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添了一頭小騾子,羅青羽正在上網研究怎麼養時,第二天,乾爸乾媽那邊已經開車送它去獸醫站看病。
回來的時候買了一些飼料,可謂醫食無憂。
“今年要多種些大豆、玉米,在外邊買沒意思,自己家這麼多地方……”吧啦吧啦,葉喬和農爸嘮叨著,“還要蓋個棚子給它遮風擋雨……”
給它一個獨立而溫暖的窩,日後乾活才有力氣。
像枯木嶺以前的那個牛棚就挺好,不過後來養雞了,如今被改成柴房。
羅青羽:“……”
經過多年相處,她算看出來了,親爹媽喜歡種植,乾爸乾媽愛養殖。初搬來時,乾爸乾媽還想承包魚塘來著。後來一想,養成了還要拿去賣,挺煩的。
自己人又吃不了這麼多,頗費精力。
於是作罷,在自家居住的山裡挖了一個小池塘,裡邊養魚和種蓮藕。
可以想見,幾位長輩今年將擁有一個清涼養眼的夏天。
長輩住的地方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既樸素簡潔,又有舒適的自然寧靜氛圍。比枯木嶺賞心悅目多了,也比住在隔壁山的小輩懂得享受生活。
沒事,羅青羽表示不妒忌,在乾爸乾媽忙著和騾子聯絡感情時,她在家裡做鬆花糕。
說出口的話,如無特殊情況,她不會食言。
鬆花糕點做了兩份,一份送到雷公山,一份是給乾爸乾***。她自己不愛吃,不用留,昨天的鬆花團子還沒吃完呢。
送到雷公山的那份量多,而且不僅鬆花糕,還有鬆花酒和一罐野生茶葉,自家采摘的。
枯木嶺的野生茶樹並非古樹,采茶要攀爬上樹。以前,羅家人還沒正式搬回來時,丁大爺常常望樹興歎。
他說年紀大了,爬樹有損風度,要麵子。
丁寒娜曾在背地裡告訴她,丁大爺年輕時受過傷,年歲大了,凡事越發小心謹慎,就怕身體有個什麼毛病。
若為了一口茶摔著自個兒,不值得。
羅青羽深以為然。
這野茶的價值不及名茶珍貴,可那股獨特的苦澀味道讓丁大爺一直念念不忘,找虐~。
當然,每年的野茶是必采的。喝不喝是一回事,家裡得有。
果然,看到那一小罐野茶,丁大爺樂得像個孩子向訪客顯擺,熱情的留羅青羽在家吃午飯。
這位訪客是他的老友,一名老道士,住在雷公山有段日子了。從談話中得知,丁寒娜今年遊曆認識的兩位年輕人就是他的徒弟。
年輕一代混跡在外,抱團入世混紅塵;年老一代隱居山林,談經論道話清閒。
各得其所,逍遙自在。
飯後,羅青羽在雷公山遛達一圈,覺得山上林蔭太繁密,主動請纓幫忙修剪。
“不用不用,這樣挺好。”早在昨天就聽農家夫婦提過她的豐功偉績,丁大爺忙擺手,不敢勞煩她,接著又向她招招手,道,“走,到茶室陪我下盤棋。”
啊?!羅青羽忙道:“下次吧,我還要給乾爸乾媽送糕點,幫忙給騾子搭棚,太忙了……”真的。
丁大爺看著她淡定的落荒而逃,滿意地點點頭,衝老友說:“這孩子什麼都好,就太勤快了。聽說前些日子,她閒著沒事乾,把自家山頭剪成個癩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