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臉都有些變形的羅高遠根本沒聽到唐正明的話,現在還在自顧自地在跟灼燒感做鬥爭。
若說剛才那疼痛是刺骨地鑽心之疼的話,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把他的腿放在火上烤地感覺。
而且這種燙是從骨子裡發出來的,不僅讓他額頭地汗越流越多,就連身子也開始在沙發上難耐地扭了起來。
他隻是下意識地想把灼燒他骨頭的源頭個消滅掉。
“按住他,藥蹭掉了就沒用了。”
一看勢頭不對,曲仲連忙停止了跟唐正明地鬥嘴,臉色微微一變疾步走到了羅高遠的身邊。
他的眼神已經有些混沌,好像現在的動作都已經是下意識地在做著。
看來這藥不僅能拔毒,還會迷惑人心智。
唐叔一聽曲仲所說,立馬噌地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一臉興奮地就朝羅高遠撲了過去。
他年輕時可在這個姐夫手底下受了不少的苦,現在也是到了報仇的時候了。
慢了兩步的唐正明也是一臉激動,奸笑時嘴角翹起的幅度都跟唐叔如出一轍。
快他們幾步的曲仲已經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見兩父子也來了,忙吩咐道:“拉住他的兩隻手。”
“沒問題。”
可唐正明明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才剛抱上羅高遠的胳膊,身子竟然就隨著抱著的胳膊撞上了沙發扶手。
“嘶——”
眼鏡立馬從臉上滑落,而他隻是疼的齜牙咧嘴,完全顧不上空出手去扶下眼睛。
羅高遠的力氣實在太大……
除了按住他肩膀的曲仲,唐家兩父子明顯都有些吃力了。
“你們還不來幫忙。”
完全低估了羅高遠的力氣,唐叔不僅沒找到機會報仇,現在他甚至感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甩到地上。
“好痛啊,好燙。”
神情已經有些迷糊的羅高遠完全看不清麵前的眾人,隻是憑著感覺想擺脫被鉗製的自己。
於是他漸漸開始加大了力氣,隻想快些讓雙手自由,然後去把按著他肩膀的人掀翻。
“放開我,信不信老子收拾你們。”
憑著本能,他開始大喊大叫,完全嚇壞了周圍還在看熱鬨的幾人。
這種陷入瘋狂的樣子眼看越來越嚴重,唐叔都感覺到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開始發抖了。
“去把桌上的銀針拿來。”
自己才剛穿過來幾天,可以說還沒有完全和這具身體融合,甚至連功夫也沒完全撿起來。
現在猛地來控製這麼個大漢,他還真有些吃不消。
話都說完了,屋子的人還是沒動靜,曲仲不由得皺眉又重複了遍:“你們還不快去把銀針拿來。”
“哦哦,好好。”
終於被曲仲地大吼給震醒,洪春銘哆嗦著跑到剛才放藥材的桌子邊。
等他再哆哆嗦嗦地把銀針遞給曲仲之時,羅高遠已經臉色憋得鐵青,汗水早就打濕了坐著的沙發墊子。
接過銀針,曲仲迅速地在指定的穴位上紮上了銀針,接著示意旁邊兩人彆忙著放手,自己則伸手開始按摩他的頭頂穴位。
掙紮慢慢漸漸小了很多,羅高遠腦中終於也開始清明,他總算看清了麵前已經傻掉的妻子。
“我這是怎麼了。”他問。
“可以放開了。”
長出口氣,曲仲朝唐家兩父子擺了擺手,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
他這身體看似年輕,實則也是問題多多,現在就動了這麼會,連腿都開始抖了。
真是找到了第一個世界的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呼。”
“呼,嚇死我了。”
終於有機會扶了扶眼鏡,唐正明也學著曲仲跌坐了另一邊的沙發上:“姐夫,你真是沒義氣,都不來幫忙。”
就算是累得不行,他還不忘出言先鄙視一番洪春銘。
“老羅,你怎麼樣?”唐翠玲焦急地喊道,幾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沒事,現在不咋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剛才嚇死我了。”一臉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唐翠玲忙又轉頭去問曲仲:“現在他沒事了吧。”
“沒事了,最難捱的一段時間過了,再過十分鐘就可以洗乾淨了。”
爛泥似地癱在沙發上,曲仲勉強笑了笑,算是安撫她的情緒。
“你這藥膏真不是人能受的,也就是我了,其他人哪能受得下來。”
疼痛減輕了,羅高遠就開始牛哄哄地吹起牛來,對於剛才自己的失態完全都沒有印象。
“……”
一瞬間的沉默……
最後還是不怕死的唐正明笑嘻嘻地說道:“剛才大姑父你可是一直嚷嚷痛死了,痛死你得了。”
他不僅不怕死,甚至還添油加醋地亂說一通。
曲仲:為你默哀!
果然,一聽這話,羅高遠濃眉一橫,似是馬上要暴起。
還是曲仲在旁邊涼涼地提醒了他:“羅叔,你頭上可紮著銀針呢。”這才讓他遠忍耐了下來,隻是用眼睛狠狠地瞅了唐正明一眼。
可唐正明這個作死小能手顯然得意忘形了,這時候還在旁邊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