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是見到救星一般,風也似地跑出了院門,直奔金鑼軒去了。
見兩人跑遠,曲仲歎了口氣:“您啊,就是太寵這些孩子了。”
自從住進曲宅,奚安林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對幾個孩子也越來越寵愛,真像是尋常祖父對孫兒地溺愛。
前幾日燒壞了那價值千金的畫,他也隻是哈哈一笑,還把畫給了兩人臨摹。
更彆說平時給幾人買的那些筆墨紙硯和小玩意兒,就連劉永和劉仕考取了秀才之後,連書院也是奚安林找的。
“寵些無妨,又不是沒有。”奚安林無所謂地衝曲仲擺了擺手。
曲仲:“……”
“過幾日等小二和小四回來,我帶他們進宮去一趟,皇上想見他們。”
好像覺得自己那話還不夠,奚安林又說出了另一個震驚地消息。
進宮!
“為何進宮?”
曲仲也不躺了,忙掙紮著想起身,慌亂中還不小心跌下了躺椅,摔了個四仰八叉。
“哈哈”先指著曲仲嘲笑了他兩聲,奚安林這才出聲安撫他:“皇上不過賞孩子些筆墨,你無需擔心。”
當然其中還有其他事,奚安林覺得現在還不適合和曲仲說,所以他也就沒提。
“就隻是賞賜?”
拍了拍衣袍的灰,曲仲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隻是賞賜。”奚安林肯定地回道。
狐疑地看了眼這個氣定神閒的人,曲仲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雖然還是不清楚為何,可就憑奚安林對這幾個孩子的上心,曲仲覺得也不會是什麼壞事。
就連靈墨犬也都說蘭北王對這幾個孩子喜愛之意連它都能明確感受到。
“那行吧,剛好過一段時間我要出遠門一趟。”
既然這邊沒啥事了,曲仲也就決定按照既定的安排打算出去走一圈。
劉永要兩年後才會參加舉人考試,而且兩人現在已經有了正規的書院教導,曲仲就閒了下來。
至於曲鴻羽和劉鬆,有了奚安林教導,曲仲也無需擔憂。
現在他要把更多地精力投入擴大自己地生意,最好能混個皇商做做,以後才有銀子能助幾人走得更遠。
“哦!打算去多久?”
“一年半載?”或者更久。”
“這麼久?”
奚安林這回是真的吃驚了,沒想到曲仲竟然要去這麼久。
而且他就這麼放心的把孩子交給他,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一點都不擔心。
“是啊!”
長歎口氣,曲仲靠回椅背上,輕輕笑了笑:“反正孩子們交給你我也放心。”
奚安林長腿越過椅子,一腳踢上了曲仲的腰,直到把他又踹下了躺椅,這才滿意地躺了回去。
“彆以為你救了我,我就必須替你養孩子。”
嘿嘿傻笑兩聲,曲仲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衣袍上沾上的灰。
“我可沒這麼說,我是看您老這麼喜歡這些孩子。”
“油嘴滑舌之輩。”
“您老就是口是心非之輩。”
“孩子養歪了可彆怪我。”
“哪會啊,我相信您。”
“哼!”翻了個白眼,奚安林翻了個身,不打算搭理曲仲了。
他確實是特彆喜歡曲仲養的這幾個孩子,不管是已經快要成人的劉永,還是調皮搗蛋的曲鴻羽。
這幾個孩子性子各有不同,可統統都性子純善,待人皆是赤子之心。
當初聽到這幾人皆跟曲仲沒有血緣關係時,他還大吃了一驚。
這樣一群人湊在一起,竟比那麵上父慈子孝的皇宮不知好了多少。
他那幾個侄子,除了太子對皇上還有幾分父子之情,其他幾個皇子為了爭奪那皇位,早就六親不認,巴不得對方死而後快。
所以曲仲說他不會養歪這幾個孩子,奚安林自己也是認同的。
“孩子們就拜托您了。”
並沒有再躺回去,曲仲上前兩步,彎腰鄭重地朝奚安林拱了拱手。
“你。”奚安林驚地坐了起來,神情有些彆扭地看向曲仲:“快起來,我應你便是。”
兩人認識了一年多,他還是第一次看曲仲這麼認真的跟他說話。
他還是不習慣平時總嬉皮笑臉的人這麼講話。
“就是您以後少慣著些曲鴻羽和劉鬆那兩小子。”
得到了承諾,曲仲神情也輕鬆了起來,不由得又連忙加上了這句話。
“哼!”白了曲仲一眼,奚安林不滿地冷哼:“要你管。”
曲仲:“……”
得,他這番好心地提醒,竟然被當成了驢肝肺。
兩人談話結束後沒幾天,商隊傳來消息,去邊陲的隊伍過幾日就要出發了。
曲仲除了奚安林誰也沒告訴。
就在很平常的一天早晨,曲仲提著個小包袱,在奚安林地·目送下登上了馬車。
“拜托您了。”
掀開車簾,曲仲夠了個頭出來揮手:“您也要多保重。”
“你也是,一路上多加小心。”奚安林也揮手,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地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些時候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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