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精神病人,之前多少精神病當街砍人,製造事端,發生命案,都當成兒戲了嗎?
精神病人都必須強製入院接受治療,醫生確定恢複了後才能被監護人接走,不然都不可以單獨出現在公共區域,這類隱患一直是被杜絕的。
當然有點手段的人心疼家人的話,能把病人帶走,自己照顧著,那是人家的本事。
但有些病人出不去,隻能說,自求多福啦。
其實精神病院的環境和設施都很好,有些病人去了就不願意出來,畢竟完全免費,國家撥款給予的治療機會,家人放心,病人能夠有個宣泄和治療的地方,皆大歡喜,挺好的。
當這件事快要圓滿解決的時候。
一天前,郭成義還沒有來到A城之前,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那天江濯帶著孩子過來給他送衣服還有其他生活用品,看著他吃了早餐後離開了。
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拿著江濯給他帶過來的書看。
病房的門半開著,並沒有鎖上。
走進來兩個人,為首的人西裝革履,後麵看著應該是他的手下或者助理。
那人氣質出眾,一看就是站在高位久的人,眼神審視打量,看不出來情緒。
就是有些陰柔,帥是帥的,但不是時意喜歡的類型。
時意放下書,皺著眉頭對對方說:“走錯房間了吧?”
那人對助理點點頭,助理走出去把門帶上了。
時意一臉莫名其妙,但他也並不怕對方要行凶,他隻要按一下手邊的按鈕,值班的護士就會進來,這人這麼體麵,應該不是個蠢的。
範漪的確不是個蠢的,他本來就不是歹人。
他走到時意跟前,坐在了唯一的轉椅上,他坐定後,伸出手對時意說:“你好,我是範漪。”
時意一度懷疑對方是不是精神病,沒有伸出手,而是看著對方,等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範漪也沒生氣,笑著收回手,對時意說:“你應該很奇怪吧,不認識我,而我卻像是要和你敘舊一樣。”
時意語氣淡淡地說:“有事就說事。”可能是生病的緣故,時意心裡有些煩躁。
範漪微笑著說:“你現在的老公,也就是江濯,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是有婚約的,這件事,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
時意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瞬不瞬地看著範漪說:“你是他未婚夫為什麼不去找他,找我做什麼?”語氣不善,因為心情不好。
範漪被時意懟的臉上的笑意減少了一些,接著說:“因為我要讓被蒙在鼓裡的人把他應該知道的告訴他,免得他被人當成了傻子,以為自己遇到了白馬王子。”
時意覺得自己很點背,接二連三遇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狗血,他都不敢寫這種劇情,太俗了,俗的現在都沒什麼人寫了,也沒什麼人看了。
他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要不是對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他打消了是神經病的想法,他就真的覺得對方是個神經病。
時意在心裡吸了口氣,靠在靠枕上說:“你和他有恩怨,你就去和他對峙,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了,還有事嗎?沒事你可以走了。”一向在人前斯文和煦的時意語氣特彆的冷淡,一改溫和的性格,直接下了逐客令。
範漪站起來,姿態優雅地說:“江濯自小在帝都長大,金尊玉貴也當得,我和他家是世交,我和他的婚事是很早就訂下的,他和你結婚是委屈他了,我知道你們還有個孩子,他現在雖然在A城,但總有一天要回帝都,那個世界是你這樣的普通人不能承受的,我現在是為了你著想才告訴你這些,不然,你和你的孩子都會受委屈,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隨時可以聯係我,有些事情早斷比晚斷好,沒那麼痛。”
時意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你他媽有病吧?演電視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