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劉肆帶著虞夏回來,壓根沒有行冊封禮,卻把虞夏丟在了皇後才能入住的鳳儀宮。
虞夏莫名其妙成了劉肆的皇後,心中惴惴不安。
劉肆的後宮中已有幾十名佳麗,這都是景國各大家族塞進來的,貴淑賢德四妃之位已滿,下麵還有嬪妃、貴人,昭儀,美人。
劉肆的貴妃是太後的侄女,齊家的人,也是劉肆的表妹。
齊貴妃從一入宮就覬覦皇後之位,結果皇後之位被彆國的公主給奪走了,她心中彆提有多難受。
劉肆回來的第二天,齊貴妃就去了齊太後的永壽宮中。
齊貴妃長得像齊太後年輕時,都是豔麗奪目的長相,性子也風風火火,隻是齊太後久居深宮,性子也被磨得沉穩了起來。
齊太後妝容素淨,坐在上方,冷冷淡淡的看著下方跪著的齊貴妃。
齊貴妃跪著給齊太後捶腿,她道:“姑姑,我不懂,陛下怎會如此古怪?我進宮之後,他碰都不碰我一根手指頭,為什麼把皇後的位置給了闌國的五公主?我聽說,陛下當年在闌國吃了不少苦頭,他難道不該更恨五公主?”
齊太後冷笑一聲:“你呀,太浮躁了。”
齊貴妃眼圈兒都紅了,她道:“我是不甘心咱們齊家被欺負,您是陛下的生母,怎麼陛下絲毫不顧舊情?”
齊家是皇帝的外家,按理說,皇帝也該親近齊家。
可當初齊家一心扶持的卻是太子。齊太後最愛的孩子也是太子。闌國要太子為質子,齊太後和齊家卻因私心將劉肆給推了出去。
劉肆不怨恨齊家已經是好事了,齊家怎麼可能指望劉肆大發善心。
齊家在朝堂上勢力最大,哪怕太子折了,也能和劉肆扶植的廣平侯府分庭抗禮,齊貴妃之所以能被封為貴妃,也是因為劉肆給了齊家幾分薄麵。
齊太後壓根沒有指望齊貴妃能坐上皇後之位。齊貴妃太蠢,目光短淺,齊貴妃還有個妹妹,自幼心機深沉,齊貴妃隻是齊家二小姐進宮的鋪墊。
但對著齊貴妃,齊太後不會說這些。
齊太後道:“哀家打聽過了,皇帝要玉真公主,不過是為了一雪前恥。數月前,當著闌國王公貴族的麵,他肆意戲弄玉真公主,不給公主一份情麵,回京途中,更是數次嗬斥責罵玉真公主,他還和以前一樣,對這些女人沒有一絲感情。”
齊貴妃道:“可是,陛下一回來就封了玉真公主為後,他若不喜歡,怎麼可能封她為後?”
齊太後看著齊貴妃這隻蠢貨,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侄女,她冷笑一聲:“正是因為不喜歡,才讓她坐這個位置,成為眾人的靶子。你眼饞皇後之位,淑妃,賢妃,德妃她們就不眼饞?鄧淑妃的父親這麼受寵,你覺得他們家裡容得下玉真公主?皇帝讓玉真公主占了這個位置,隻是不想讓你們現在爭奪。”
齊貴妃被太後訓斥了一通,驀然懂了。
齊太後道:“回京途中,皇帝身邊隻有這一個女人伺候,哀家聽說玉真公主也是個美人,他真喜歡,肯定萬般重視,可是,哀家派去的眼線回報,皇帝每次看到玉真公主,都是冷眼相待。玉真公主舅家和皇帝有仇,你放心,無論最後是誰得勝,都不會是玉真公主得勝。”
闌國和景國有仇,白家和皇帝有仇,皇帝在闌國為質的日子受儘□□,厭惡所有的闌國人,虞夏在闌國沒有一點勢力,在後宮更是一無所有,空有一個皇後之位,隻會讓更多人把焦點集中到她的頭上。
齊貴妃道:“您的意思,如果我一心隻對付玉真公主,就是中了陛下的下懷?”
太後抿了口茶水潤潤嗓子:“她值得你出手?在景國無權無勢,又不得皇帝寵愛,你對她下手,被淑妃拿捏到了,又惹一身腥。你去盯緊淑妃她們,她們去打壓玉真公主,你趁機打壓她們。”
齊貴妃點了點頭:“您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