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成賢知道要想讓沈越完全相信他所說的, 必須有時意的幫助,他必須要去見一見時意, 隻要他讓時意改了口,他和沈越的感情就還有回旋的餘地,為此他可以不擇手段。
這兩天沈越沒在家,他察覺不對後就在想對策,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裝可憐總是有用的,之前他就說過,沈越是容易心軟的人。
所以他這兩天故意喝冷水,洗冷水澡,把空調開到最低溫度, 連續兩三天如此,還加班熬夜, 鐵打的人也要病倒。
為了拖延時間, 姚成賢不惜讓自己生病。
在沈越要和他談話之前, 他就量了體溫, 感覺到自己在低燒。
而現在, 他情緒波動變大後,加上疲憊, 溫度一定已經提高了,他明顯感覺到頭越來越痛。
隻是他剛剛一直在強撐著不讓沈越發現, 而是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了後才表示出脆弱的一麵來。
話沒說完就暈倒就成了逃避, 話說完了則完全不同。
姚成賢暈在一旁, 沈越發現不對,去摸他的臉才發現姚成賢的臉很燙,剛剛拉姚成賢從地上起來的時候,隻是低燒,不明顯,沈越沒發現,現在這一摸,溫度這麼燙,嚇了沈越一跳,立即要抱起姚成賢出去。
姚成賢拉住沈越說:“不用去醫院,我記得家裡有降溫貼,你給我拿來,試一試,不行再去。”
沈越點點頭,把姚成賢抱回臥室,讓他躺好,自己則去拿降溫貼,給姚成賢貼到額頭上,還有手腕上後,不用姚成賢說,就徑自去倒溫水過來。
發燒應該多喝水,排汗,可以促進降溫。
頭疼不已的姚成賢一臉脆弱的躺在床上,眼神仍舊含著淚,他說:“阿越,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真的就不能信我這一回嗎?和一個你不怎麼接觸過的人比,我們的感情就那麼不堪一擊,經不起旁人的挑唆嗎?”
看到病成這樣的還在為自己辯解的戀人,姚成賢的話讓沈越沉默了。
也徹底的動搖了。
他握住姚成賢的手說:“你不要想東想西了,是我太容易輕信旁人,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姚成賢這次沒有給沈越機會,繼續追問道:“阿越,你信我嗎?我們經曆了那麼多,難道還不如彆人的幾句話嗎?”
姚成賢一臉的受傷。
沈越看生病還如此執拗的想要他一句話的姚成賢,最終說出了那句話。
“我信你,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輕易的動搖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好好休息,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聽到沈越的話,姚成賢才暫時鬆了口氣,他知道,他還有一件事要辦,聽沈越的話,慢慢閉上了眼睛。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姚成賢的心裡還在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
到了半夜,姚成賢的燒退了,沈越叫了營養餐送上門,親自喂他,照顧他。
姚成賢眼睛紅腫,一邊喝粥一邊對沈越說:“你記得八點叫我起來,我怕我吃了藥睡得太沉,聽不到鬨鐘響。”
沈越說:“你生病了,起那麼早乾什麼?公司有我,你好好睡。”
姚成賢說:“你忘了,魔都那邊我十點的飛機,八點起來,收拾一下就要去機場了。”
沈越用擰乾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脖子,還有手說:“你不提,我的確都快忘了,這件事我知道怎麼弄,我去吧,這兩天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操心這些。”
姚成賢要的就是這句話,他需要把沈越支走才能去做收尾的工作。
早上八點,沈越離開A城去了魔都,他的心並不平靜,但工作在前,隻能先處理工作,有些話可以回來繼續聊。
姚成賢則好好睡了一覺後,洗澡換了身衣服,給時意打了一通電話。
他語氣很平靜,甚至稱得上溫和,他對時意說:“時意,我們好久沒見麵了,關於以前上學時的一件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敘敘舊。”
時意拒絕了跟姚成賢見麵的要求,他說:“我最近沒什麼時間,而且,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好說的吧?”時意不知道沈越完全就是個廢柴,根本不是姚成賢的對手。
姚成賢三言兩語,加上老辣的表演技能已經將沈越哄住了。
不僅哄住了,還被支走了。
其實時意不願意見他,也在姚成賢的猜測中,畢竟時意剛和沈越見過麵,知道他和沈越肯定因為情書的事情吵過架。
依照時意的性格肯定不想摻和到他們的爭吵中。
但姚成賢看著手裡握著的一條鏈子,鏈子上有兩枚細細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