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輕輕闔上,小臉白白嫩嫩,粉色唇瓣微微嘟著,晶瑩剔透的一串口水流了出來。
劉肆皺眉。
流口水?真惡心。
他把虞夏抱了起來,抱在了自己懷裡,她睡得很熟,可能天生就被瞌睡蟲附體,劉肆不知道虞夏嗜睡的事情,隻覺得她笨,這都能睡著。
他從虞夏的袖子裡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口水,虞夏覺得劉肆身上硬邦邦的,硌得她渾身都不舒服,她想找一個舒服的角落鑽進去,劉肆把她放在了一邊,卸了身上的鎧甲,又將她抱了起來。
虞夏小小的一團,又香又軟,在劉肆的懷裡睡覺,比在馬車上睡覺舒服多了。
她白嫩的麵孔上甚至都睡出了淡淡紅暈。
劉肆低頭,在她唇瓣上輕輕一吻,她烏發柔黑發亮,手感比最好綢緞還要美妙百倍,他摩挲著虞夏的鬢角,讓她緊貼著自己,難得露出溫柔之色。
虞夏恍然不知,繼續睡覺,而且睡得很甘甜。
劉肆抱著她,一直到了晚上,虞夏都沒有醒來。
她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因為次日早上,劉肆沒有再抱她,馬車跑得很快,虞夏在裡麵跌跌撞撞,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疼。
她醒來後,看到一包點心和水囊。
虞夏拆開點心包,裡麵是綠豆糕,皇宮裡做的,她很熟悉這個味道。
一邊吃點心,虞夏又想起了白貴妃,想起了皇後,還有太子殿下,她鼻子酸酸的,又有想哭的衝動。
一朝之間從雲端跌落穀底,她覺得很難受。虞夏從來都不是什麼堅強的人,她就是母妃的嬌氣包,吃不了苦頭,遇到困難就想哭。
劉肆厭惡她,對她冷言冷語,回頭到了劉肆的後宮,他的後妃想必更難應付。虞夏又打開水囊喝了一口水。
水囊可能盛過酒,裡麵有一股酒香,虞夏喝了之後才想到,既然盛過酒,肯定有人用過它。
她看了一眼,水囊外表畫著一隻暗青色巨龍,精致異常,能用這個水囊的,隻有一個人。
她嚇了一跳,擔心劉肆發現她偷偷喝他的水,趕緊塞上,放到了一邊。
她把點心也包好了。
中午,軍隊停下來休息,劉肆進馬車來看她,他看到點心好好的包著,水囊也放在原處,語氣驀然冷了:“你什麼都沒吃?”
虞夏沉默一下:“吃了兩塊糕點。”
劉肆道:“沒有喝水?”
虞夏不吭聲。
劉肆怒極反笑:“看來你真是厭惡朕,朕用過的東西,你碰都不想碰。”
虞夏:“???”
這清奇的腦回路。
虞夏張口道:“不……”
劉肆不聽她解釋,打開了水囊:“喝。”
虞夏之前沒有被任何人訓斥過,看到劉肆鐵青的臉色,她心底害怕,仍舊強忍著淚水,接過水囊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