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繡嬌羞的道:“陛下小心燙。”
劉肆隨手將茶放在了一邊。
齊繡悵然若失,不過也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太後道:“哀家聽說,南邊進貢來了一些絲綢錦緞,其中一樣叫做天香錦,據說做衣服格外漂亮的,齊繡天真活潑,也能襯得這錦緞,皇帝不如賞她一些。”
劉肆道:“昨晚送去了鳳儀宮,皇後說這錦緞漂亮,給她做了一些抱枕和被子。”
太後冷笑,好東西都送到了皇後那邊去了?
皇帝表麵功夫做的還是不錯,哪怕把人逼得撞柱子,等人醒來,還還是能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寵愛。
齊繡道:“姑姑,我不要什麼賞賜,能窺陛下天顏,已經是我的榮幸。”
說罷,齊繡又看了劉肆一眼。
劉肆麵色未變,他側顏極好看,鼻梁高聳,狹長鳳眸幽深若潭水。
倘若能被他這雙眸子深情凝視,怕是骨頭都能穌倒吧?
劉肆肩寬腰窄,身上穿著這身黑金龍袍更顯他氣度非凡,他劍術絕佳,做晉王時就是景國少有的頂尖高手,身材自然是極佳的,齊繡經過事,和劉邈有過魚水之歡,再看劉肆一眼,隻覺得口有些渴。
偏偏劉肆未拿正眼看過她。
太後知曉劉肆冷酷心腸不近女色,虞夏那麼漂亮的女人都能被他折磨得遍體鱗傷,要想製服他,那就要一名足夠聰明有心機的。
齊繡並不像劉肆認為得那般不堪,她也是個美人,在景國貴女中容貌能排前三,太後覺得齊繡能吸引到劉肆的可能性不小。
太後又和劉肆說了一些話,兩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講的都是宮裡宮外和某些家族的一些事情。末了,太後道:“淑妃沒了,哀家也怕其他人伺候不了你,阿繡是個可心人,皇帝,她也能在你身邊伺候你。”
劉肆道:“獻王和榮王的世子都未婚,齊小姐可許配給他們。”
太後還未說話,齊繡先跪下了:“姑姑,阿繡不想嫁人,阿繡隻想在您身邊,一直伺候您,給您儘孝心。”
太後道:“皇帝,阿繡如此可心,你看不上她,是看不上哀家?當初哀家十月懷胎將你生下來,想的就是有天你長大了,讓你儘孝心,如今看來……”
劉肆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就讓她在翠微宮吧,太後這麼可心她,可不得封個妃位。齊小姐容貌豔麗,就賜封號為豔,叫豔妃吧。”
太後愣住了,哪有這樣的封號的?
齊繡也咬了咬唇。
豔妃豔妃,聽起來就是厭妃,難不成劉肆厭惡她?
不過,不細想也想不到這方麵,齊繡跪了下來:“謝陛下。”
劉肆冷掃齊繡一眼:“你還是謝太後吧。”
齊貴妃在一旁幸災樂禍。
齊繡有命當妃,不知道有沒有命消受。皇帝的妃嬪永遠不嫌多,得寵的又有幾個?齊繡倒是一開始就被皇帝給厭了。
齊繡隻想著先進宮,以後的事情,她再慢慢部署。哪怕劉肆現在厭惡她,她也有本事扭轉乾坤。
劉肆冷著張臉離開了永壽宮。太後知曉,讓齊繡進宮肯定會惹不愉快,齊繡畢竟是齊家的女兒,用彆的辦法讓齊繡勾引劉肆,以劉肆冷情的性子,也很難上鉤,這才是最好的。
接下來,就看齊繡怎麼做了。
劉肆去了鳳儀宮。
這個時候,虞夏的身子也慢慢轉好了,臉上也有了一些氣色,她知道劉肆是皇帝,每天都有許多大事要處理,所以也沒有奢望劉肆白天能夠陪著自己。
她中午吃了點東西,蜷縮在榻上睡午覺,荷雪在一旁給虞夏做一些衣服,虞夏最愛穿她親手做的衣服,肚兜鞋襪之類的,都是荷雪親手去做。
虞夏中午吃的不少,喝了半碗甜甜的紅豆粥,又吃了幾塊糕點,小肚子撐得很滿,像隻小豬一樣呼呼睡著。
劉肆走進來時,荷雪正要行禮,被他不耐的掃了一眼,荷雪隻好悄悄退了出去。
不出片刻,裡麵就傳來公主撒嬌的聲音。
荷雪心裡難受,她怕劉肆是在玩弄公主感情,怕公主哪天想起來眼前恩愛之人就是曾經逼死自己的人。
畢竟是跟著虞夏,看著虞夏長大的,荷雪知曉虞夏有多容易信任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