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裡的世界是一個叫開文朝的國度。
男主角叫曲修言,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子。
後來憑借這自己的聰明才智,努力上進,徹底改變了曲家的命運。
不僅考上了狀元,成了棟梁之臣,最後還迎娶了侯爺嫡女,妥妥的是知識改變命運的好例子。
而他現在的這個身份,說壞人還談不上。
就是個鼠目寸光,隻顧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之人。
書裡他在男主角讀書五年後就開始斤斤計較起來。
最後死活不同意用自己掙的銀子去供養侄子,最後逼得曲老頭沒法分了家。
後來..
整個曲家也就是他沒有享受到男主帶來的好處。
反而最後因為溺愛三個兒子,而養出了三個廢物。
後來為了給三兒子還賭債,去放排淹死了自己。
最後,還是男主角治住了這三個不孝子,讓他們得以改掉惡習,終於得了個善終。
“哎...”
捂住臉,曲仲現在敢確定係統就是報複他了。
他現在來的這個節骨眼,就是曲仲因為發現了妻子的奸情。
為了顧全自己的臉麵。執拗著要休妻的時間。
那金氏倒打一耙,說是曲仲在外有了人,所以固執著要休妻。
其實也不過是拿準了曲仲的軟肋,因為兩人已經兩年沒有同房過了。
金氏猜測曲仲肯定是那有毛病,這才抓住不放。
想到這,曲仲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了眼。
還好他看了書裡的內容,這廝不過就是因為金氏這兩年胃不好,有嚴重的口臭。
曲仲才近不得她身,一聞見那味道就忍不住想吐。
不過這金氏三年前就在外麵有了人了,所以也不稀罕曲仲的親近。
是最近被曲仲抓了個當場,才翻臉轉頭來威脅。
拉扯了些回憶一看,曲仲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還好....
他不用麵對那金氏的血盆大口。
不過,曲仲可不是書裡那個傻子。
這麼大個屎盆子就往自己腦袋上扣,以至於後來小兒子就是因為這事對他怨恨頗深。
臉皮是個什麼玩意兒。
前世他都能說自己不孕不育,這小小的隱情有何不能說的。
想到這,曲仲忍著還火辣辣的疼痛,從炕上翻身而起。
不小心觸碰到屁股上的傷口,疼地他倒吸了口涼氣。
這曲氏一族這祖規也忒狠了,三板子就把屁股打地皮開肉綻的。
“爹,娘,我冤啊。”
半是真疼,半是演戲,曲仲推開木門,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
猛然被二兒子抱住了腿,曲老頭臉色鐵青,怕這個混小子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
“還不滾進屋去,還嫌不夠丟人的。”
使勁晃了晃腿,曲老頭發現抱著腿的人一動不動。
“爹,我在外麵沒有人,是那金翠華在外麵有人了。”
隨著金老頭腿地晃動,曲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連聲調都有些變了。
刹那間。
院子裡迅速安靜了下來。
劉婆子撲到曲仲身邊,緊緊拉著他的袖子;“仲娃子,你說啥,再說一遍。”
“娘..”
