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沒再搭理兩人,奚安林轉身衝其他隨從安排:“還不派人去城門守著。”
“曲仲喜歡吃牛肉,你安排廚房去準備。”
“還有他的新院子,派人好好打掃打掃。”
“另外,還有給靈墨犬準備好的狗窩也好好打掃下。”
一邊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奚安林餘光裡一直觀察著兩個傻掉的孩子。
可就楞了一會,曲鴻羽突然轉身,朝著院子外跑去。
“你們乾嘛去?”
“我去門口等著。”遠處隻傳來曲鴻羽大聲地回答。
“那我也去。”
左右看了看,劉鬆也立馬撒腿就跑,隻留下一臉笑意的奚安林還留在遠處。
行動比嘴巴更誠實!
還沒有等到下午,午時剛過,小廝們傳了消息回來,曲仲的馬車已經到了城內。
而聽到這個消息的曲鴻羽更是食難下咽,連午飯都沒用,早巴巴地坐在大門口等著了。
沒多久,一輛比平常馬車寬了不少的青篷馬車出現在了曲府外麵。
而剛睡醒的曲仲還沒來得及下馬車,就被兩聲怪叫給嚇醒了。
接著車簾被撩開,兩條人影迅速衝了進來,然後他耳朵裡就隻能聽見此起彼伏地哭聲了。
腿邊撲著兩個人,一個哭得比一個厲害。
“行了彆哭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
捏了捏發緊的額角,曲仲把扒拉著的兩人推開,靈巧地鑽出了馬車。
曲鴻羽:“……”
劉鬆:“……”
“爹。”連忙也跟著曲仲出了車廂,曲鴻羽緊緊抓住曲仲的袖子不撒手了。
“先放手啊。”
左右胳膊各被一人拉著,曲仲連手都抬不起來,隻得無奈地低頭說道。
劉鬆很是聽話地放開了,可曲鴻羽隻冷哼了聲,反而抓得更緊了:“不放。”
曲仲:“……”
幾年沒見,兩人都從孩子變成了少年。
劉鬆個子都已經到他的脖頸了,就連下巴上都開始冒出青青的胡須。
相比之下,曲鴻羽好像還是一張娃娃臉,大大的眼睛正圓鼓鼓地瞪著曲仲。
“下回走,一定帶上你們。”
“你騙人。”
“那剛好,我一會就好好考考你的學問,看看這幾年你偷懶了沒有。”
似笑非笑地癟了眼曲鴻羽,曲仲抬了抬眼皮,笑著出聲。
果然,這話一出,拉著袖子的手立馬消失了,曲鴻羽紅著眼眶,委曲巴巴地垂下了手。
沒理這個愛演戲的小子,曲仲背著手進了大門。
直到人都走到了連廊處,發現曲鴻羽還沒跟上來,這才轉頭去看。
一瘸一拐的曲鴻羽也正好抬頭看向曲仲,嘴巴一癟,可憐兮兮地說道:“爹,我摔了,膝蓋痛。”
“摔了,我瞧瞧。”
看他不似作假,曲仲連忙快走幾步,蹲下身卷起了曲鴻羽的褲腳。
左腿膝蓋處青青紫紫,還破了皮,褲子上還抹了些血。
“這麼大的人了,走個路都還能摔。”
嘴裡是這麼說著,曲仲還是從袖子裡掏出了個藥瓶,小心地抹了些藥膏上去。
等放下褲腿,看他又開始掉眼淚,心裡還是生出些小小地愧疚。
“上來我背你。”
這話剛落,剛才還哭著的曲鴻羽立馬轉哭為笑,小跑兩步跳上了曲仲的後背。
“爹你看,我跳馬的姿勢還是很熟練。”
膝蓋也不痛了,曲鴻羽裂開嘴嘚瑟地開始跟曲仲炫耀。
一直跟著地劉鬆搖了搖頭,不屑地說了句:“幼稚,我們現在可是都能定親的人了。”
“臭小子,還定親。”
空出隻手扭著劉鬆地臉頰轉了一圈,曲仲哭笑不得地罵道。
“哈哈哈,五哥的臉就像是隻青蛙。”
“老師我錯了,我錯了。”
終於得到消息的奚安林姍姍來遲,正好聽到幾人在院子裡這啼笑皆非地對話。
“舍得回來了?”
“王爺,我回來了。”
兩隻手都被占著,曲仲隻得象征地彎了彎腰,笑眯眯地點著頭。
“一年半載成了四年,你小子有本事啊。”
“被一些事耽擱了。”
“那些事,晚些再說,你先回院子休息休息吧。”
朝曲仲揮了揮手,奚安林沉著臉轉身,隻他身旁的管家看見了他轉瞬即逝地笑意。
不過往前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連忙又轉身說道:“過幾日宮宴,你也要去?。”
“去的,我今年要作為皇商參加。”
“那你到時注意著點尚義候一家人,我覺得他們好像有何目的。”
偶爾在宮裡遇到尚義候蘇浦,他都在旁敲側擊地打聽曲家的事。
前次曲鴻羽的事,沒想到蘇浦竟也主動站出來幫他說話。
奚安林派人去調查過,最後都沒有什麼結果,可就是這樣才讓他更是擔心了。
蘇浦……
曲仲冷笑,不就是想找著機會來來要回孩子們。
那就找機會好好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