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chapter 201(2 / 2)

小日子 何書 10970 字 9個月前

還想垂死掙紮的林斐然在給時意打電話之前,給範漪打了一個電話。

範漪接了。

他隻簡短的說了幾句話。

“林斐然,你太小瞧我範漪了,你卑劣無恥,不代表所有人都如你一樣卑劣,不用把你的美夢寄托在我的身上,我會離開帝都。”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

範漪說完,不等站在原地鐵青著臉的林斐然說話就掛了電話。

林斐然的失敗皆因為他低估了他人的品性,他自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那麼選擇也會不一樣。

他以為範漪在麵對所求的時候會動容,會選擇爭取。

但範漪不屑,他已經買了明天去舊金山的飛機票,這事兒給他的刺激太大了,像是一記重錘,把他的腦袋給錘清醒了。

範漪不屑這麼做,範家也不可能代弟弟去沒事找事,大家庭雖然也有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但並不是所有家庭都充滿了利益和算計,有江行淵這樣看中利益的家庭,也有範家以家人為重的家庭。

範漪這一步棋,林斐然一開始走的很好,但醒來後的範漪並沒有按照他預想中的那樣去江家。

所以說他低估了人性,高估了自己的判斷。

有句話叫——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範漪的不配合也明確的給了林斐然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就算有完美無缺的安排和心機,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強求。

他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徹底。

他最後的一點寄托,也成了空。

他從不覺得自己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他隻恨範漪不知爭取,恨自己不是範漪那樣的出身,更恨自己不是範漪,不然大部分喜歡的東西,完全不用如此辛苦的獲得,隻需要勾勾手指,憑著背景就能擁有。

唯一需要爭取的,便隻有心上人,這一個罷了。

可是他費儘心思幫範漪,範漪卻並不領情,他輸了,但不是因為他計劃的不夠完美,隻因為範漪是個孬種。

時意接到林斐然的電話時,孩子們已經睡了,夜已深,江濯陪在他身邊,他們正在書房,他在寫稿子,江濯在書桌的另一頭處理手頭上需要安排的項目,仿佛前兩天的波瀾根本不存在。

準確的說,江濯根本沒有把林斐然放在眼裡,他的所有安排,在他這裡完全是泥牛入海,毫無動靜。

後患被江濯解決後,時意有閒心問江濯,如果範家真的來逼離婚,你要怎麼處理。

江濯抱著他說:“那我們就回A城,他奈何不了我。”這個他是指江行淵。

時意又問。

“那我們回去了,林斐然把那張照片發到網上怎麼辦,你肯定要挨罵的。”

“如果沒有公司願意聘請我,你應該會養我的吧?我可以當全職爸爸,畢竟我們家,我做飯手藝好像比你好?”江濯說這句話的時候挑眉看時意。

時意之前的惶恐和不安在和江濯的對話中煙消雲散,他再也沒有了擔憂,因為他明白了一件事,江濯從不會因為外力而去傷害身邊的人。

他就知道,他值得依靠和信賴。

時意湊近江濯的耳邊說:“我當然願意養你,養你一輩子好不好?”時意有些笨拙地說著情話,一看就不熟練,說完自己先羞赧起來。

眉眼透出因為不熟練而顯露出的小尷尬,好難為情啊啊啊啊啊。

江濯看著臉微微發紅的時意說:“其實我不去前台,隻是在家裡投資投資股票和基金,咱們家這輩子也不愁吃穿。”

時意當然知道江濯有多厲害,立即調侃道:“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哦,乖乖在家吃利息就挺好的。”畢竟就連股神巴菲特都不敢說自己隻賺不賠。

兩人說著親密話,那些令時意擔心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範家沒有來逼婚,江老爺子沒有來為難,後患也已經解決,在江濯的安撫下,時意徹底的鬆了口氣,仿佛報複不報複這件事也變得無足輕重,無所謂起來。

他最怕有人來分開他和江濯,無論誰來他都做好了和江濯永遠站在一起的決定,無論風雨或彩虹。

林斐然就是在兩人這種放鬆的氣氛下打來的電話。

時意接聽,林斐然有些倔強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更多的是強撐著不顯得太過卑微。

“事情是我一手策劃的,和我母親沒有一點關係,你們把矛頭指向我母親,不覺得很過分嗎?我母親住在療養院是江老爺子承諾過的,你們不可以擅自安排,她隻是一個病人。”