看有人接著自己的戲唱下去了,曲仲連忙轉移戰場,轉而抱著劉婆子嚎開了。
那聲音,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什麼?你是說金翠華那賤人拿這事威脅你。”
聽到這,劉婆子簡直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那金翠華平時偷奸耍滑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如果不是當初老二犟著要娶,她是萬分不同意把人娶回來的。
沒想到竟然那賤人竟然拿房裡的那事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自己偷人還竟敢把屎棚子扣在他們老曲家。
“你這瓜娃子,那你當初咋不說。”
曲老頭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曲仲的頭,激動的連手裡地煙袋都甩飛了出去。
“我就是念著夫妻一場,如果,她就活不了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想我死啊。”
撲在地上,曲仲埋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一個重情重義地傻子形象被他演繹地活靈活現。
“你喲,怎麼有你這麼瓜的娃子。”
跟來曲家打算商量退還金氏嫁妝的族長也聽到了這一番話。
不僅對曲仲的立馬印象大大改觀,還順帶恨上那奸夫。
“柳大富。。”
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老族長一揮手,院子外看熱鬨的曲家人立馬圍上來。
“老族長。”
“仲娃子,你可有證據證明這兩人的奸情。”
雖然信了一大半曲仲的話,可曲組長還是要再問一遍。
“我屋子裡,箱子裡還有柳大富留下的褻褲,上麵繡著他的名字。”
曲仲老臉通紅,指著剛才出來的屋子說道。
這是他在書裡看到的,這兩人就在曲家成了好事,後來遇到偶然回來的曲仲,慌亂之中連褻褲都沒穿就翻窗跑了。
金氏就一直把那褲子藏在箱子裡。
書裡的曲仲當然不知道,最後還忍氣吞聲地背上了這個罪名。
像是不夠,曲仲接著又說道:“那柳大富還在鎮子上置辦了宅子,現在金氏就住在那。”
要說這金氏也是個奇葩。
這柳大富長得肥頭大耳的,而且嚴格說起來就是個吃軟飯的。
手裡空有幾個臭錢,還全是從自己媳婦那騙來的。
就連現在金氏住的那屋子也都是柳大富妻子的嫁妝。
劉婆子一聽,立馬風一般跑進了曲仲住的屋子。
一頓劈裡啪啦地亂搜之後,沒過多久就用棒子挑著條褻褲出來了,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老族長一邊嫌棄地直皺眉,一邊又虛著個眼睛瞧了瞧。
果然在這褻褲上發現了柳大富這幾個字。
“曲老三,我們去隔壁村,劉婆子,帶人去鎮上。”
怒不可遏地指著院門外,老族長此刻臉漲地通紅。
這柳大富這是欺負到他們曲家村頭上來了,害得這瓜娃子還白白挨了幾板子。
曲仲:你以為我想啊。
“走。”
劉婆子把圍裙往地上一甩,順手把棍子遞給曲老頭,就迫不及待地招呼著自己的老姐們走遠了。
曲仲隻能聽到劉婆子的聲音遠遠傳來:“這個賤婦,老娘非要拔了她的皮。”
“娘,等等我和你們一起,三弟妹,家裡的事交給你了。”
說這話的是曲仲的大嫂許氏,是這個曲家裡對曲仲最好的其中一個人。
當初她嫁進來時,曲仲才十五歲,每天嫂嫂長嫂嫂短的。
雖然曲仲成了親,變得挺自私,不過今天聽了這番話,她驟然覺得二叔本性不壞。
所以也打算和婆婆一起去收拾那個真正的壞人。
“知道了,大嫂。”
另一個女子爽朗地回答,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還撲在地上的曲仲。
隨著眾人的離開,曲家的院子裡隻剩下了目光晦暗不明的朱氏,其他的就都是小輩了。
其中也有本書的男主角,曲修言。
他是大房的長子,今年已經十歲了,已經有了判斷是非的能力。
他是剛從學堂回來就聽見了這麼一件驚世駭俗的秘聞。
娘老說二叔本性不壞,他今天才算是真的認同。
“二叔,地上臟快起來。”
沉吟半晌,曲修言還是上前伸手打算扶曲仲。
“謝謝修言。二叔沒用啊。”
早就不想在地上躺著了,曲仲接著這股力起了身,餘光裡一直在打量著男主角。
太好了,才剛十歲。
距離他不滿曲修言讀書提出分家還有一年。
他得趁此機會好好刷刷好感。
就算以後不能沾著什麼光,至少也不會得罪未來的丞相啊。
“二叔,三弟四弟呢。”
轉了一圈,曲修言都沒有發現曲修齊和曲修合的身影,不由得問道。
他們三人是一個學堂,按理來說他被夫子留下來了親自教課了一個時辰,兩人應該早就回到家了。
“不提也罷。”
找他們娘去了唄,這兩個白眼狼。
曲仲心裡冷哼,麵上隻是流出歎息之色,搖了搖頭一瘸一拐地進了屋子。
“二叔,我扶你。”
心裡閃過一絲不忍,曲修言連忙上前扶著曲仲,兩人慢慢進了屋子。
“二叔,二叔,爹。”
見大哥動了,其他被嚇到了的孩子們也湧了上來,簇擁著曲仲回了屋子。
“二叔,你先躺著,我去給你打盆水,然後塗些藥。”
曲修言見曲仲坐著都困難,連忙出聲,準備去房裡拿些跌打油。
“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睡會。”
閉著眼一臉疲憊地朝一群孩子擺了擺手,曲仲是真覺得吵了。
他現在終於想起了係統的任務....
竟然是管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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