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這老東西想做麼?
兩人愧是一早便認識了,岑少傅愣怔那一下,就已經叫太子太傅看出了端倪。
然而還等太子太傅繼續探究下去, 就見岑少傅猛地將頭又低了下去。
太子太傅心頭的安頓時達到了頂峰,恰在時,上頭的景文帝也開了口:“事與你無關, 岑愛卿,你先起來吧。”
饒是從覺得自有錯的皇帝,遇到這情況也沒法說是少傅的問題,畢竟自兒子的功力景文帝也是領教過的。
然而岑少傅心情激蕩,是壓根肯起來:“未能幫聖上教導好九皇子, 是臣失職。”
岑少傅說著說著,又要哭了。
旁邊的鎮公聞言當即就樂意了:“九皇子就是貪玩了一, 其他也沒做麼吧。”
上頭的景文帝理都理他, 心裡琢磨著要怎麼安撫少傅才好,畢竟除了小九之外, 還有那麼多皇子呢。
很快, 岑少傅就又開了口:“聖上必憂心, 九皇子天資聰穎,與九皇子無關, 是臣, 是臣學識淺薄,難以擔當如重任。”
岑少傅未入仕之前也算是當代大儒了,乖乖, 能逼他說出學問淺薄這個幾個字,見九皇子威力多大了。
何相等人麵麵相覷,禁有唏噓。
皇子之, 怎的就出了個九皇子這號人物呢?
然而太子太傅這麼想,畢竟以他對岑少傅的了解,他哪兒是這麼謙虛的人,岑少傅一向自詡學問比自差,尤其是還當著自的麵,他怎麼能會說出這種?
這裡頭絕對有問題。
於是太子太傅想也想,當即就站了出來:“岑大人謙虛了,這世間誰人岑大人你桃李滿天下,還曾經教出過狀元,若是岑大人你都覺得成,這天底下還有誰人能行?”
“非也非也,前塵往事提也罷,如今老夫老眼昏花,早已比當年,遠如太傅您年富力強。”
岑大人今年60歲,太子太傅今年59,兩人總共就差了一歲,何來的年富力強?
看著突然謙虛起來的太傅和少傅,何相等人下意識的端起了手邊的茶水,看的是津津有味。
岑少傅:“,太傅您乃太子之師,下官如何能跟您比?”
太子太傅:“哪裡哪裡,過是當初聖上抬愛,若論真才實學,還是少傅你更勝一籌。”
太子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自的老師究竟是唱哪出。
最後還是鎮公繃住了,猛地一拍身邊的桌子:“你倆到底啥意思?能能直接明說?”
岑少傅順勢朝著景文帝拜了下去:“臣自能力有限,遠如太傅大人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博聞強識……唯恐耽誤九皇子學業,故而臣提議,叫太傅來教九皇子,如何?”
就這老東西突然開是誇自準沒麼好事兒,沒想到他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太子太傅想也想,同樣也跪下了:“萬萬啊皇上!這合規矩!臣乃太子之師,怎改教九皇子?”
岑少傅張口辯駁:“有何?九皇子尚且年幼,太傅大人顧慮的未免也太多了。”
九皇子如今才七歲,太子都十多了,嫡子也已經平安降生,地位已然穩固,這種情況著實沒必要操心那麼多,就是多帶一個孩子的事兒。
那哪兒是一般的孩子啊!
太子太傅一想起九皇子之前的做派,頓時就急眼了。
成成,堅決行!
是太子太傅一抬頭,看到景文帝眉頭緊皺,似乎當真在認真思考這件事,他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兒。
、會吧……
其實景文帝也想的,是岑少傅實在是教了,總能讓孩子一直這樣吧?
岑少傅都教了了,在這宮朝堂,比岑少傅更厲害的老師也實在是多了。
景文帝的視線慢慢往下移,其實單論學識來說,何相他們也差,教導朔兒是綽綽有餘了,隻過他們都是權臣,實在宜跟皇子有麼牽連,所以這是萬萬成的。
當景文帝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何相等人心頭頓時一緊,瞬間收斂的笑容,幾人默默低下頭,約而同的開始研究起了茶杯上的花紋。
……所以還是叫太傅試一試吧。
太傅乃是太子的老師,與太子師生情誼甚篤,小九到底隻是後來,倒也怕太傅未來會如何。
就像岑少傅說的那樣,也就多教個孩子的事兒,順手便能做了。
景文帝遂開口:“既如,那就麻煩太傅了。”
太子太傅一個激動,臉上的表情險沒能維持的住,他完敢想象九皇子成了自的學生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太子太傅原本還想再垂死掙紮一番,見一旁一直在那裡裝死人的何相他們紛紛“複活”,然後一疊聲的恭喜:“恭喜太傅大人,下又多了一位學生啊。”
“恭喜恭喜,太傅大人大喜!”
“太傅大人,能得九皇子這樣的學生,當真是好福氣。”
大家一朝為官,又都是一品的大員,相互之間哪兒能沒點齟齬呢?
看著何相他們一副看熱鬨嫌事兒大的模樣,太子太傅憋的幾乎吐血,但他又能說九皇子好,九皇子畢竟是聖上的兒子,自要是敢露出嫌棄的神色,那是打聖上的臉麼?
太子太傅終究沒忍住,收下這懷好意的恭賀的同時,同樣皮笑肉笑的說:“諸位大人莫著急,也莫眼饞,說得這福氣麼時候就到諸位大人家裡頭了。”
自當時也是這麼看老對手的笑的?結果風水輪流轉,最後就落到了自家。