時意聽到林斐然竟然說他們過分,他差點氣笑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不說自己的問題,全部是彆人的原因?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林斐然是個什麼生物了,理直氣壯的可怕,臉皮厚如城牆。

時意語氣冷冷地說:“你如果安安分分什麼事情都不做,你母親自然在療養院好好住著,不想想自己的問題,卻先把問題推給彆人,你打這通電話就是來譴責我的嗎?那你是打錯人了。”

時意的話讓林斐然緊抿著嘴,他打這通電話,並不是為了譴責時意他們,他是來讓他們不要針對他母親,有什麼事衝著他來就可以了。

林斐然深吸了口氣緩緩道:“我母親是無辜的,不管怎樣,你們要報複我折磨我,針對我就好,我絕不反抗,甚至讓我下跪我都可以,隻希望你們不要傷害她。”林斐然當然知道自己有責任,高估了江濯和時意,但他因為對江濯的喜歡,把針對他母親這件事都轉移到了時意身上,覺得是時意在用母親的事情報複他。

時意語氣淡淡地說:“你母親住不住療養院跟我和江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並沒有安排你母親如何,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的回擊的確隻會針對你,你慢慢享受吧,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我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不用打過來了,聽見你的聲音都惡心,回你的臭水溝過日子吧!”不想跟他多說,罵兩句爽一爽趕緊掛了。

時意掛了電話,氣呼呼地看著江濯說:“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非說我們在針對他媽,讓我們不要報複他媽媽,衝他去,誰針對他媽媽了啊?你不就寫了一封信嗎?”

江濯合上筆記本,笑著對時意說:“我除了寫了一封信外,還把負責邵莉住療養院轉賬的公司係統弄故障了一段時間,他可能是接到療養院打來的催款電話,以為是我們阻止邵莉住療養院”江濯看看時間說,“他有疑惑,這個點打給江宏也打不通,宏伯應該關機睡覺了,他這才打電話給你,除了你他誰都聯係不上了。”

時意恍然大悟,不解地說:“那你為什麼要他給我打電話”

江濯走過去,手撐在書桌上,湊向坐在書桌前的時意說:“我們慢慢回擊,比一次性錘死要好玩的多,你就看著吧,他會後悔他那一晚做的一切,至於為什麼讓他給你打電話,我想聽你罵他。”

時意聞言哭笑不得,雖然罵幾句的確挺舒服的,但還是無語地對他說:“我看他今天的語氣,一點都聽不出來他後悔了,要不是範家不配合他,他其實隻差一點就快成功了。”

江濯搖頭說:“隻要我不點頭,他永遠不可能成功,明白嗎?”伸出手拉起時意,對他這樣說道。

時意走出書桌,來到江濯身邊。

伸手抱住江濯,用臉頰蹭著他的臉頰說:“我也不點頭!”絕不允許有人把他們分開!

林斐然被掛了電話後,一時怔然,他覺得時意的反應不像是記恨他,他以為他會很氣憤,但是他沒有聽出來氣急敗壞,更多的是無所謂,仿佛他無足輕重,更多的是嫌棄。

這讓林斐然的挫敗感越加嚴重。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

不等林斐然思考更多,林斐然的手機再次響了一起來。

這一次不是彆人,正是他最為擔心的母親,林斐然以為母親那邊也被療養院的人通知了轉賬的事情,剛接通準備安撫母親說沒事,卻聽到母親用過於冷漠的聲音對他說:“斐然,你現在,立即來我這裡,我有話要問你。”

林斐然想到自己的身上和臉上的傷,下意識拒絕道:“媽,我這兩天沒有空,要加班,準備教具,過段時間要講公開課。”

邵莉冷冷地說:“好,你不過來,我現在就去你那裡。”

“媽,你怎麼了!有什麼事這麼著急見我!”

邵莉再也忍不住哭音,用無比痛苦的聲音,哽咽地對林斐然說:“斐然,我更想問問你怎麼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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