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伯年莞爾一笑,不跟她辯駁這個,也不再勸她為丁、解作媒。
要知道,解君寶日後可是內地玄門的翹楚,一向深居簡出,鮮少與權貴接觸。娶了一名普通女生為妻,家徒四壁,又不肯和權貴結交,妻子被氣跑了。
幸虧兩人沒有孩子,並未領證,跑了就等於離了。
而他的師妹萬燕嫁給一名普通男子,逢年過節,夫妻倆一定會進山探望,給他帶去許多日常用品。
後來,萬燕夫婦生了孩子,又帶著孩子去,並且讓他做孩子的義父。
有些人家,認義父義母多半是為了避煞或求庇護的。萬燕的孩子也有陰陽眼,多虧有了他這位義父,最終平平安安地長大,將來也會為他養老送終吧?
可惜自己死了,不知道後續。
他知道解君寶的一些事,卻不知道丁寒娜的。所以,作媒啥的隻提一次,以後不會再提。
姻緣天定,他和羅小妹是重生的,過多乾預彆人的人生恐防節外生枝。
隨緣吧。
“無端端的送什麼手串?女人家的東西,以後你自己留著玩。”
夫妻聊完彆院慘案事件,開始日常的吐槽。
農伯年朝視頻裡的女生隨意地揚揚手中的玉串,而後一顆顆地撚動。嗯,不得不說,顆粒夠大夠坎坷,搓著挺順手的,煩躁的心情有所緩解。
“我看你玩得挺溜嘛,”麵對口嫌體正直的男人,羅小妹無語了,“實在不喜歡,明天快遞還我。”
她的那串已經玩了幾天,玉珠圓溜溜的。盤玩的時候,好像不如他那串有感覺。
“我是說以後,”農伯年把手串擱在桌麵,避開攝像頭,以免她越看越後悔,“你明年打算什麼時候走?”
“三月初。”
不能再拖,她和海外劇組定好了日期,通過視頻,看到那些演員已經學得有模有樣。她過去指點一番,修正排練隊形,相信用不著兩個月就能交作業了。
“你經紀公司安排多少保鏢?”
“六個。”
“這麼少?”
“不少了,要不是怕遇到粉絲,我連一個都不要……”
平時甭說保鏢,連經紀人、助理都被她甩得遠遠的,隻有工作的時候容得下保鏢的存在。她在國外的粉絲應該不多,又許久不曾露麵,粉絲就更少了。
總之,保鏢是用來替她開路的。保護啥的,用不著他們。
“其他保鏢你可以甩,我給你安排的一個都不能甩。”談到這個,農伯年態度認真,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油然而生,“出門在外,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最後一句,稱得上非常嚴厲了。
她是否全球獨一無二的煉丹師,他不敢保證,肯惠及民眾甚至不惜以身犯險的,她是頭一個。在前世今生,在他的權力能觸及的範圍內,她也是獨一份。
撇開私人因素不談,她的安危極為重要。
“你那麼嚴肅乾嘛?我是那種因為貪玩不顧旁人感受的人嗎?”她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處於叛逆期喜歡各種作的年輕女星。
農伯年:“……”
不是嗎?根據她以往的行事作風,請看看他這張充滿懷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