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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寶寶從裡麵出來,兩人就回去了。
他們的氈包離衛傅的大帳不遠,也就十幾丈的距離。
一路上,一個低著頭,一個垂著眼,也沒說話,這在平時是絕對看不到的情形,偏偏今天發生了。
剛走到氈包門前,寶寶陪嫁的幾個婢女就圍了上來。
為首的正是哈朱。
“行了,你們不要圍著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以前寶寶從不覺得婢女多有什麼不好的,可跟福兒相處次數多了,見她跟前極少有婢女擁簇。
有個叫烏珠婢女,倒經常能見到,但沒事的時候也不會杵在主人身邊。
且福兒嫂嫂那一點都不見亂,四處井井有條的,也不會覺得不便,等回到自己氈包裡,烏泱泱的婢女湧上來一大堆,寶寶就覺得不習慣了。
她哪知曉,福兒那種情況,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這要得力於陳瑾對下人的調/教,以及小喜子的調配。
宮裡在錄的宮女太監加起來有近兩萬人,可你平時在宮裡,根本看不出有這麼多人。
為何?
就是因為他們能做到該出現時出現,不該出現時絕不出現。
像主子宮裡若是來了客人,不用人吩咐,茶就備好了,隨時準備奉上去。等奉了茶,奉茶的宮女就不見了。
這種情況,你隻會覺得看似沒幾個宮人,卻處處適宜,實則若是細細觀察,就能發現潛藏在nbsp; 回歸正題。
兩人進了氈包內,一個在矮榻上坐了下,桌前坐了下。
寶寶瞅了瞅衛琦,小聲道:“五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
呃,寶寶也不知該說什麼。
換做以前她可不會這樣,可現在也不知怎麼了,就是大腦一片空白
她忍著羞澀,想了想道:“昨天歇得那麼晚,要不再去睡一會兒,反正今天也沒事?”
衛琦想了想,那就去睡吧?
兩人進了氈包裡間,脫下外衫,去了床榻前。
一個躺在裡麵,一個躺在外麵。
太安靜了,安靜得寶寶有些不習慣。
她想了想,小聲道:“我方才問嫂嫂了,她說,她說……”
“她說什麼?”
此時衛琦還不知,寶寶到底什麼事問守財奴了。
“她說,你下一次輕一點……咳咳……我也許就沒那麼疼……沒那麼疼,也許、也許就能成……”
聞言,衛琦當即黑了臉。
“你怎麼這種事還拿出去跟人說?”
可能他的口氣太凶,可能是新嫁娘臉皮薄的緣故,也可能是心裡委屈,寶寶紅了眼圈,淚珠也出來了。
“我也不是故意說的,是嫂嫂以為你欺負了我……再說說了又怎麼了,嫂嫂又不是外人……又不是不能見人……”
還真是不能見人!
關鍵是,守財奴知道了,他哥不就知道了?
再想想,方才他當著他哥麵斬釘截鐵地說沒事的樣子,衛琦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再看看她,一會兒的功夫就哭成了淚人,關鍵衛琦也清楚,昨晚似乎把小妻子折騰得不輕。
口氣自然也硬不下來了。
記“我不是不讓你說,而是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
“那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寶寶睜著淚眼,好奇道。
“這……”
衛琦語塞。
難道他說,就這事不能說?
“……嫂嫂說,再多……試試就好了,讓你多疼……疼我,我……”
說到最後,寶寶說不下去了,小臉紅得仿似要滴血。
衛琦瞅著,喉結收縮了兩下。
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
“那我們再試試?”
“試試?”寶寶小小聲道。
終究是怕疼的,寶寶心裡還是很忐忑。
“……那你多親親我……我喜歡你親親我,你多親親我,再……”
不出衛琦所料,果然衛傅知道了。
不過福兒沒說詳細,畢竟女兒家的私房話,哪能跟男人說。隻說了個大概,說沒成。
衛傅聽完失笑,就這臭小子還跟他嘴硬。
笑完,終究是親弟弟,衛傅就尋思要不要給點幫助啥的,可現在在草原上,窮鄉僻壤的,即使想尋兩本避火圖也找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