們在車上看了一圈L市,其實也看不出什麼,但衣既明如今正在風口,下車去參觀是絕無可能了。
哪怕李林特意對衣既明拿獎的事情做出了各種低調的處理,連回國都想儘辦法瞞下了航班信息,沒給任何互動的機會。但大概是因為越壓反而越不是個辦法的彈簧效應,現在全國都充斥著一股衣既明熱,短時間內是不會消下去了。
他們最終在午餐之前,結束了一天的汽車之旅,回到了酒店。
在酒店門口,兩人偶遇了一隻雪白雪白的大貓,正在曬太陽,一雙碧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衣既明,帶著一股如玉般的透亮。仿佛在說:上繳全部的小魚乾,本大仙就勉強滿足你一個願望。
衣既明和霍樓幾乎是同時想到了司機的話。
衣既明許的願望自不用說,霍樓隻是隨便一想,希望能得到一個親親。
當天晚上,衣媽媽就打來了電話,她今天去醫院複查,醫生說她的心臟特彆強健有力,恢複的很好。
那是衣既明第一次如此激動,激動到了甚至抱起身邊唯一的霍樓,朝他臉上就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