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059(2 / 2)

小傻子 百戶千燈 10699 字 11個月前

覺得和舒白秋一起的人,還像之前的收養者一樣,都是圖謀不軌的壞人。

再加上最近,碧玉園在背後搞的那些動作,外界又有風言風語。

傅先生的風評的確受到了影響。

舒白秋便解釋道:“阿姨,那些可能有誤會。”

“先生之前被生意上的人記恨,有人在故意抹黑他,說他不顧情義。不過這些事,前兩天已經了結了。”

但葛虹看著他,卻慢慢搖了搖頭。

葛虹指的並不是這些。

不是指傅斯岸受到的言語攻擊。

真要說起來,反而應該是指他受到攻擊的起因——

畢竟,傅斯岸是實打實地收拾和得罪了三家知名品牌。

碧玉園,彩石軒,包括傅記。

葛虹最擔心的,反而是這個。

能以一己之力搞倒這麼大的三家。

傅斯岸又能是什麼善茬?

而且,就在日前不久,葛虹還得知了另一個傳聞。

關於周銘。

周銘這個名字,葛虹的記憶非常深刻。

他算是舒白秋的第三任收養人,也是行事手段最狠辣的亡命之徒。

當初葛虹找不到舒白秋,多番打探尋到了舒白秋的動向之後,她也曾試圖去找過周銘。

然而,她非但沒能見到周銘,在明城,葛虹還數次被混混地痞跟蹤,嚴重威脅到了她的人身安全。

那時,葛虹的律師朋友就提醒她,周銘絕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好人,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去判斷這些亡命之徒,否則代價會非常危險。

畢竟,他們是真的不管不顧。

而且,周銘的手下還有那麼多替他衝鋒賣命的替死鬼小弟。

葛虹也知道,周銘這種人究竟有多麼棘手。

後來,哪怕周銘被通緝,潛逃去了金北地區,葛虹再回到明城時,她的車依舊被人故意劃傷過不止一次。

然而,就在前幾日,葛虹卻聽聞。

周銘被抓了。

周銘明明已經潛逃,在金北地區都隱姓埋名,鮮有人知道他的動向。

然而這次,他卻是自己親身跑了回來,回到了國境線以內。

葛虹從不同渠道探知來的各種消息中,有一點說法都格外一致。

——他們都說,周銘被

嚇瘋了。

聽說周銘簡直像被魘住,整個人都被嚇破了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宛如驚弓之鳥。

他是自己逃回來的,周銘在金北地區已經根本待不下去,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惶惶不可終日。

不知是不是當真被嚇傻了,周銘居然逃竄到邊境,還越過了邊境線。

邊境警方得到了線報,立即前去,將周銘當場抓獲。

而且葛虹還得知,周銘的這種主動,也完全不可能被判定為主觀上的自首行為,不可能爭取到酌情輕判。

因為當時,周銘被前來包圍的邊境警方嚇到,受驚鳴了槍。

非法持有槍支,還主動鳴槍,這當場就被警方視作了拘捕行為。

周銘非但不可能會緩刑,情節還隻可能會更嚴重。

但葛虹卻隱隱聽聞。

據當時參與現場搜捕的邊防人員表示,周銘聽到警察表明了身份之後,反而有一種如蒙大赦的詭異表現。

他也馴服地聽從警方指令,扔掉槍支,再沒有任何反抗舉動。

連警方都有不少疑惑,還懷疑周銘是不是故意耍滑頭。

但周銘的確投了降,聽話得不能再聽話,簡直和潛逃出國前的行徑判若兩人。

用警察的話來說。

周銘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更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一樣。

連被邊境警察抓到,拘留受審。對他而言,似乎都成了好事。

葛虹起初也有懷疑,因為她也知道周銘之前的性情。

這種事單是聽起來就匪夷所思。

周銘會怕誰?

然而事實如此,周銘的確在境內被抓。

隨著情報逐漸詳實,葛虹還得知,周銘之前就被人以高額懸紅,在金北懸賞。

因為懸紅金額過高,為免有人擔心無法兌現,發布懸賞的掮客還透露了一點金主的相關信息。

關於懸賞者,也隻留了一個字。

傅。

傅,對周銘極致追殺報複。

那還能是誰?

老實說,聽聞這些消息時,葛虹的第一反應,並非是舒白秋終於脫離周銘陰影的慶幸。

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升懸而出的,反而是更深的隱憂。

能讓周銘這樣的人聞聲變色、心驚膽破,主動伏法。

那這位傅先生的手段,又該是如何的——駭神險惡?

所以對著現下舒白秋說的話,葛虹慢慢搖了頭。

但在小寶麵前,葛虹也不想再提起周銘。

不想讓這個名字,壞了陰影太久的小寶的心情。

所以,葛虹也隻道:“我知道有人在輿論方麵攻擊傅斯岸,但我是覺得,他這個人太危險了。”

不久前在圖書館西附樓的樓梯間,葛虹對傅斯岸的警惕與戒備,也並非是擅自揣測、空穴來風。

“他的手段、城府、謀劃、心術,都不是普通人所會有的。”

像這樣危險的人物,要怎麼讓人相信——

他對旁人的手段都如此凶殘老辣,卻獨獨會對小秋一個人情好交善?

葛虹也知道,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或許小寶對傅斯岸的印象很不錯。

她並沒有以長輩的姿態自居,直接提出什麼強行的要求。

葛虹隻是講出了自己心底最大的憂慮。

“小寶,阿姨覺得,他太強勢了。”

“像傅斯岸這種性格,也許,他是一心想要占據你,掌控你的一切——”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舒白秋的指尖正好碰在自己尾指的淺紅色咬痕上。

他不由得無聲微頓。

此時正是一個嚴肅的時刻,這場交談也頗為鄭重。

可是,葛姨的這句話,偏偏讓舒白秋想到了之前。

甚至就連講座中久坐的腿側酸澀,似乎也在此時被重提而悄然喚醒。

之前的某時。

夜色之下,先生也說過一樣的話。

而舒白秋……

他也當真被一心占據。

被那樣過火地全然掌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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