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總共八人, 清一色二品以上,沒有一個二品以,全部都是國之重臣。
而如今就是這麼一群人, 正在靜靜等待著聽老師怎麼跟學生的家長告狀的。
中尚書令甚至還稍稍的催促了一句:“岑大人,既然聖上都開了口,你彆賣關子了。”
尚書令可是實打實的正二品, 沒想也對這種瑣事興趣。
岑少傅實在是躲不過了,沒奈何好開了口:“皇上,您先瞧瞧這個吧。”
說著,岑少傅從袖中掏出了一本書。
這書不是彆人的,正是葉朔的課本, 然後今天被岑少傅收繳過來,專門拿給景文帝看的。
很快, 這本書就被呈了景文帝麵前。
景文帝翻開一看, 嗯?似乎也沒麼特彆的地。
上麵還是乾乾淨淨的,景文帝不由得鬆了口氣。
但是皇帝畢竟是皇帝, 很快, 他就發現了不對的地:“這書…怎麼這樣乾淨?”
岑少傅聽這話當即就繃不住了:“因為九皇子殿他壓根就沒有看過!”
據岑少傅觀察, 九皇子每天看書的時間能有個半個時辰都算是頂天了。
半個時辰啊!
對比他皇子一天動輒就是四五個時辰的讀書時間,半個時辰簡直就是直接跌破了眾皇子的底線。
“九皇子甚至連名字都沒寫。”為了防止拿串了, 一般皇子是會在書籍上寫上自己的大名的。
景文帝合上書一看, 上麵果然空空如也,比臉還乾淨。
何相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麵坐著的鎮國公,沒忍住, 笑了。
鎮國公覺得自己此時應該為自己外孫辯駁兩句:“皇上,臣覺得,讀書一事不應操之過急。”
那勞子書有啥好讀的, 又難記又難懂,就算是記住了也不知是麼意思,裡麵處都是彎彎繞的,一點也不痛快。
而且在鎮國公看來,半個時辰已經不錯了,他家裡頭那一群孫子、除了大孫子之外,都還坐不了這麼久呢。
今日半個時辰,明日加半個時辰,日積月累不就有了嗎?
景文帝聞言,強忍著罵人的衝動,隨後麵無表的將這本書還了回去:“他說不讀便不讀了?岑少傅怎麼這種事也由著他?”
“微臣實在是沒辦。”岑大人也很無奈:“九皇子說他讀書時間一長就頭疼,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
多逼他看一會兒,九皇子就又是捂胸口又是扶腦袋的,他裝的像,一時間岑大人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萬一皇子真出了麼問題,他可擔待不起。
一旁的鎮國公聽這話,當即連連點頭,對自己外孫的話表示讚同:“是這樣的沒錯!”看書就是會頭疼啊!
這好了,他大臣也都笑了起來。
“…鎮國公你住口。”
景文帝這回實在是憋不住了,轉頭瞪了鎮國公一眼,隨後景文帝深吸了一口氣,總覺得事遠沒有這麼簡單:“岑愛卿,還有呢?”
“還有皇上您瞧這些。”岑大人今天是有備而來,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當門外的小監抱著一個木箱子進來的時候,何相他們全都愣住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九皇子去上書房還沒多久吧?
怎麼這些難不成都是他弄出來的?
一瞬,岑大人肯定了諸位大臣的猜測:“啟稟聖上,這些都是臣最近上課的時候,沒收的九皇子的一些小物件。”
景文帝打開一看,裡頭亂七八糟麼都有。
景文帝隨手撿起了一塊形的玉石,放手裡頭一看,原來是塊小印章。
大約是初學的緣故,這塊印章刻的歪七扭八,能隱約看出來是個人臉罷了。
好奇心害死貓,這話放在皇帝身上也不例外。
在好奇心的驅使,景文帝沾了點自己的印泥,然後將印章蓋在空的宣紙上。
等瞧清楚上麵刻的究竟是麼之後,景文帝的臉立馬就黑了。
長頭發…是個女子!
但實景文帝作為一個古人,壓根不知動漫這個東西,加上葉朔刻的比較亂,一子就讓景文帝錯認了。
景文帝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兒子的抓周宴上抓的胭脂跟肚兜了,如今舊事重提,這事兒馬上成景文帝的心病了。
何相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聖上將好好的一張宣紙團成一團,然後丟了出去。
隨後景文帝將印章放一邊,打定意等會兒讓人把這印章磨掉。
景文帝很快又從箱子裡撈出了第二件東西,這是……一把小木棍??
小木棍半個筷子那麼長,五六根小木棍大概有一根筷子那麼粗,打磨的十分圓滑,全部都用紅綢捆著,一捆大概有百十根那麼多。
“這又是做麼的?”景文帝不解。
岑大人上前拿過木棍,將紅綢解,然後親自演示給皇帝和眾位大臣怎麼玩兒。
就是用中一根小木棍一點點把他木棍都被撥出來,期間他的木棍不能動,動了就算輸了。
景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