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昇逼近，直直地地盯著莫筱的眼睛。
這一次，他不讓她有絲毫插科打諢的機會。
“我剛剛做什麼了？”莫筱眨了眨眼，“我不就給你的尾巴塗了藥膏嗎？”
至於其他的，莫筱沒有放在心上。
她完全是順手摸習慣了。
“你可知，上一個摸我尾巴的，是何下場？”
莫筱聞言，頓了一下。
越昇繼續逼近，莫筱不得已往後退了一步。
“上一個摸我尾巴的，已經被我卷死了。”他說這個話時，語氣很是平淡，一點都沒有殺了人後那種戾氣。
其實這種才是最可怕的。
因為那種殺紅了眼的，是暴力狂徒，他們是靠殺人來獲得快感。
實力足夠強，就完全不用怕他。
但是越昇這種，他是從未將殺人這件事情當作是一件大事兒的。
不會覺得有什麼快感，也不會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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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現代，莫筱可能會覺得可怕。
但是，這是一個修仙的世界，而對方是妖王。
殺人對他來說，才是正常的事情，若是他害怕殺人，那才是崩了人設。
但是，他對她說出這話……
莫筱遺忘許久的的求生欲上來。
“感謝妖王剛剛饒我一條小命。”
“嗬……”越昇聽見她這話，輕笑一聲，那笑聲讓莫筱聽著有些危險。
但是，她已經不能後退了，她的背已經貼到牆了，正當她撇過頭，想逃時，越昇圈住了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的眼睛看著他。
“你清楚，我不會殺你。”越昇的薄唇輕啟。
莫筱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救了，她現在的關注點竟然在他的唇上。
還是那句話，撇開什麼都不講，越昇這張臉，完全是沒話說的。
不過越昇現在還不知道莫筱腦子裡麵在想什麼。
他繼續道：“是不是在想，你能拿捏住我，可以為所欲為？”
“沒有……”莫筱不能再不出聲了，她弱弱否認，但是，這否認的顯然沒有任何氣勢和底氣。
她確實是清楚，越昇不會殺她。
如果他想殺她，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早就把她給殺了。
當然了，如果他現在想動手，她基本上不會有摸他尾巴的機會。
所以，在她的潛意識裡，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將他當作是人見人怕的妖王來看待。
那她有將他當作小九尾看待嗎？
莫筱知道自己沒有，但是，因著小九尾的原因，她對越昇始終抱有一種不一樣的情誼。
但顯然，妖王越昇誤會這一份特殊的情誼了。
“你敢說，你看本王時，沒有想起他？”
他用了本王。
這是真的很生氣了。
莫筱緊張地想咽口水。
但是，她的下巴還被越昇的手指抬著。
他的手指溫度有些高，莫筱感覺有些發燙。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
看著有幾分楚楚可憐。
越昇輕嗬一聲。
“這是打算用美人計？”
莫筱：“……”什麼鬼？
莫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要解釋一下：“我沒有。”
越昇盯著她，莫筱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我沒有將你當作他來看，但是……”
莫筱閉了閉眼。
在閉眼的這個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但最後，她覺得自己還是說實話比較好。
“我因為他，對妖王殿下是有一點特殊的情誼。”
莫筱的眼
睛閉著，所以不知道此時的越昇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但是，她還是繼續出聲道：“那點情誼，並不是愛情，所以，我知道，不能將你同他等同起來。”
“你是你，小九尾是小九尾。”
越昇的眼眸微抬，望著莫筱的眼神有些複雜。
不過這些，莫筱因為閉著眼，什麼都沒看到。
她又繼續道：“我與妖王殿下，確實是相識的時間不長。”
且每次都是有一些不愉快。
當然了，這句話沒有必要補給越昇說。
她睜開眼，看著越昇，一字一句道：“但是我與妖王殿下的尾巴，相識許久了。”
“我認識的越一，他嘴巴雖然很毒，但是心腸很好，幾次救我與水火。”
“我認識的越二，雖然總是想要用惑術迷惑我，但是到了關鍵時刻，他還是會幫我。”
“我認識的越三，他雖然到了土匪窩，一身匪氣，但是他心底善良，給失去父母的幼崽們建起了一個家。”
越昇沒有將尾巴漏出來，但是莫筱看到，越昇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很顯然，越昇的這四尾回歸後，他是有妖尾的記憶的。
那些妖尾，雖然不是完整的越昇，但是，他們是越昇身體的一部分，有著越昇的其中一部分性子。
莫筱沒有一開始就認識妖王越昇。
她是從妖尾開始認識的越昇。
“我還認識了夜不夜，還認識了小九。”
“可能，我還差認識你的第四尾，第五尾，第七尾，第八尾，可能我沒有認識很完整的你，但是，我覺得，從妖尾身上，我也能窺見一部分的你。”
“你絕不是一隻會濫殺無辜的狐狸，你之所以沒有殺我，我猜想，是因為你心底的善良，也是因為在你心中，我也算是一個特彆的存在。”
莫筱直直地看著他，問道：“你說我說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