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成和江溏乘車離開老宅,回到他們位於市中心的複式彆墅, 雖然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但卻是個鬨中取靜的好地段。
路上江博成和江溏都沒提江濯要回來的事情。
江溏回到家後, 洗澡換上居家服打開門時,母親彭婭剛上完插花課回來, 看到寶貝女兒,彭婭笑容燦爛。
“寶貝,今天過得怎麼樣?是不是明天就要回學校了?”
江溏走過去也笑著和彭婭擁抱說:“今天和爸爸去看爺爺了, 爺爺恢複的不錯。”
去老宅的事情, 彭婭知道,點著頭說:“那就好,你爸爸呢?”
“應該在書房。”
“在書房乾什麼?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
“媽,我哥呢?”
“你哥不是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嗎?我問過你舅舅,他都沒怎麼去鬼混了。”
江溏點點頭, 想和媽媽說江濯的事情, 但是又擔心煞風景影響她的心情。
雖然是父輩的糾葛,可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讓素來活潑的江溏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 她不說,父親也會和母親聊, 最終緘默。
吃過飯, 江溏先上樓了。
餐廳裡隻有江博成和彭婭, 女兒走了後, 江博成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喝了口湯,細致的擦嘴擦手,邊擦邊和彭婭說:“這段時間,你讓江澈乖一點。”
彭婭不明所以,看一眼江博成說:“兒子怎麼了?他最近一直很乖啊。”
江博成沉吟片刻說:“江濯要回來了。”
彭婭手中的勺子哐當一聲砸在了盤子邊沿,因為餐廳很大,隻有兩人也顯得很安靜,這一聲磕碰尤其刺耳。
這個家,誰都有可能將江濯遺忘,但彭婭是怎麼也不會忘記江濯的存在。
正是因為有他的存在,她才過得不明不白,雖然她知道,這事兒怎麼著也不可能怨在這孩子身上,要怨的人很多,甚至怨自己,可是她還是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她和江博成在一起這麼多年,為他生兒育女,甚至無名無分,就算他和褚家那個大小姐離婚,她仍然沒有資格嫁入江家,江行淵不認她,她在江家是沒有身份的人,甚至連老宅都沒有去過。
江博成看到彭婭一臉哀傷,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說:“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但你不必在意他的存在,隻要江澈乖一點,彆給我們惹事,江濯該有的,江澈也一樣不會差。”
彭婭吸了口氣擦擦眼角說:“我沒事兒,隻是他離開太久了,我都快忘了他的存在,說到了,他也是你的孩子。”
江博成皺起眉頭說:“什麼孩子不孩子,基因是我的,但我們沒什麼感情,你也知道,我和他媽媽隻是利益關係罷了。”
“我知道,畢竟她現在也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似乎也不怎麼理會他的事情。”
江博成顯然不太想聊江濯他媽的事情,冷笑了一聲說:“她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不在意他有什麼不可理解的,人家也是有男人有孩子的女人,她那兩個孩子可是她親自生的,那麼自私的女人能為另一個男人親自孕育孩子,估計愛極了吧,嗬嗬,不過我們在不在意也沒什麼,畢竟我爸在意,各有各要疼的人。”現在很多富豪之女都不親自生孩子,大部分孩子都是人工孕育,孩子從育兒院出生,比如他和那個女人的孩子,就算他們什麼也不做,獲得兩人的基因,仍然能夠順利將那短暫的婚姻進行下去。
“嗯,不提了,既來之則安之,他回來就回來,反正他本來就是江家的人。”
江博成安慰她說:“你也是,放心吧,該給你的我都會為你爭取。”
“我沒事兒,隻要老爺子知道心疼糖糖和江澈就行了。”
江博成了解彭婭的性格,所以聽到這話,心裡既覺得安慰又格外心疼,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聊了很多話,江濯的出現,讓兩人的感情反倒更好了。
江行淵雖然這麼說了一句,給兒子添堵,但其實他當然清楚,他和江濯還沒見麵,也沒達成和解,還在乾耗呢。
他心裡想,看來江濯這小子真的是要耗死他。
想到這裡,江行淵不怒反笑,似乎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